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还不依不饶。
我把薛红拉到身边来,小声窃语:“你别这样啊,昨天晚上你不在,没看见浴室发生什么!我就算见多了鬼怪,也怪寒碜人的。”
薛红黑着脸,朝何凡瞄了几眼,最后还是给他让开了。
口气不太好的说了句:“你最好快点,我在这住几天了,什么事都没。那个不长眼的敢打扰我,我把他给撕碎了。”
何凡面带微笑走进洗漱间。
我和薛红孤凝的在他身后开。
他双手摸着浴室墙面,在昨天晚上疯长出头发的地方,摸了足足三秒。
他不说话,我和薛红也不吭声,气氛安静。
他回头,对我笑了笑:“能否给我找个撬墙面的锥子或者铁榔头。”
薛红凝视我。
我走到浴室里,手心覆上墙面。
冷!
很冷!
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从墙面直击我的掌心,我一下把手抽回。
回头对薛红道:“薛红,去帮我找个铁榔头。”
薛红很快帮忙找了一个铁榔头,准备递给我。
何凡去接过去,一语不发,在浴室里细细的敲着。
墙面瓷砖被他敲落,搬出四五块瓷砖后,露出崭新的水泥面,他用榔头敲了敲水泥,是空心的。
薛红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对我说:“里面是一卷头发,女人的,黑色,发大概及腰。”
何凡转过身赞赏的看了薛红一眼:“透视眼,修炼的不错,妖龄少说千年……”
薛红双手环抱,当场骂道:“小兔崽子,关你屁事。”
何凡笑着回头,把刚封住的水泥给掏开,里面果然有一缕黑发。
黑发被烧焦了,剩下了些残灰和发头。
何凡掏出一个透明塑料袋,放进里面封好口。
薛红走他跟前,直接把塑料袋抢过来,放在鼻子前一闻。
“二十岁,女孩,死的很惨,怨气滔天,炼成一只怨灵。”
何凡从薛红鼻子前一手夺过塑料袋,用一张朱砂纸包好。
薛红严声厉色道:“那个王八蛋,想害死姑奶奶?”
何凡反问她:“你之前的租户,你知道吗?”
薛红摇头:“房东告诉我,这房子半年没人住了,那女孩子死应是半年内的。除了想害我,谁会把这怨魂头发埋在这?”
何凡看了眼我:“目标是你身旁的小姐吗?因为这缕头发,害得隔壁两老夫妻夜不能寐,阳气大散霉运连连。”
薛红看了我一眼,摇头:“小幽不至于弱到连个半年怨魂都对付不了。”
何凡把头发收进口袋里,锁眉道:“如此,我还要把这栋全盘检查下,聚阴楼盘,还有人动过手脚,最容易出事。”
他把工具递给我,自顾走出去。
走到门口,他回头对我和薛红笑道:“对了,我住在街道对面的房子,有事隔着街吼一声,我立马过来帮二位小姐,五折优惠哟!”
薛红黑着脸,骂道:“滚你,老娘在,这里有你什么事?”
下午没课,上午上了两节课,十一点还没到,我们就准备回来了。
薛红开车过来的,送房子的那位帅哥还给她送了辆车。
有一辆银白色的雪弗莱,不是很贵,但也要十几万。
我们来到雪弗莱旁边,正好看见凌幽打电话路过。
“妈,好了,我会回去的,你不要老是打电话烦我了,行不行。”
听见她的话,我站在车门口,一下没进去。
我都大半年没看见我们爸妈了,他们还以为凌幽是亲生闺女。
她像是有意经过我身边,直接把电话一挂,对我面露挑衅:“龙小幽,你不要太得意。”
我瞪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得意过了。
我还没收拾她呢?
我双手抱胸,歪着头对她鄙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嘴角勾着一抹阴森的冷笑,长的和我一样的杏谋露出凌厉杀气,走进一步靠近我。
薛红见状,直接从车左门跳过来,手指长出利爪,朝她一划,想阻止她接近我。
她笃地擒住薛红的手,往她往车子顶篷一丢。
薛红摔到车子顶上,车子晃动了两下。
我警觉的盯着凌幽,手指缝夹起钟天师的灵符。
她扫了我手中灵符一眼,冷笑:“不自量力!”
我:“闭嘴,我迟早会收拾你,别高兴太早。”
她嘴角含着阴阴笑意,压低声音,以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语气道:“龙小幽,你注定活不过三天。”
说完,她迅速往后一退,转身往停车场最显眼的位置走去。
那里,放置了一辆超级跑车,红色保时捷。
我面色沉静的看她,开车扬长而去,咬了咬牙。
呸,活不过三天,当我龙小幽是被吓大的。
薛红从车篷顶一个翻身,跳下来站在我身边。
看她驱车远去,开出校园门口,薛红问我:“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靠着车,双手环胸,面色深沉不悦道:“她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
我冷哼一声:“她威胁我,说我活不过三天,是不是很扯淡?”
薛红神色凝重,没有在说话。
我们两人驱车回到她租房的地方,小卖部的两来夫妻正跟何凡聊天。
何凡见到我们回来,站起来对我们笑道:“我做了一些符录,你那房子要不要贴上些?”
薛红听见他话,脸当场就拉下来:“你以为我们吃素的?”
他从老夫妻的店子走出来,站在楼道里:“喂,美女,我知道你们二位厉害,但这栋房子,我全部查了个遍,除了你们房间浴室里我找出一点东西来,其他房间真的没有。”
薛红还想跟他呛声,大叔对薛红劝道:“这位小哥道行高,在我们老家那一代,是这个的。”
大叔对我们竖起大拇指。
我问大叔:“您老家那的?”
大叔憨笑道:“邯市,在北方。”
我师傅在南方,南北玄术还是有区别的,但天下的天师大多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他或许真的想提醒我们,心眼不坏,在说了他要是有问题,君无邪会看不出来?
我把薛红拉到一边,对她说:“你怎么呛,何凡也是为了我们好。”
“好什么啊,我屁股上哪一钉还没找他算账呢,在说了,你画的符录会比他差?”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局促道:“我是下等天师,还是刚过界限的那种,中等都算不上,除非用我血,不然画出的符没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