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念旧情,将人都给一个个地接入了京中来。
他那原配夫人只是个地方大户的女儿,不是什么名门之后,木婉伶仗着自己娘家强大,自然是一点不将那一府的乡下女人都放在眼里。
活该!
木优鱼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声。
木水秋嘴唇异常苍白,那木府上下都被一层悲伤气息笼罩着,似乎暗中有个什么鬼,将人的精气都给吸走了。
“咱们二房都是苦命人啊!”
木优鱼坐在火边,用那烧得正旺的火来暖身子,将袖筒都褪了,听她这么一说,道:“胡说什么,咱们婚事定了,明年便都嫁了,丰南王虽然傻,可知道疼人,有个疼自己的男人,比什么都好!”
木水秋摇了摇头:“小七,你太天真了,这没娘的女子,在深闺之中,注定了要受欺负!”
木优鱼当时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意思,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便就明白了。
第二天,她入木水秋院中的时候,正看见孟夫人喜滋滋地出来。
二房的死了嫡母,该是她大房崛起的时候了,孟夫人趁着王夫人后事的时间,又是重掌了府中大权,如今木府,再无二房的一杯羹分了。
入了木水秋的房中,见木水秋泪汪汪地正安慰木清歌,木清歌哭得似泪人似的。
房中方才烧过纸了,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混合着那哭声和如今窗外纷飞的大雪,平添了几分萧索意味。
木优鱼心尖一颤抖,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木清歌摇摇头,不曾说话,木水秋落了两颗泪,道:“方才大伯母来,说清歌年纪不到,做不得陪嫁媵妾,要将人换成他们大房的庶女!”
木清歌哭得伤心无助,她内心里还是十分期盼能去王府的。
可如今,这事儿被大房给搅合了。
又见几个家丁正将木水秋院中的仓库给打开了,将那仓库里的值钱东西都往外搬。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木水秋也是十分无力,道:“大伯母说我的嫁妆得抬去中公仓库里,好生地清点清点,连清单都拿走了。”
登时,木优鱼大怒:“那是你的嫁妆,皇上赏的,凭什么让他们抬走!”
这一抬走,便不知道什么时候抬回来了,就算是抬回来,也不知道还有原来的几分。
他们将那清单都给顺走了的,若是被污了,想盘点也盘点不出来了。
木水秋是王夫人的掌上明珠,嫁妆自然是不会亏待她的,将那最好的都给了她,其中还有些皇帝赏赐的,丰南王抬来聘礼也是一点不剩地充入了嫁妆之中。
嫁妆对女人来说,十分重要,若是嫁妆寒酸了,到了婆家少不得让人看不起!
木水秋的嫁妆那可是府中最贵的,孟夫人这是要打那嫁妆的主意!
大房的两个嫡女也是定了婚事了,也是明年出嫁!
木优鱼气炸了,撩起裙子便起身:“反了天了,抢咱们的婚事,还想抢咱们的嫁妆不成!”
她说罢,便朝外面冲了去,木水秋拦也拦不住。
幸好木元衣从外面走来,将她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