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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西周的阴谋?
    随着一声震破天地的哀嚎,狰应声倒下,缩成了一团,再没有方才的威风。
    白徽长出一口气,给燕绥之使了一个眼色,让燕绥之去抢灵核。月痕顺利的将灵核拿了回来,递到燕绥之手里。
    白徽得意不已,又不能直接伸手要,不过在他看来,这东西已经被他归入囊中了。
    “姓花的,我想要灵核。”姜堰月看见了却权当没看见,突然开口道。
    低头擦鞋的花无尘受宠若惊,姜堰月还没有这样温和的跟他说过话。他连忙去找灵核,这时候才发现灵核已经被人取走了。他抬头一看,只见那闪着光的灵核正被燕绥之捏在手里。
    安然有点紧张,花无尘和姜堰月是高级趣味的人,可燕绥之不是啊,万一他撒泼打滚死活不给,岂不是闹得难看?
    可没有想到的是,燕绥之的目光刚触及花无尘,就义无反顾的走上前,将灵核双手奉上了。眼看着到手的灵核就这样飞了,白徽气得敢怒不敢言,摔袖而去。安然看了白璞一眼,示意他跟上,抢在白徽之前将这件事报告给静嘉帝。
    免得某些人添油加醋,再参花无尘一本。
    燕绥之一反常态,站在花无尘面前就好像是一个小学生,恭恭敬敬,俯首帖耳。让他站直身子都已经是难中之难,想不到还能有人让他这样毕恭毕敬。
    灵核顺利的被姜堰月揣入囊中,她多看了燕绥之两眼,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月痕:“小子,来。”月痕看了一眼燕绥之,确认他默认后,便一蹦一跳的过来了。月痕冲谁都是一副笑脸孔,面对姜堰月也丝毫不例外。
    花无尘看着面前的燕绥之,指指他的左腿:“怎么样了?”
    “回师……回花掌门的话,老样子,不能跑不能跳。”燕绥之提起裤管,安然这才第一次见他的腿,那是一只木腿,取代了原本的血肉。
    一直知道他腿不好,却不知道是这么个不好。安然看着渗血的裤管,知道他刚才肯定跑得急,木腿的连接处把腿根磨破了。
    花无尘鲜少的露出了悲哀的神情,他定定看着眼前的燕绥之,伸手去想拍拍他的肩头,又无力地垂了下来。转而,他看向月痕:“来。”
    月痕看见花无尘叫他,更是绽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站在花无尘的面前,清朗的声音喊了一声:“师父!”
    花无尘险些被口水呛死,他无奈地笑了笑:“我不是你师父。”
    燕绥之的脑袋低得更低,没人能看见,他狠狠咬住了下唇,握在一起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不是师父,是谁?”月痕歪着脑袋,指了指燕绥之,“绥之说,师父。”
    花无尘这便明白过来,月痕是见燕绥之叫过师父,这才学着叫他师父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舒了口气,仿佛是放下了什么东西,又好像是拿起了什么东西。他伸手揉了揉月痕的脑袋:“不对呀,我是绥之的师父,你是绥之制造出来的,这样的话,你该叫我师祖。”
    燕绥之闻言,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竟然噙了泪水。
    “要不要脸了你?”姜堰月一巴掌上来,“一会儿功夫涨两辈?”她转头又向月痕道,“别理他,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小傀儡,刚刚有没有伤到哪?”
    制造出来的?小傀儡?安然一头雾水,看了看穆清,穆清却一副什么都心下了然的模样,更惹得她不爽。没来由的,她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穆清的腰,借此来抒发自己莫名其妙的气恼。穆清一笑,将她抱住,轻声解释道:“月痕是燕绥之制造出来的傀儡,燕绥之之前是月尘的弟子,师从花无尘。”
    安然一下子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前面那几个关系错综复杂的人。
    燕绥之艰难开口:“师父……您还愿意认我?”
    “我从来没说要把你除籍。”花无尘浅笑,那一只无处安放的手终于还是搭上了燕绥之的肩头。
    可随即,他放在燕绥之肩头的手一用力,另一手穿过去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擒拿在了地面上,他膝盖顶着燕绥之的腰,空出一只手来狠狠抽燕绥之的脑袋,一边抽一边说,“让你出去避避风头!你给我跑!跑几年了!跑!再跑!另一条腿也给你打折!”
    这个画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月痕拽住花无尘的袖子,焦急道:“师祖!绥之不是故意的!绥之好几次带我去月尘,以为师祖不要我们了……”
    花无尘打够了也骂够了,重新调匀了呼吸,松开燕绥之站起身来。看向月痕,又是一如既往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是吗?谁给他的错觉?”
    “月痕,别说了。”燕绥之爬起来,阻止了还要开口的月痕,跪在花无尘身前,郑重的磕了三个头,“不肖弟子燕绥之,回来了,师父还收我吗?”
    ……
    西周进贡的金狰居然是被用点金术炼化的赤字妖灵,且这头妖灵已经要突破金字了。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别说朝堂,就连京城也传遍了。
    北盟的战事刚刚歇下,这边西周又开始撺掇,这是巧合吗?不,西周进贡的时候正是大祁和北盟开战的时候,这也就说明,西周原本就想着要掺和一手。或许他们的计划就是,让北盟拖着大祁的军队,等点金术到了时间,狰破金而出,给皇宫一记重创,再加入战局。
    秦鹰扬已经回来了,所以他也和众大臣一样上了朝堂,不过他这次负了伤,手臂还被掉在胸前,于是静嘉帝便免了他行大礼。
    说到西周的事,几乎所有文武官都一直认为,要打,刻不容缓。秦鹰扬刚从陇右回来,陇右那儿根本没有能比秦鹰扬还坐得住阵的人了,若是北盟和西周联手,陇右便陷入危机了。
    静嘉帝下发调兵令,让穆鸿即日启程,从白道前往陇右坐镇,而秦鹰扬还得先在京城养伤。秦鹰扬倒不觉得什么,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算两条胳膊都断了,他也能上阵杀敌。
    可是太医局查过伤势后发现,秦鹰扬的伤口里有毒。不是伤他的兵刃有毒,而是有人将毒药混在了他外敷的药上,侵入了伤口。秦鹰扬当晚就发高热,昏迷过去了。
    陇右有内鬼。联合这一系列的事情,静嘉帝越发觉得,这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