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你自然不会懂!”
虽然拓跋仪在世人的眼中是玩世不恭,不按常理出牌的公子哥。可只有用心去了解的人,才会体会到他的好。
当年蒋如烟刚入府的时候,因为有些不习惯,故而比在蒋府中消瘦了些。她本以为拓跋仪不会在意这些,毕竟他们的结合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
可他却发现了,而后几天只要他不忙,便会来院中看她,对她嘘寒问暖。
她看的处拓跋仪眸中的关怀是真心的,虽然没有他看向慕容雅时的强烈,可她已然知足。
后来慕容雅死去,从未流过泪的拓跋仪那晚却哭的像个孩子。
那晚拓跋仪将已经冰凉的慕容雅抱在怀中整整一夜,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懂得的情话。
就像李夕月如此狠毒的女人,拓跋仪也只是把她休了,并没有亲手要了她的命。
如此有情有义的男子,怎会不让女子用真心托付?
&
方秦飞面色一沉:“好?如此朝三暮四的男子有什么好?”
蒋如烟不想在与方秦飞讨论这个话题:“你上次传书让我在府中与萨其尔作对,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可她不像李夕月,只要一挑就能引起火来,是个有容忍的。”
方秦飞哂笑,走到蒋如烟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她自然要比李夕月那个女人强多了!”
蒋如烟非常不喜欢方秦飞的触碰,下意识的想躲开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可不想对方识破了她的意图,那手一个用力,将那不安分的身体控制住。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这性子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依旧不习惯我……”
蒋如烟知道自己挣脱不了,索性不动的坐着:“抱歉,恐怕我永远都习惯不了!”他的触碰只能让她想起那一夜的不敢与对他的厌恶!
方秦飞突然来了兴致,一手拦过蒋如烟的腰,一个转身的动作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蒋如烟自是没想到方秦飞会有如此动作,慌了神:“你要做什么?”
方秦飞将不安分的她控制好,而后下巴放到了蒋如烟的一侧肩膀上:“多年不见你可曾想过我?”
蒋如烟咬牙:“想你什么?是夺了我的清白,还是给我下毒?若是这两件事情的话,我的确是刻骨铭心的紧!”
无数个夜里,蒋如烟都被噩梦惊醒,而噩梦的主角一直都是一成不变的方秦飞。
方秦飞也不恼,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蒋如烟的脸颊处,仿似自言自语:“也好,用这样的方式记住我……”
方秦飞抱了一会蒋如烟,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将这药放到拓跋仪与她那新宠的饭菜中。”
蒋如烟看着那精致的瓷瓶久久不接:“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他?雅儿的死,你知道他有多受打击吗?如今他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闭嘴!”方秦飞用手掐着蒋如烟的脖子,逼迫她仰头看向自己,一字一句仿佛是从齿见蹦出一般:“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中。”顿了顿:“就算你自己不要命的想救拓跋仪,可你的阿爹,阿娘,与你哥哥呢?只要我想,弄死他们就如踩死一两只蚂蚁一般简单!”
蒋如烟的脸憋的通红,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这个,疯子……”
对于疯子这个称呼方秦飞不以为然,从小到大这个称呼他已然习以为常的很。
将钳制在蒋如烟脖颈处的手收回,而后一个大力将其推在冰凉的地上,语气凉凉的道:“我的耐心有限,只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候我看不到拓跋仪的尸体,那,我这个被你叫做疯子的人,当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蒋如烟很是疲惫的回到府中。
青儿见自己主子精神不好,便出口询问:“娘子是怎的了?”
蒋如烟扶额,朝着青儿挥了挥手:“我有些累了,你将这梅干拿去给秦悦吧!”
“可要找大夫看看?”青儿还是有些担忧。
“不用,许是昨日没有睡好,我睡一下就好,晚饭的时候再来叫我吧。”
青儿出去之前很是体贴的替主子点了安神香,好让主子睡个好觉。
许是安神香起了作用,蒋如烟的头疼当真好了些。
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故而起来,从一个带锁的小盒子中拿出了一块粉色的锦帕。
上面绣的的朵朵白梅,栩栩如生。
蒋如烟视如珍宝的抚摸着锦帕,喃喃自语:“雅儿,你若是如我今日这般的处境定也舍得的取了他的性命对不对?但,倘若我不听他的话,我的家人,又会如何?毕竟阿爹与哥哥是如此信任与他……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保住两全呢?”
大年初三
这天郡城发生了惊动全城亦或者说对西边的地都动了动。
李元生私自制造火药的事情被拓跋锋亲自捉到,而且还在李元生的书房中发现了方家的一份私信。
拓跋锋大怒,他最为重视的左膀右臂居然是方家安排在自己身旁的细作。这对拓跋锋来说是奇耻大辱,当下便下了命令,李家一门包括府中的下人在内共一百零九人统统刺死……
原本该洋溢在喜庆的过年气氛中的李家,却是哀嚎震天。
拓跋军将李府团团围住,莫说是人,恐是一只老鼠都没有办法逃脱。
一个时辰过后,李家一百零九人无一生还。恩副将念在与李元生多年出生入死的份上,给其被了一口上好的棺材。这才不至于让曾经风光一时的李元生,走的太过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