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哪里来的原谅啊,三少爷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心里笑疯了吧?”
关于这个,拓拔谦修很严肃地摇了摇头:“夫人,我给你保证,我绝对没有要笑疯的意思。”
当时他心里只有心疼,心疼自己的老婆这么战战兢兢的活着。
“筱筱,我对你说给你财产的时候,是希望你自己去查,我知道你身份的事情,你没有直接跟我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你解释。”
“我想着有了财产,你会去查自己名下的资产,结果你根本就没有查,还让我找律师过来。”
拓拔谦修伸手,将她冰冷的手抓在手心里,伸手搓了搓,然后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老婆,这些年辛苦你了。”
他说得很认真,说得很真诚,裴筱筱机会要被他的眼神给沉沦了下去,她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你就是童童的母亲,你知道的,那一晚……”拓拔谦修轻咳一声,“你把我给强上了……”
裴筱筱瞪了一眼拓拔谦修,拓拔谦修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醒来后,你就不见了人,再次见到你,是把你送去医院,然后童童出生。”
“我们一共就见过两面,然后再次见到你,我真没认出你,只有用夫先生出现在你面前,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裴芷珩,我是不想让你看见我的脸,免得你纠缠我,所以就用夫先生这个身份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是你丈夫,但是后来你就毒药一样,我总是忍不住想靠近你,想吻你,然后每次吻了你之后,我都要内心纠结好长时间。”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童童的母亲是裴筱筱,是你姐姐,那我和你现在又算什么。”
裴筱筱:“……”
“老婆,别生气了,好不好?”
裴筱筱:“……”她一开始就没有生气,只是后来想起一些事情,然后才生气的。
“那你明知道童童的母亲是一个叫裴筱筱的女人,我当初包得跟木乃伊一样出现在你面前,自我介绍说我叫筱筱,你当初怎么就没有一点反应?”
拓拔谦修想到那个时候的她,总觉得好像是过了很长时间,他撇过脸,小声说道:“夫人,裴筱筱是谁,是裴家的神医少年郎啊,怎么可能包得跟木乃伊一样出现在医院。”
他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
拓拔谦修小心翼翼拉着她的手:“夫人,别气了。”
裴筱筱看他这幅讨好人的样子,轻叹一声:“我没生气,你起来吧。”
“真不生气了?”
“真的。”
再三确定后,拓拔谦修才从榴莲外壳上站了起来起来,然后迅速坐在了裴筱筱身边,他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啧,这真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很疼?”
在自己女人面前怎么能撒娇,拓拔谦修摇了摇头:“还好。”
“我看看。”裴筱筱说着,就要将拓拔谦修的裤腿给撩起来,拓拔谦修躲了躲,却被她抓住了脚。
裴筱筱蹲在拓拔谦修面前,她看着拓拔谦修在膝盖上跪出来的痕迹,一个个跟扎进肉里的小坑一样,青紫青紫的,她伸手抚摸着:“疼不疼?”
“不疼。”
鼻子有点酸啊,裴筱筱眨了眨眼睛,却挡不住一直要溢出来的眼泪,跟溃了堤一样,她偏开脑袋,不愿让拓拔谦修看见自己在哭。
拓拔谦修伸出手,一把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轻声笑道:“怎么了,怎么就哭了?”
裴筱筱摇了摇头,但还是架不住眼泪哗哗的流,她抽了抽鼻子,哽咽着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我真不疼,更何况这是欺骗你的惩罚,我甘愿受着。”
裴筱筱伸手抱着拓拔谦修的腰肢,哭得昏天暗地稀里哗啦,今天她以为又要自己一个人孤身打一场战,要面对裴家的污蔑,还要自证自己的清白,还要面对万一失去童童和他的煎熬。
她以为六年前失去所有的事情又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一遍,还好,还好他和童童都在,还好他们都站在她的身边。
裴筱筱越哭越大声,最后眼泪都往拓拔谦修的身上擦去,拓拔谦修也没有嫌弃,一直拍着她的后背,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一点。
别墅很隔音,所以童童得意地举着自己完成的任务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妈咪在自己爹地怀里哭得昏天暗地,当场大吼一声:“你又欺负我妈咪。”
裴筱筱没想到童童会来,在自己儿子面前哭成这样像什么话,想从拓拔谦修怀里把头抬起来,拓拔谦修却一直按着她。
“出去。”
男人低沉的嗓子在头顶响起,仿佛还有一些声音从他的胸腔中传了过来,裴筱筱瞬间就不动了,她闭着眼,靠在拓拔谦修怀里小声抽泣。
童童也听出了自己爹地声音里的严肃,他在原地踌躇了一会,然后转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后,童童仿佛还不放心一样,小声交代了一句:“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放开妈咪,别咬妈咪,妈咪那么瘦,被你咬伤了我以后找谁去。”
被童童提醒这个,让拓拔谦修心生愧疚,他沉沉地应了声:“我知道了,出去吧。”
“哦。”童童走了两步,还是不放心,小脚转了个方向,小手趴在门板上,“妈咪,爹地要是不舒服的话,你一定要跑。”
裴筱筱想起那天被拓拔谦修咬伤后,童童让她离开拓拔谦修的话,她轻笑了一声,在拓拔谦修怀里说道:“知道了。”
“好吧,那妈咪你别哭了,你哭我心里难受。”
童童腻腻歪歪的在门口交代这个交代那个,让拓拔谦修感觉怪怪的,怎么父子之间的角色好像都对调了一样,他皱眉:“几点了,你还不睡觉,不想长高了?”
“想。”童童一咬牙,“我这就去睡觉。”
走之前还不忘再交到一句:“不许欺负妈咪。”
拓拔谦修咬牙切齿:“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