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问失明的孩子最渴望什么,失明的孩子说——最期盼的事是见到阳光;
木木又问聋哑的孩子最希望得到什么,聋哑的孩子,打着手语——最想能听得到声音。
看着这群既可怜又可爱的孩子们,一刹那的灵光一闪。
木木叫梅丽儿和雪儿把孩子们分成面对面的两组,一组是失明的孩子,一组是聋哑的孩子。在她的引导下,聋哑的孩子带着失明的孩子们到太阳底下,在他们手心上画着太阳,一点点地描绘着阳光是如何的温暖。
而失明的孩子们,手把手教聋哑的孩子什么叫声音的传播,天籁的声音就是天使的音符。
通过木木的传递教导,两组孩子们互换了答案,于是,孩子们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幸福”。
幸福其实并不遥远,它既在你的对面,也在你的身边,只要去付出,就会有收获。只要去播种,就会有花开的一天!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哪怕这点小幸福,在别人的心中毫不起眼。但只要不放弃希望,努力地去争取,总有一天能实现!
每个人都会寻到自己想要的归宿,自由的灵魂,虔诚的信仰。
这就如同苏格拉底说的——“每个人身上都有太阳,只要让它发光!”
……
格陵兰,因为太过纯净和神秘,仿佛与世隔绝。
由于格陵兰气候寒冷,地形复杂,岛屿较多,发展陆上公路交通始终是个梦。
所以,交通信息类有些阻塞。
木木,她们每天能看到的报纸只有格陵兰发行的两份大报,一份是周二刊,另一份是周一刊。
问题是除了英文和中文外,对于“丹麦字母”,她们根本不识。
为了方便出行和交流,安妮教了她们最基本的丹麦词汇。
比如:
是=ja
不是=nej
谢谢=tak
不客气=velbekomme
劳驾/对不起=undskyld
你好=goddag
再见=farvel
还有类似于外国人学的——
早上好=godmorgen
下午好=goddag,godeftermiddag
晚上好=godaften
晚安=godnat
……
学这些不同的语种,有时候真让人头大。
梅丽儿和雪儿可有点吃不消了,不像木木,像个大海绵,拼命地吸收,里面就她学得最起劲,最不亦乐乎啦。
每天打开电视,暂时只有2个频道,一个是当地台,一个是丹麦台——呜呜……为什么就是没有说中文的。
所以,木木觉得不学丹麦语,是行不通滴。
有时候呆在山上有点闷了,木木就缠着希澈,要他放她们出去玩会儿。
安希澈实在是一个大忙人,所以,今天出门,派了六名海盗打手跟着她们一起出去逛街。
安希澈是故意的,他必须放她们出来做饵,引舒洛出来。再者,他想让舒洛明白,他并没有伤害到她们,只是把她们“请”到格陵兰来旅游而已。以后谈合作的事情,才会好办。
格陵兰太大了,即使舒洛亲自来访,不花些时日也是找不到他的秘密老窝的。
在努克市的鱼市场,当她们从一排柜台前走过时,一位卖海豹肉的格陵兰人正在热情地招呼顾客。只见他一边用刀切开海豹的肝,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吃的满嘴血红血红的,同时在招呼过往的行人来品尝。
当时,木木木离他至少一米远,但一股强烈的鱼腥和血胆味已扑鼻而来,把她看得口瞪目呆,哇啊,这样也可以吃啊。
结果,雪儿再次摇了摇头,重复那句话:“我就知道这里全是一群还没有进化的野猴子,公主,您还是不要看啦。太恶心和可怕了,一点也不雅观,哪里像日本料理那般的精致小巧,只有赏心悦目的精致食品,才是公主,您这样高贵身份的人吃的。王子殿下才不会让您在这里吃这样的食物呢!”
木木看了雪儿一眼,想起了炫做的日式小米粥,哇哇,那个是很漂亮精致,但是只能看不能吃啊——虽然精致,可是也是一种折磨啊。想起来,就后怕,呜呜……自己可是吃了一大咸锅啊。
她们在那儿站了不到一分钟,却又见一位格陵兰姑娘随手抓起了一块生肝,放进嘴里滋滋有味地嚼着,还连连点头,接着双方的生意就成交了。
她们三人,大眼瞪小眼,这样的食品还是不要吃了吧,太可怕了。血淋淋一块生肉啊,简直就是让人接受不了嘛。
“那个……我说,我们还是走了吧,再看下去,我要吐了。”
梅丽儿实在是无法忍耐这种刺鼻可怕的肉腥味了。
她们走进一家格陵兰人制作民族服装的手工作坊,想买几件格陵兰的纪念品。
只见,几位工人正埋头缝制皮靴,屋子里弥满了刺鼻的鱼腥味,当时她们三个以为那是制作皮靴的海豹皮散发出的味,可是味儿呛得足以让人一天不想吃饭。
后来,海盗们告诉她们,这家人其实是正在煮着海豹肉,那是他们一家人的晚餐。就像生吃海豹肝和以海豹肉为主食一样,大多数格陵兰人依然保持着千百年来沿袭下来的生活习惯。
这一说,把她们吓得退出了门外。
其实,在格陵兰人眼里,只要你是个好猎手,不管你是从欧洲来的,还是亚洲哪个国家来的,他们都会把你当作值得敬重的朋友。他们崇尚的是你是否具备传统的谋生技能。
无论在努克市设施高档的饭店,还是普通的餐馆、咖啡馆,经常会发现里边悬挂着两头尖尖、只容一人的爱斯基摩独木舟,在许多普通人家的园子里也有。
木木好奇地问安妮:“现在是高科技了,在拥有现代化的船运工具,格陵兰人打算用这种独木舟来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听哥哥说,这是他们的习俗。因为,数千年来一直以捕鱼为狩猎为生的因纽特人,虽然拥有了现代化的技术设备和生活设施,却并没有使他们改变传统的谋生手段和生活方式。哥哥还说,格陵兰的渔民们都是用独木舟来捕猎一角鲸的。”
“喽,是这样啊。他们可真勇敢。安妮,你和希澈不是格陵兰人吗?”
