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说是人为的,那唯一下毒的机会就是那顿晚饭,可她也吃的同样的东西,为何她却没事?
等等,蒋如烟突然想起什么,那碗汤……
&
蒋如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迈开她那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脚,来的方秦飞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这次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方秦飞将原本看向窗外的眸子收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只是三年多而已,她却再无初见时那般俏皮的模样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多年不见突然想见见你。”方秦飞收回了打量她的目光:“我就快离开郡城了,所以,一些事情还是尽快了结的好。毕竟我在这事上面花费的尽力太多。”
“了结?”蒋如烟的眸子沉了沉:“当初害死雅儿的人已经被逐出了府,还是用那般不光彩的方法。而且,你不是也打听到了,拓跋仪要对李家动手了吗?只要他收了网,李家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事没有了结的。”
当初慕容雅死的时候,蒋如烟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那晚慕容雅喝的汤有问题。
私下,她让人将厨房的管事叫来问了问那汤。
管事的说,那汤是拓跋仪特意吩咐炖的。主要是看慕容雅最近几日辛苦,害怕她熬坏了身子,故而炖了滋补的汤。
“那这汤从炖上开始便没加以他人只手吗?”这汤的本意是拓跋仪的意思,那定然不是为了害慕容雅。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趁着厨房不留意的时候来个偷龙转凤的伎俩。
管事的冥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因为这汤是爷特意吩咐的,老奴也是十分用心,生怕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故而都是自己亲自监督的。”
“厨房里没有可能,那也许是送去的路上出了岔子。你去,将那晚送饭的人叫来!”
不多时,那晚负责送饭的女子便被带了进来。
蒋如烟仔细看了看面前低头的女子,认真的辨认后,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女子被蒋如烟一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巍巍的声音道:“奴婢,奴婢不知犯了何事……”
“哼,不知犯了何事?”蒋如烟语气更加不善:“那晚并非你送的饭,说,管事的将事情交与你,你为何半路没了人影?”
那晚蒋如烟与慕容雅自然是知晓送饭人的相貌。
女子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蒋娘子明鉴,那日,那日的确是奴婢将饭送到院门口的。可就在要进去的时候,被景儿姐姐叫住,景儿姐姐说,李娘子有事情要找我问话,让我过去一趟。奴婢当是便说,等奴婢将饭菜送进去之后便送景儿姐姐去。可,可景儿姐姐仿似很急,让我将食盒给与她一起来的人,让她帮我送进去。奴婢身份低位,景儿姐姐又事李娘子身边的红人开罪不起。故而,故而只能按照景儿姐姐的意思去做了……”
蒋如烟扶着椅子把手的手紧了紧:李夕月,果然是你!
*
“雅儿的死,拓跋仪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方秦飞的眸中闪过阴狠:“若不是他娶了李夕月这个女人,我的师妹怎么会死?”
慕容雅是方秦飞最疼爱的师妹,因为师妹从小便是孤儿,故而方秦飞很是疼爱与她,可以说与自己的亲妹子无差。
那时慕容雅还小,他们的师傅就经常打趣道:“雅儿啊,等你长大了嫁给你师兄做妻子可好?”
“好啊!”每次师傅这样问,慕容雅都会奶声奶气的回答。
方秦飞当是也是个半大孩子,虽听到师傅拿他们这般打趣有些害羞,可心中却是欢喜的。因为慕容雅的确是他方秦飞实实在在放在心里疼的人。
随着时间推移,慕容雅渐渐的长大,也变得更加的清丽脱俗。或许自小便在山间长大,故而给人的感觉就如那山谷间的百合一般淡雅。
一日,慕容雅从山上带回来一名受了重伤的男子。方秦飞与师傅都很反对救他。
而慕容雅却坚持,最后两人只能放弃。
男子的伤势一天天的好转,慕容雅与他基本是形影不离。
这让对慕容雅一直有着极强占有欲的方秦飞不能释怀:要想办法将那人尽早赶在的好……
但还没有等到方秦飞付之行动,慕容雅却提出了要与拓跋仪一起下山的请求。
方秦飞第一次感觉到了怒火中烧的感觉,也有了第一次想将一个人碎尸万段的冲动。他只能寄托与师傅不会答应雅儿的请求。
然而事与愿违,师傅最后还是答应了。
那天,他眼睁睁的看着心中认定的妻子就这般与其他男人走了。十七年来一直平淡的心,无法再平复下来。在慕容雅走后的第三天,方秦飞也下了山……
“你想对拓跋仪做什么?”蒋如烟声音发紧,她原本以为慕容雅的事情只要李夕月,李家得到如此下场方秦飞就会满意了。可万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个疯子,居然要对拓跋仪下手?
方秦飞看着一脸紧张的蒋如烟,嘴角难得漏出玩味的笑容:“怎么?紧张他了?”缓缓点了下头:“也是,拓跋仪本就是你看上的男子,你紧张他也是自然。”语气中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失落,若不仔细听,丝毫感觉不出。
“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