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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钱不要命
    “瑾容郡主。”利落的一声回答,花乾毫不客气的将银子收到自己面前。
    御哥刚想问第二个,花乾抬起手,笑道,“让我的管家进来,收银子。”
    “事多。让他进来。”御哥不耐烦。
    刘安忐忑进来,却发现屋内几个人之中,除了桌前的两个人,其他人都在看热闹,表情各异,于是困惑的走到花乾身边,问道:“爷?”
    “刘安啊,收着银子记着帐。”花乾看着御哥,笑着吩咐刘安。
    刘安愣了一下,看见主子面前的一锭银子,才恍然,随即点头应声,“刘安记着。”
    “御哥,请问吧。”
    “你和谁是一伙的?”御哥问。
    “50两。”啪!又一锭银子。
    “花某向来跟钱一伙。”花乾奸诈的笑。
    御哥一杆火直冲天灵盖,“我问你是谁?哪个人?能不能听明白?”
    花乾颔首微微一笑,“三个问题,100、50、30,共180两。”他还是只认钱不认人。
    御哥执起扇子就想抽过去,有他这么抢钱的么?
    楼清儒飞身上前,一把抱住御哥的身子,“兄弟,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放开!”御哥双臂一搪睁开了楼清儒,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重重的拍到桌子上,差点没把桌子拍成两半。
    红莲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宝妹站在一旁,心疼御哥掏的钱,那张银票肯定不是小数,不定是小爹爹啥时候从爷爷那偷的。
    花乾的目光扫向银票上的数目,喜笑颜开,“御公子,这才是花某想看到的诚意。”拾起桌上的银票,花乾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将银票叠好,递给刘安,“你出去等我吧。”
    主子的话,刘安不敢不听,揣下银票,刘安福了身子退出屋外。
    此时,屋中只剩下御哥、楼清儒、宝妹、红莲、和花乾,床上那二位无意识者就权当忽略不计了吧。
    宝妹站在御哥身后,俯身附在御哥耳边小声道:“小爹爹,他是我那个‘二爹’。”
    御哥猛的抬起头,“你确定吗?”
    宝妹点点头。
    她要秉持着先坦白然后争取宽大处理的原则,以防将来小爹爹知道之后,变的法的整治她。
    当然了,她可不是怕;只不过,做“儿女”的嘛,总要照顾一下“老人”。
    御哥眨眼,好像还在消化宝妹刚刚说的话,“真的确定?”
    “当然,不信你问三爹!”
    御哥的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桌面,这也算是他的习惯动作,通常想事情或是想要作弄人的时候,他常常这样。
    花乾见他半晌没开口,不禁浅笑:“御公子想问什么,尽可发文。花某如果知道,定当知无不言。”
    御哥的眼珠子精明的滴溜乱转,目光在花乾身上来回打量,不打不相识,他还真的是宝妹的二爹?
    那这么说来,他和他们之间也会弄成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钱?小意思。今天他御哥送出去多少,等将来他就要从花乾的身上加倍讨回来。
    “你和察尔哈什么关系?是他帮你还是你帮他?”
    “互相帮助,各取所利而已。”
    “花爷,是吧?”
    “承让。”花乾拱手谦虚。
    御哥唇角一抿,扬起弧度,“宝妹,把你那照片拿出来。”御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屋子里除了楼清儒和宝妹,其他两人俱是一愣,红莲心中讶异,什么是照片?花乾心中疑惑,不明白御哥所指为何物。
    宝妹也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谁的?”
    “你说谁的,他的呗。”御哥以扇头指了一下花乾。
    “哦。等一下。”宝妹扫视了屋子一圈,快步走到一个拐弯的暗处从身上拿出一小叠照片,从中找出二爹爹的,放好剩余的,快步回到桌前,将那张花乾的照片放到御哥的面前。
    “喏,给你。”
    在花乾和红莲的疑惑中,御哥将照片拾起之后反转,“花爷,这里面的人可是你?”
