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做什么?辛路一脸疑惑的看着姬熙。
一丝丝一缕缕从姬熙的身上散发出去,从窗户飘出去,飘到很远,远到不在这个世界。
画风一转。
竹林里有一处竹屋。
男子一身青色衣衫,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千年前的姬熙。
就在男人等待的时候,一丝丝一缕缕朝着他飘了过来。
来了。
姬熙抬起手,丝丝缕缕的银光环绕在他的手上。同时,他的脚下也生出一丝丝一缕缕的银光,和飘来的银色之光相互交缠在一起。
戴着面具的姬熙以心念传声:准备好了吗?
千年前的姬熙:嗯,开始吧。
现在的姬熙已经上次的事情力量已经消耗殆尽,没有一年半载是恢复不过来的。
有一天姬熙正在冥想的时候,一丝丝银光从窗户外飘了进来,缠绕在他的手指间。
这力量……
“找到了。”
突来的声音让姬熙心中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心神传音,“你是谁?”这股力量他很熟悉,之前帮姐姐送去千年前的时候,那股阻隔他的力量……
“是你,也是我。”声音回答。
姬熙……
……….
辛路朝着银光飘去的方向看去,很快另一股银色之光从窗户外钻了进来,加注在姬熙的身上。
只眨眼的功夫,姬熙身上的银光变得突然强烈起来。
姬熙缓缓睁开了眼睛,伸出手看似随意的在面前的空气中一点,接着银色的灵力瞬间出现在空气中。随着姬熙的手在空气中画着,越来越多的银色灵力出现,形成复杂而又晦暗的纹路,问出渐渐扩散融合,最后凝聚相融在一起。
渐渐地,这些银色之光散发着星星点点。
“姐姐,光门我已经为你设下。”姬熙说完直直的看向辛路,而后拉上辛路的手,在她的掌心处写了个‘辛’字,字体泛着银色的光辉。
辛路看着掌心中散发着银色光辉的字,她知道字一旦消失,不管找不找得到巫焱雾华都必须回来。
经历过千年前一次,辛路已经有了经验,这次她直奔巫焱雾华所在的地方,这就把巫焱雾华带回来。
就在辛路这么想的时候,接下来姬熙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她的头上。
“姐姐,时空是有法则的,那个时间我之前已经将你传送过一次,所以这次不能再将你传送到相同的时间了。”
“啊?什么意思?”辛路问。
“熙儿的意思是要将你传送到更遥远的时间。”老祖宗解释说道。
哦,这个意思啊,辛路有些微的失望,她原本还想着第一时间去那个地方找巫焱雾华呢。
姬熙定定的看着辛路,再次拉上了辛路的手,“姐姐,在这之前,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什么人?”辛路好奇的问道。
“一个甘愿为你生、为你死的人。”姬熙回。
啊?辛路一脸木讷的看着姬熙。
不等辛路问出口,姬熙突然低下了头,额头抵在辛路的额头上,只那么轻轻一点,一丝丝银色之光便钻入到辛路的眉心中。
辛路顿时一怔,大脑一阵眩晕,似乎有股强悍的力量拉着她要拖拽到遥远的地方。
顺着那一丝丝一缕缕的银色之光,她看到了熟悉的画面。
竹林……还有竹林深处的竹屋……
她看到孤单站在竹屋前的青衫男人,他的身上散发着千丝万缕的银色之光,和之前的姬熙一模一样。
“姬熙……”辛路第一眼便认出了男人。
姬熙朝着辛路看去,嘴角扬起,粲然一笑,“我终于见到你了。”
话语落下,姬熙的身形伴随着千丝万缕散发出的银色之光渐渐消散。
“姬熙!你,你这是怎么了?”辛路着急的问道。
姬熙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辛路,眼中满是她的影子,“我毁了巫焱雾华,所以我想做出补偿。”
“你做了什么?”辛路抓着心口处的衣服似乎猜到了什么……
姬熙的身形愈加变得模糊起来,“你不在,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若是能达成你的心愿,我甘愿付出所有……”
“姬熙……”这是辛路最后一次唤这个男人的名字,那个千年前总是默默站在她背后的人……
姬熙不在了,彻底消失了。
辛路的思绪渐渐回笼,看着眼前强行长大的姬熙,心口处好似有无数把刀子在胡乱的搅动着,疼的她难受……
“姐姐,去吧。”姬熙看着辛路说道。
清润如风、温润如玉的声音,和那个时空的姬熙一模一样的声音。
辛路含着泪咬唇点头,“嗯,谢谢你,小熙……姬熙……”
再让她唤一次他的名字,即使物是人非……
姬熙没有说话,而是朝着辛路微微点了点头。这声‘姬熙’他替他应下了……
辛路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墨白,她怕自己一离开,墨白又会被巫邪一族的人控制。
“墨白。”辛路踮脚吻上墨白的薄唇,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最后一次,等我,我无论如何也要为你找到巫焱雾华,拔除你体内的巫邪之种。”
说完,辛路向后退去,退到光门前,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墨白不明白辛路的举动,但却知道她又要离开,他不想让她走。出于本能,墨白朝着辛路走去,越走越快。在即将触碰到辛路的时候,辛路已经纵身一跃,进入了光门。
“辛、路。”墨白伸出的手就这么干干的伸着,半晌也没有放下。
画风一转。
刚从光门穿过的辛路立马悲催了。
此时的她头上被一块红布盖着,手脚全都被绑住,挣脱不开。
什么情况?
房间里还有两个女孩在说话。
“她还想逃婚,真是不知好歹。”一女孩说道。
逃婚?辛路懵逼,确定说的是她?
另一女孩补充说道:“也不能怪她,谁不知道我们圣子貌丑无盐,面如罗刹,听说曾经有个丫鬟见到他的真面目直接被吓疯了。”
“不是听说,是真的。”女孩说,“不但如此,圣子一身的病,似乎还是传染病,所以整个花海没人赶来,身边更是一个伺候的丫鬟也没有。要不是他这次病入膏肓,药石无医,长老他们也不会用冲喜这个办法。”
另一女孩朝着床上的新娘辛路看去,“她还是真是倒霉,被抽中做我们圣子的冲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