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只能是!
“既然查不到人在哪里,另外一件事呢?”秋洛冷着一张脸。
这个倒是有结果。
黑衣人如实禀报,“启禀娘娘,您猜的不错,那位染姑娘,已经不住在那个院中。太皇太后宫中也没有。”
染长歌!
果然是你!
秋洛的眼神中,迸射出一股杀意。
那个被珩哥哥金屋藏娇的女子,一定是染长歌!
该死,居然还背着她做出这般大的动静,现在连婢女都给配好了,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秋洛一抬手。
手边的茶杯和杯盏,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碎成渣。
丝毫不剩。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皇宫内,给本宫藏好些。一定要把那个女人的藏身之所,给本宫找出来!”
她就不相信了,这皇宫就这么大,就是将这皇宫给翻个底朝天,她也一定要将人给找到!
绝对!
“是,属下遵命。”
无人敢惹盛怒上的秋洛,所以直接领了吩咐,果断的下去。
不敢继续留在这屋内。
生怕被秋洛迁怒。
秋洛看着屋内的几个小婢女就来气,起身走到她们身边,每个人都踹了一脚。
正好摔在地上的杯盏碎渣上。
身上被割破,流了少许的鲜血。
渐渐的染红了几分地面。
秋洛的眼神里,迸射出一股疯狂。
要是这血,是从染长歌的身上流下来的该有多好?
她为珩哥哥做了这么多,为什么珩哥哥的心永远不在自己身上?
染长歌,她为什么还不去死!
还是说,老天爷一定要她亲自动手不成!
曲惊鸿的速度比染长歌想象中还要快。
第二天。
在君珩出去上朝以后,染长歌没等多久,曲惊鸿就已经过来了。
依旧是昨日过来的那个小窗户。
小小的声音。
但是今天染长歌一听,就知道是曲惊鸿。
直接走到窗户边,将窗户从里面给打开了。
“你的药,若是发作的厉害可以多吃一些。昨夜我已经去过仁医堂,拜托张大夫帮你多准备一点了。”
曲惊鸿将那个小小的瓷瓶给塞了进来。
染长歌捡起来小瓷瓶。
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先将瓷瓶的盖子打开,倒出里面的药丸服了两颗。
张大夫给的药都是立竿见影的效果。
刚刚服用下午,染长歌就感觉双腿处的疼痛减缓了很多,叫人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等到疼痛的感觉略过去,染长歌才终于有了力气对面前的人说话。
“多谢,好像每次我倒霉的时候,都是你在帮我。”
隔着一扇窗户,染长歌忍不住和曲惊鸿多说了几句。
曲惊鸿听得到染长歌的声音像是慢慢平复下来了一样。
也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本公子比较倒霉,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找你帮忙。这就注定以后就要帮你的忙了。”曲惊鸿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将这话给说出来。
染长歌亦是轻轻的笑了出来。
好似是的。
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对曲惊鸿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那副画技十分烂的画作。
所以自己便帮了忙。
从那次以后,每次自己有难的时候,都是曲惊鸿在帮着自己。
和君珩的初次见面。
染长歌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意便慢慢的僵硬了些许。
那漫天的火光,到处都是嘶喊和死亡的绝望。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君珩。
当时的君珩,是她绝望中的唯一一抹光。
可就是这一抹希望,在后来,慢慢的抹去了她后来的希望。
皆是因为初见……
察觉到染长歌不说话,曲惊鸿略微有些担心,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还是不舒服?”
一下子将染长歌的注意力给拽了回来。
染长歌摇摇头道,“没有,张大夫的药难道你还信不过?当心张大夫知道后会训斥你。”
难得听到染长歌开玩笑。
曲惊鸿倒是还有两分高兴。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你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难道是因为本公子?”
“是啊。”染长歌毫不犹豫的承认。
这话,反倒是让曲惊鸿没话可以接。
染长歌透过窗户那一点点的缝隙看着外面,好像在想着什么一样,“在这里这么久,难得可以看到你。而且,皇帝答应过年的时候可以放我出去见太皇太后,所以自然高兴。”
好不容易可以离开这里,出去透透气。
她的心情自然会好一些。
可是这话,却是听得曲惊鸿心里一惊。
有些难受。
她应该是自由自在的,不应该被困在这小小的院落中。
更加不应该埋没了她的一手好画作。
可惜,他们终究是斗不过皇权。
更何况,染长歌自己的心中,未必想去斗一斗。
曲惊鸿在外面待得时间并不是很久。
很快就直接离开。
染长歌虽然不舍,但是也不敢挽留,毕竟这院落附近,还有很多君珩的手下,若是让他们发现曲惊鸿,后果不堪设想。
曲惊鸿离开以后。
染长歌觉着无聊,便将自己的画具取出来,铺开摊在了自己面前。
君珩不允许她离开这座屋子。
那些下人不可以离开这个院落。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
看不到,就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将那些东西给画出来。
她想要看五王府的后花园,想要看这皇宫中的御花园。
还有千鲤池里面的鲤鱼。
都很想亲眼看一看。
双腿处的疼痛被压制了下来,染长歌也就有了精神。
端坐在屋内,一点一点的开始描绘。
春日里的迎春花,还是去年时候看到的了。
染长歌想象着那副场景,唇角微勾。
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这一画,一直到傍晚时分,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人进了来。
直到君珩走到了她的身边,染长歌才终于将画笔搁下。
君珩今日的心情,似是还不错的样子。
帮着她将画笔拿开,十分自然的将染长歌的手拽过去,搁在自己的手心中,轻轻的揉捏着她的手腕处。
常年画画,所以染长歌的手腕十分容易酸胀。
“画了这么久容易累,剩下的还是明日再画吧。膳食准备好了,可以用晚膳了。”君珩的语气一如往昔般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