    花乾定睛一瞧,心中大惊,胸口如雷震动,虽然不明白御哥手中拿的纸片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上面画的人像清晰可见,那张干净而英气的脸,带着一种对未来向往的那种渴求的目光,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这张容颜太熟悉了。
    六年前的自己,连他自己都已经快要遗忘,怎知今日竟然在御哥的手中惊讶看见。
    可是,他却反笑:“御公子在说笑,难道花某与他十分相像?”两张根本迥然不同的脸,牵强的想要把纸片上的人和自己说成是一人,实在太过牵强。
    御哥闻言,对他的反应也不奇怪,不就是来个不承认么。这一刻御哥反倒平静了,他心想,我让你坑我!反正早晚都得碰面,他御哥向来是个认定报仇十年也不晚的主儿。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对于宝妹来说,你是她二爹;或许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可思议了一些,我呢,也不指望你跟她相认,爱认不认……”御哥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宝妹在一旁急了,“哎,小爹爹,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宝妹心说,本来他就不想认我,您老再这么一说,她那与六个亲爹相认的伟大梦想何以实现啊。
    “那你想怎么办,你看他那样,死不承认的,这爹要了做什么?都五个了!还不够?!”御哥拔高声音。
    宝妹也是一脸哀怨,“怎么说也差了一个嘛…”后面的话化成一丝咕哝的尾音,遗憾啊,她不就是奔着六个爹来的吗,如今人都找齐了,却认不弃,她郁闷啊。
    花乾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由轻咳了两声,“御公子没有继续要问的了,是吗?如果是这样,既然今日花乾拦不住几位,那恕花某先行告退了。”他作势起身要走。
    御哥倏地转身,以扇挡住他的去路,“花爷,不好意思了,方才是你劫了他们吧?那么这回你就当本少爷劫了你吧。”御哥嘴角坏笑。
    “庞护卫!”御哥大声喊道,院子里的庞子龙快步而进,“御公子。”
    御哥指着花乾笑道:“花爷说要随同我们一起出城,是吧?花爷?”
    花乾自知今夜是无法从这几人手中脱身,他只不过是一介商贾,脚上没有功夫,不宜同他们硬碰硬,看目前的状况,他的生命应该是暂时无忧,那么,不如暂且先顺着他们,以期另找机会脱身。
    相通之后,花乾笑道:“那花某打扰了。”目光微动,御哥直接忽视,心说,爷,我今天就持强欺弱了,虽说院子里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不是他御哥的人,不过王爷既然是宝妹的爹,算上他们也算有些关系,他御哥的原则就是人尽其用。
    王爷府的人,也算是宝妹的人,他是宝妹的小爹爹,那么以此类推,王爷府的人也就暂且算是他的,仗着人多势众,他今天也绑架一次人。
    赶着天际泛白,清凉如水的清晨,四周静谧的出奇,站在院子里向远方眺望,目光的尽头已然有城中的民居清早做饭,烟囱升起青烟,和着初秋的薄雾一起飘散在空中,传来淡淡的清香。
    御哥明面上是不为难花乾,但一排列队整齐面容严肃的士兵,任谁看了都得心里犯嘀咕,花乾心里有着自己的算盘,一来,郡主右肩上的胎记确实古怪,他不得不说自己是有些好奇的;二来,从他们的对话中,他得到一个最有用的信息,那便是他们认定他是这个丫头的父亲。
    这样一来,对他而言,顶天就是限制人身自由而已,并不会有多大的危险,因此花乾心中有数,遣退了刘安等人,命他们回府等候。
    自己孑然一身站在院子里望着远处发呆,等着身后的人将屋内两名昏迷的病人抬进车中安顿好。
    一切安顿好之后,红莲、楼清儒和叶傲天、云柳喜一车;御哥、宝妹和花乾一车。这是为了方便楼清儒一路之上进行诊治,御哥也好趁此机会看住宝妹。
    谁这道这丫头大脑一发热能说出什么话来。
    就像他爹说的,花乾能如此快速的在京城站住脚,绝对不是普通的人。他不像楼清儒主动联系宝妹、也不像云柳喜因为不恐惧宝妹而亲近、更不像叶傲天因为责任。
    御哥想的是,既然香王交代他们出城并且隐藏起来,那么汴京城绝对不是久待之地,不破坏、不打乱计划是御哥心里想的。
    意外掳走花乾是临时起意,事情已经败露,这个节骨眼上放他回去好像不太明智,如果真如宝妹那般确定他的身份的话,就好好的谈谈。
    车厢里,宝妹和花乾对坐,被宝妹盯着瞅了半天的花乾终于忍不住开口,“郡主,可是有事?”
    “没事,就是奇怪,为什么我娘看见的你和我看见的不一样。”宝妹笑道。
    花乾笑呵呵的望着她,“不是你娘看错了,就是你认错了。”
    “胎记总不会错吧?”他右肩上的胎记那么特殊,难道还会找出第二个人不成?
    御哥突然想起什么对宝妹说:“你上你三爹那车里去看看。”
    临时停下车,宝妹从前面的车上跳下,跑到后面的车前踏进车厢,楼清儒正在给叶傲天施针,看见宝妹进来不禁有些奇怪,“不是在前面呆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跑后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