琤洱冲出了殿门,正好撞到迎面而来的赤服少年。
她的脑门磕在少年硬实的胸膛,痛的眼冒金星,脚步后错,堪堪站定。
少年也被她那强硬的冲击给撞的几乎吐血,只能弯腰捂着胸口顺气,怒骂:“琤洱你做什么,走路不看路的吗!本少爷差点被给你撞死了去!”
琤洱捂着脑袋,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后,上前几步揪住少年的领子,“凤沽,我要死了!梅凛要杀我!”
凤沽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撇嘴道:“什么鬼!梅凛要杀你也不是他一时的念头,有什么好惊讶的。”
这话真的是扎了琤洱的心了,她松了凤沽的衣领,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真是的,和这个家伙说话,迟早有一天会被气死。
琤洱丢开了他,绕着凤沽的身子往后走,神情悲凉。
凤沽显然意识到琤洱的情绪不对,连忙从后面追了上来,边追边问,“怎么了呀,今天突然这样不高兴?快点把事情道出来让爷乐呵一下。”
话未说完,琤洱却步给了他迎头一拳。
凤沽吃痛,捂着疼痛的部位道:“你这人怎么总是那么喜欢动手。”
琤洱撅了一下嘴,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凤沽伤痛过后,又追了上来,拦在她身前,“你到底怎么了,倒是说呀!”
不知道是不是琤洱的错觉,他总觉得凤沽的眼里带着一种幸灾乐祸。
她磨了磨牙,拳头又硬了。
“师父把梅凛借我的佛经给烧毁了。”琤洱低落的垂头,“我该怎么把书还给他。”
“佛经?”凤沽闻言顿时一愣,回神过后,抬手对她脑袋就是一记敲,“你胆子倒是挺大的,敢在大帝面前拿出佛经来,这不是在摸老虎屁股吗?!”
琤洱无语的看着他,啐了他一口,“你这什么破比喻,还老虎屁股,触怒我师父怎么就成了摸他屁股,啊不对,呸!”
凤沽皱眉嫌弃,“与我何干,是你思想不纯洁。”
琤洱一点都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他顶嘴,甩头摇掉了思绪,她忙问道:“你快说,为什么师父那么忌讳佛经?”
少年回头环视四周,见周遭安静非常,没有人影,抬起手指向琤洱勾了勾。
琤洱成功的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连忙低着脑袋,凑近了凤沽。
少年身上独特的气息隐隐传来,带着抹沁人的香,绕得琤洱不自觉的出了会神。
“那和大帝争位的魔主,就是个和尚呀,大帝恨屋及乌,和佛经相关的东西,都令他生厌。”
“啊?”琤洱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少年,他的发丝被金阳给镀亮,茸茸的一片。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争位?争什么位置?”
凤沽顿时气得火上眉毛,咬紧了牙,“琤洱你说,你刚才是不是又走神了!”
少女不好意思得挠了挠脑袋,低低得道了一句歉。
听到道歉,凤沽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真是服了你,我再说一次。”
他正肃着脸,认真的看着琤洱,倒是让她也不自觉的跟着严肃起来,“你应该知道,如今的大帝,并不是上任神帝指定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