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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清心寡欲的白徽
    次日,白徽来到白舒窈的殿内,沛儿知道白徽到访,便托人捎话过来,今日就不聚了,改日再给她讲故事。
    白徽不管白舒窈不理他,自己坐下:“故事?什么故事?你是不是又看市井话本了?”
    白舒窈原本不想理他,如今一听这句,一下子坐直身子,蹙着眉喊:“做什么!三哥哥又想说教我吗?三哥哥不是说,我天天只知道看男人么!这样说自己的亲妹妹,我还以为三哥哥再也不会以哥哥身份自居了!”
    “是我错了。”白徽原本就是来示好,怎么会再和她吵,在他心里,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是和孙皇后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哥哥给你赔不是,我那天也是忙昏了头,一时口不择言,妹妹别生气了。”
    “哼。”
    白徽无奈一笑,从下人手中接过青罗绣银鸟披肩,挥挥手让随侍们下去,将披肩递给白舒窈:“好妹妹,哥哥赔罪来了。”
    白舒窈什么宝贝没见过?可偏偏看到这披肩就挪不开眼了,那披肩上面绣的一对银鸟,不是别的,正是比翼鸟。比翼鸟只是传说,可它象征的意义正是白舒窈现在一心所追求的。再加上亮宝楼的东西都非凡品,这一对比翼鸟绣的栩栩如生,仿佛是从书中飞出来的,真正的比翼鸟。
    “如何?”白徽一见白舒窈的表情,就知道这场冷战结束了,他坐到白舒窈身边,将披肩塞给她,一手搂着她的肩头,拍了拍,“不生哥哥气了?”
    “好吧,不生气了。”白舒窈那日和白徽吵完架后,没过多久就后悔了。她从来没和白徽吵过架。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白徽只有在自己面前是温柔的,在别人面前,哪怕是白徽想要拉拢的人面前,白徽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份温暖是她所不想舍弃的,所以刚刚她也不过是嘴硬一下。
    白徽笑了,夸张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胸口:“呼,我还怕你再也不理我了呢。”聊了一会儿,他问,“你方才说的故事,是怎么回事?”
    白舒窈便手舞足蹈地将天仙配的故事给白徽讲了一遍,意图用七仙女和董永的爱情来感动白徽,从而让白徽支持自己。
    可是白徽并不吃这一套,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个故事感人:“为了一个凡人舍弃做神仙的资格?这个七仙女也真够笨的。”说着,他还看了白舒窈一眼,“跟你一样笨。”
    ……
    “噗。”沛儿抬袖掩唇,“他是这么说的?”
    “是啊!你说气人不气人!”白舒窈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若非他是我的哥哥,我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什么仁义礼智信!这么感人的故事,在他眼里,好似一文不值!”
    沛儿浅笑,伸手从果盘取了一块桃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三殿下似乎对情爱不感兴趣呢。”
    “是啊。”白舒窈点头,“我这个三哥哥,一天到晚只知道忙公务,虽说公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但他的宅院还没有哪怕一个侧室。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上心。真是的,他自己不懂情爱,便以为天下人都如他一般清心寡欲。”
    “哪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沛儿伸出葱白一般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白舒窈的脑袋,和她打趣。
    “哦对了,这个给你。”白舒窈笑了一阵,才想起来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
    沛儿将锦盒打开,里面躺着的,正是白徽之前从亮宝楼换回来的东西,一对金银缠丝镶宝石双蝠钗子。
    “这是?”
    白舒窈将锦盒塞进沛儿怀里:“这是我哥哥给你的,说是你陪我这么久,给我讲这么多故事,给你一些犒劳。别不收啊,我交不了差了。”
    沛儿推辞几下,无奈敛盒:“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南宙看着安然这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虽然知道她已经不是从前的病秧子了,但是亲眼看到她杀伐随心的样子还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而此时,她拿剑指着自己的咽喉,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她才不管自己是谁,只要她乐意,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怎么?哑巴了?”安然振声问,“你脸上身上的伤全是新的,几乎没有什么旧伤。难不成你要告诉我,安国岱钦囚禁你这么多年,一直好吃好喝招呼着,直到今天才突然转了性要动你?”
    南宙冷哼一声:“老子……我说过我是被安国岱钦囚禁的吗?自以为是。”
    “少给我说这些屁话,赶紧从实招来。”
    南宙看了看泛着光的利刃,只好说:“我一直在望舒台。”
    望舒台!果然是望舒台!安然眸光一闪,继续逼问道:“你和望舒台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南宇,南宇和望舒台又有什么关系?”
    谁料话音未落,南宙便露出了一副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安然:“你不是吧?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靠,你这女人也是蠢到家了!这么多年居然……行行行我说我说,你把那破玩意儿拿远点!南广志是望舒台台主!”
    安然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她想过很多可能性,可唯独没有想过,南广志是望舒台台主。
    南广志,南家,大祁国的传奇,居然是望舒台势力!谁能想到,南广志这一个一生都在为大祁国固守疆土的战士,一个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定北王,一个能成为无数少年崇拜对象的人,居然是邪教望舒台的台主!
    安然回过神来:“所以你是假死……前些日子,左部后方遭到袭击,是你们干的?”左部后方粮草库被烧,中部背了这么大一个锅,却并不是他们所为。结合南宙突然出现,还有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安然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应该是望舒台手笔。
    “嗯。格老子的,我们中埋伏了,十多个兄弟,就我逃出来了。”南宙说着,眼中一向锐利的光芒暗了暗,“不然老子绝对取安国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