“当然不是。呵呵……我们其实是……对了,哥哥不让说。”
一看到海盗打手们制止的眼神,安妮赶紧闭嘴了。
木木也知趣地不再问下去。
其实,一路上,格陵兰的人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三位生得娇小玲珑的东方少女,黑眼、黑发、黄皮肤,在这里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但是,因为有六位彪悍的海盗打手保护着,所以别人也近身不得。
市集上,立刻有眼尖的蓝装侍卫拿起对讲机在通讯。
海盗们见目的已达到,警觉地立马把她们送上船,秘密地走另一条水路,撤走了。
另一边,在努克市高档饭店里,小枫也拿起手机:“少爷,有眉目了。据我们的手下说,已发现了一些情况,所以会继续跟踪舒洛派去打探的侍卫的。”
“很好。我这两天就去格陵兰,记住,不要引起舒洛的任何怀疑。”
“放心吧,少爷。”
……
丹麦西兰岛东部,哥本哈根。
阳光明媚,百花斗卉。
希洛和公爵大人正坐在花园中晒太阳。
左恩眯着眼,坐在阳台上俯瞰全景。
小福在他耳边窃语了几句。
墨镜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着层层凌锐的光芒。
左恩扯开微扬的嘴角,说:“炫起程的时候,就是我们离开丹麦的时机。”
希洛抬起头,冲着楼上的左恩招着手。她微笑着,像朵美丽的向日葵,沐浴在阳光中。
左恩转过脸,装做没看见,拿起桌上的葡萄酒,又放了回去!
他起身,走进房间里。
房内布置得依旧华丽精雅,可是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这种装饰,他已司空见惯了。
这只是一堆没有生气的装饰品,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
即使砸掉所有的东西,砸烂所有的束缚,都无法平息。
这一切都不是他所希望的,也不是他所想要的。
希洛只是一直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他的束缚之上!
祖父也只是为了家族里的利益,才这样做的,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在他的身上。
而对于炫,他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要放在何种位置上。
对于炫,自从有了木木后,已变成一种难堪的境地!两人的关系,变得紧张而尴尬!
这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是相当不利的!
但是,他不能就此放弃木木,不能!
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现在的心情,这种无边压抑的心情,窒息而黑暗,却又必须在外人面前装得和颜悦色。
外面有人推门而入。
竟然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了,真是太没有礼教了,是谁这么大胆!
“为什么不到外面走走,阳光很舒服呢。”
希洛径直走到左恩的面前,蹲了下来。
左恩不想说话。他坐在床沿上,不悦地拔下精致华美的领饰花边,吐了一句:“出去!”
希洛愣了一下,眼中蒙着一层薄光水气,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这样的话哩,而且还是这种不厌的态度!
但她并没有走,像个新婚的妻子般,她轻轻地蹲下身,小心地捡起地上的领饰,叠好整齐,打开衣橱,放了进去。
“如果你有不开心的事,请跟我说。因为,我们的关系毕竟不一般。”
希洛轻声细语地说。
她感觉原来爱情可以让人变得卑微渺小,可以让尊贵的她如此低声下气地去哀求。
她是丹麦的公主啊,一直以来都是趾高气扬的发口令的,就是两位哥哥也都顺着她的意,爱着她的喜好,由着她的性子。
左恩闭上眼,扯过锦被:“我要休息!”
“我可以陪着你。”
“我说出去!”
“如果你不想听我说话,我可以不说话,只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就好。”
希洛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说。
“我不需要!”
“可是我需要!我愿意这样做!”
“够了,别再说了,希洛!”
冷不防地,希洛伸手摘掉了他的墨镜。
左恩瞪大了眼,生气地皱起眉峰。他想把墨镜夺过来,但希洛却把墨镜扔到了墙角!
“你!”
“为什么要戴着墨镜,请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喜欢看你的眼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因为政治联姻才嫁给你的,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跟你在一起的。你能明白吗?不然,二哥是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是我主动要求二哥这样做的。二哥说过,只要他能办到的事,就是天上的太阳,他都能摘下来送给我!”
希洛冲动地捧起他的脸,幽紫的瞳仁里一片姹紫嫣红,萋萋芳菲。
窗纱柔曼拂动,一阵淡袅的柠檬清香在室内缠绕着。
我只是喜欢看你的眼睛——是的,这句话,木木也说过,她也不喜欢自己戴着墨镜。
可是,花痴,你现在又在哪里呢?我要怎么做,才能找到你?
因为木木的原因,左恩的心底里一片的混乱!
“不要这样,左恩,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是出自内心的,请相信我!”
希洛抚上他的脸,眸内楚楚泪光,我见犹怜。
她闭上眼,凑近他,貼上了他的嘴唇。薄荷的清香在弥漫。
这一激灵,让左恩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
他站起身,猛地推开希洛——“希洛,你疯了吗!”
他冲到门外,希洛转过身,看着他无情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