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只道男主仅有原配所生的一双儿女,没其他多余子嗣。对男主以前风流事知之甚详的女主接手后,女主感叹了一句自己表姐的残忍,并延伸到古代女子尔虞我诈、心机歹毒,自己也没必要对旁人多有愧疚怜悯。
轻晚觉得,恶心的人和恶心的人在一起再适合不过了,互相折腾互相伤害时更是精彩。
原著为了给原主泼脏水,未提及男主为何无庶出子女,原主的记忆隐约有点印象,当年男主尚是侯府嫡子时并不受宠,他的父亲甚至为了把爱妾的儿子推到继承爵位的位子,对男主和自己妻子的态度愈发恶劣。
听那风言风语讲,男主的母亲就是被受宠的妾室暗中害死,男主自己也遭到了妾室好几次毒害。后来不知怎的,老侯爷和他爱妾死在了一起,府内的庶子庶女也不见了。
既然不喜庶子庶女,那安姨娘这档子事是为了什么呢,牵引安姨娘到她这边又是为了什么呢?
多想无益。
轻晚捏了捏鼻梁,心里有了谱人更不慌了,她觉得这个秋冬过得太慢,已经对女主的到来迫不及待了。
不过,年前还是有一件大事要发生的。
轻晚掰着手指算着闺中手帕交的孕期,联系原著里二代女主给二代男主过生日,便对某几个日子划了重点。
她倒要看看,尽最大努力把二代男主的母亲救下来,剧情的走向要偏哪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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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薄雪落了地,轻晚拖着显怀的身子,在点了炭盆的屋内走走停停。
“夫人不必担忧,刘稳婆这几月都没闲着,王妃有了这档子保障,母子平安是妥妥的。”诺梳把温好的牛乳放在桌边,扶着轻晚坐下来:“当今之际,您也要照顾好自己才行。”
虽说当听到夫人教导刘稳婆的内容时,由于过于惊世骇俗,诺梳和雪言好几天没缓回神。后来准备练习用的解剖物和缝合物时,亲眼目睹她们夫人对稳婆的手把手操作,那更恨不得把胆水吐出来。
“鹊姝自小体虚,孕期的孕吐反应也很重,就算有刘稳婆在旁边,我依旧放心不下。”轻晚捧着牛乳抿了一口,眉宇间攒着几分压抑。
女人生孩子,是拿命在鬼门关晃一圈的危险事,在这种医疗设备不全的古代尤甚。
轻晚继承了原主的感情,对二代男主逝去的母亲同样也有了手帕情谊。于公于私,她都不愿这个女人就这样轻飘飘地死去。
她凝眉不展之际,厚厚的幕帘被掀开,发上雪未被扫尽的雪言喘着气走进来,跑得红扑扑的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夫人,镇北王拖长随给我递了消息,说是感谢夫人特派去的刘稳婆!”
轻晚急忙问:“鹊姝呢?鹊姝可好?”
“虽然有惊险,但还好刘稳婆算得上镇定,关键时候依夫人所言,让王妃母子平安。”雪言站得离轻晚远远的,乖乖地被诺梳用软帕扫着遗雪,口上的回答不曾落下。
轻晚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一半。能不能痊愈,还要看之后大半年的情况。不过只要好好养护,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一桩事了,轻晚让诺梳去给雪言盛碗姜糖水,大冷天感冒就不好了。
她问雪言:“那本诗词托人送给宋老了吗?”
宋老是当今内数一数二的大儒,极为痴爱诗集;诗词是前些时候按照原著和自己的记忆一首一首默写出来的。
雪言没打跟,连说:“侯爷借着宋大人生辰时送的,因夫人吩咐过不准声张,所以侯爷送的时候也是悄悄的送。”
说着说着就笑:“宋大人是京城内出了名的护书,进了他手里的书绝没往外走的可能。侯爷教我给您带句话,说少爷可于六岁时去寻宋大人。”
“如此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