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担心,只要重点给宗族长跪安就可以了,不然那么多亲戚宗友都要请安,会麻烦死的。”炫拉着木木的手,看着她,眼神宠溺如灌蜜。
“炫,你对我太好了,我会习惯成自然的。
总有一天,你会把我宠坏的。”
炫把她抱得更紧,轻轻地唷气:“没关系,把你宠溺,可是有目的哦。这样以后就没有人可以忍耐得了你的脾气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纵容你。从此,你就不能再离开我了。我是不是很坏……”
“怎么会呢,炫是世上对木木最好的人啦,也许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对我这么百依百顺的人了。”
木木,低下头,不敢看他那双沾满甜蜜与炙热的眼睛,会让人不知不觉的沦陷城池。
“地瓜木木,看着我。”
炫勾起她圆润的下巴,滑脂雪嫩的触感,让他心旌摇曳,万般的怜爱。
冷梅微香在侵袭,光线透过锦绣真丝屏风,投下星点斑驳的影印,几帐上的刺绣花图在轻荡,拂撩着零落在一旁的蝙蝠扇……香壶上的薰香,袅袅飘逸……一切如置日本古时的平安时代,四周显得幻妙炙热……
木木微扬着头,和他对视着,空气凝滞,四周静寂。
“我爱你!”
炫轻咬了一下上唇角,唇色更显丰润弹性的嫣霞,清透的嗓音透着一丝冲动的嘶哑。
木木微张着唇瓣,不知要如何回答。
炫动了一下喉结,空气莫名的燥热起来,他似管玉的手指,轻轻地轻抚着她的桃儿脸。
吻,落了下来,瓷瓶中的梅花,轻颤了一下,羞卷花蕊。
他的吻像雾气轻纱般,细细、柔柔、轻轻、袅袅地碰触着她的唇瓣,宠爱的轻拢。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蛋,划着细细的圈儿,碰触柔软的唇角,下巴,滑向耳际,再轻柔若水地轻抚着她白瓷般幼滑的脖颈,剔透的锁骨……
“沙沙……”衣襟互相磨擦的声音,绸缎锦裳,粉红雪白,映潋天地。
牡丹红的裳裙和珍珠色的冬直衣,掺和在一起,就像水面上漂染的两种颜料,粉红与雪白在水面上纵横驰骋……绘成了一幅冬日的细致工笔画,红的花瓣,雪的花蕊……花瓣千层浓丽,由浅至深;花蕊细致深密,纤丝毫现……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渴求,他日日夜夜,辗转难眠的思念,他满腔的热血都在沸腾。
他不想再像以往那样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疯掉了!
所以,他三番两次来找她,即使家族一直警告,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爱,太爱,太过深爱,已无法自拔!
她的唇和他想像中的一样柔软甜蜜,肤若凝脂,气若幽兰,体香氤绕,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燃烧,已不能自抑了。
他的吻,好轻,好缠绵,富有一种宠溺的爱怜与激情。
炫只感到怀里,暖玉温香,滑嫩沁骨,燥热难奈;似乎越吻越饥渴,越探求越迷恋,只想永远搂着她,宠着她,吻着她,一刻也不离,不离!
木木脑子里满是冷梅薰香在缠绕,萦在鼻翼,漫天飞舞,恰似春天的雨滋润着,心池防线不知不觉地在沦陷……水淹倾城……
但她为什么想的是另一个人霸道而深情的吻呢?头好痛,不能去思考,也不能去呼吸了,一切都乱七八糟的没有头绪……
“啪啦”一声,门外有人在敲门。
刹时,把他们的理智拉了回来,炫不悦地皱起眉头。
炫,拉好门,走了出去。影子投射在花格门上,透着一抹秀润的光泽……
门外,小枫毕恭毕敬地在他耳边低语:“王子殿下,您在英国和丹麦的朋友都在大厅拜访呢。宗族长,请您和公主一起过去。”
“我知道了,下去吧。”
炫,眼中闪着慌乱,太快了,他俩的动作!
舒洛,你开始行动了?耐不住气了吧。
呵,左恩呢,一想到你,你就真的出现了!看来,为了木木,你还真的改变了不少。
万事总要有个了结的,不是吗?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们,看最后到底谁会先动手,结果呢,竟是同时!
金碧辉煌的别墅大厅里,水晶拥簇,人流湍急,酒水杯影,觞歌骊扬。
希洛挽着左恩的手臂,风情款款地步入红色的地毯,两对璧人,俊俏与美丽,天造地设的登对,艳羡旁人。
左恩,脸上的墨镜,依旧黑得墨色冷然,必须得靠希洛,不然自己现在可能还被祖父拘禁在苏格兰的城堡囚牢里——还是一身的黑色装束,精致的路易十三式的领结,透着一丝颓縻的心伤。
上衣口袋里的怀表,嘀哒的响,表链上的花纹,精致古朴。
祖父海盗般剽悍的脾气,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只能跟祖父玩迂回战术了。
所以,万般无奈,他只能先选择妥协,对于这一桩婚事,暂时只能强忍下来,以待时机成熟。
最重要的是,他必须见到木木,即使他的到来,会引起强烈地震或龙卷风,都不再顾忌。
永世轮回,不管她在哪里,他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她抢走——只要她爱他!
只需问她一句——花痴,你愿意跟我走吗?
舒洛和杰洛,坐在贵宾休闲区,各自沉静着想事情。
两位同一模样雕刻出来的俊朗少年,一直引来旁边未婚的女宾频频抛媚眼。杰洛吐着烟圈,斜睨着会场说:“弟弟,这次我们赌得是不是太大了?为什么要答应那小子来日本?”
舒洛,盯着眼前的高脚玻璃杯,杯中的葡萄酒正闪着妖艳的光芒:“这是希洛的意思,我想她自有用意,我们就不要猜测她的想法了。”
“我想,你还另有目的吧,弟弟……”杰洛说着,嘴角勾起一记优雅不羁的笑。舒洛,不语,拿起酒,灌了下去。
杰洛一把抓着他的手臂说:“加油啊,不要轻意放弃!不要使自己后悔,更不要使自己的人生充满着遗憾!”
宴会上,灯光聚集,探照灯璀璨。
炫挽着木木,从门口处走进来,纯雪色的情侣礼服,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木木一身爱神风格的雪纺公主纱裙,腰际点缀着几朵粉红色的玫瑰花蕾,拽地的裙袂很飘逸,光洁欣长的脖颈,戴着一套蓝蝶嵌钻的宝石饰品,领口处装饰着一圈轻柔的羽毛在纷飞……
炫也穿着同样风格的礼服,轩长修竹的身姿,优雅地牵着她,踏过红地毯,渐次走进大家的视线。
服饰有点像古皇家击剑传统服样式.上衣缀满蕾丝花纹,灯笼袖长袖.下身束腰,流苏腰带,裤子膝下紧收,穿过膝皮靴.衣领上的羽毛族徽还在飘扬……
左恩随着木木的前进,眼眸渐次的收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在芸芸众生中,在时空的光怪陆离中,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已是华灯初上——是梦吧,梦里曾经那样的美好;只因她就在旁边,所以美好。
左恩和木木在拥挤的过道上,俩俩相遇,目光饥渴,停留在彼此的脸上。
但左恩,必须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知道周围全是祖父的眼线——他不会忘记自己被囚禁在苏格兰囚牢里的日子,那段反抗的日子如同阿修罗地狱般煎熬,但这一切的外伤,都比不上心底里的悲痛!
希洛贴近左恩,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吻,左恩垂下眼帘,轻咬着唇角,握紧拳头。那个鲜活红艳的唇印,在他白皙的脸上,异样的醒目!
周围有人助兴,吹起了口哨声。
繁嚣的口哨声在木木的耳际边,疯狂尖锐地盘旋着,喧哗着。
希洛掐紧指甲,幽紫色的眼瞳藏着凛厉的光芒——为了花木木,左恩竟然真的答应了订婚的事,而且仅是为了回来看她一面?
在苏格兰的腐湿阴暗的囚室里,这个在冷雨中被花藏的大少爷都不吭一声,死都要回来!因为他说:“以前的孤儿院其实和囚室差不多,但是这些疼比不上心底真正的痛!”
想起苏格兰的囚室,简直就是人间的地狱,阿修罗场的血腥!
但即使让左恩回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与其不见面的痛苦,不如碰面再做最后的了结!
木木瞬间苍泠的神色,全落入炫的眼中封存。所以炫,用力地拥着她,给她力量,尽量保持着从容优雅的仪态,从左恩的面前穿梭过去……
酒宴上,菜肴虽丰盛,但大都食不知味。
木木微低着头,目不斜视地切割着牛排,因为一看到希洛对左恩暧昧的动作,自己的心就疼得不行了。
炫看在心里,暗自明了,所以亲自动手给木木切割牛筋,并喂她吃下,这一亲密举动,看在左恩的眼里,同样的心酸不已。木木只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扑嗵,扑嗵”不停止的回响着,连笑容都装得好坚硬。
“扑嗵!”
眼里的焦距在扩散……
“扑嗵——扑嗵!”
眼前浮现一片迷蒙蒙的白雾,轻袅繁乱的围绕……
“扑嗵——扑嗵——扑嗵——扑嗵!”
木木的手心拧了了汗,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眼中泛起的水雾在升腾……
“不知道你们打算在哪里度蜜月?去英国和我们一道怎么样?”
希洛注意着木木的表情变化,开心地把头靠在左恩的臂膀上,双手挽紧他的手臂,亲密地婆磨着。
“呵,在哪里都一样的。只要木木开心,天海海角,我都会陪着她。”
炫笑着,接下话题,给木木倒了一杯红酒,放在她的手心上,暗示她镇静下来。
木木只感到,眼前四周迷茫沉浮,心里的酸痛翻江倒海的扑来,这种不自然的装腔作势,实在不是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