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女鬼禁锢住以后,手中桃木钉插入女鬼天灵盖中。
女鬼凄厉惨叫,熊熊烈火从她头部开始,向下焚烧,一点点的烧了她的头,脖子,身子,手足……
最后,女鬼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
地上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叠钱,跪着爬到少年面前,哆哆嗦嗦的说:“这个小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少年没有立马接下他的钱,而是看了头顶上那一团子黑气,淡笑道:“我不要你的钱,你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说着,少年转身欲离去。
“小哥,唉唉,你等等,最近我霉运当头,见小哥伸手不凡,能不能帮我驱驱邪?”
少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嬉笑道:“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已经不是驱邪这么简单了。你是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你家里人,你老婆……你知道刚才那个女鬼为什么缠着你吗?”
中年男子惊愕道:“为什么?”
“那是你老婆害死的,你老婆现在是不是中风了,住院了,变成植物人动弹不得了?都是报应啊,自己去查清楚。不见!”
少年转身,留下错愕的中年人站在当场。
中年男人见他走远,连忙喊道:“小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你都救了我,能不能再帮个忙!”
少年背对他,潇洒的摆了摆手:“我救不了你,你转身求对面窗户上的那两帅哥美女,他们能救你。”
我惊愕道:“他居然看见我们?”
君无邪血唇露出笑容:“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如果在冥界,本尊一定将他收入麾下。”
正当那中年大叔转过身,君无邪直接把帘子关上。
他抱着我走进房间,把我轻轻放在床上。
我知道君无邪想要做什么。连忙阻止:“唉,君无邪,万一薛红回来。”
君无邪凤眸展笑,手伸到我衣领上,解开一颗颗的扣子,薄唇展笑:“她遇到可口的美食,晚上不会回来了。”
“可是……”这是人家的房子。
我还没说出来,君无邪已含住我的嘴唇,覆到我身上。
情到深处时,我看见聚魂珠里飞出一道银光,往我肚子里钻去。
我抱着君无邪,醉生梦死般,直到昏睡过去。
早上醒来,君无邪早已不在身边。
我起来洗澡穿上衣服时,薛红回来了。
她光洁脸上,红艳娇俏,看来昨夜滋润的不错。
她见到我,尴尬的笑道:“小幽,真是对不起,昨天晚上那个……我。”
“行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能理解。”
她把打包的白粥放到桌上:“喏,我给你打包来的早餐。”
我坐下,从玻璃茶几上挪过白粥,打开就吃。
她在我身边坐下,对我说:“怎么屋子里有股鬼气。”
我边喝边回道:“你去浴室看看,昨天晚上我洗澡时,一团黑发想把我脖子捆了,不自量力,被我给烧了。”
她一下站起来,骂道:“老娘的地盘也敢撒野,真在活腻了。”
她向浴室走去。
嘟嘟嘟,门口传来敲门声,我看了下时间,才八点半。
大清早的,谁会敲门!
我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很意外,门口玄关处居然站着昨天晚上那位少年。
他背光而立,白如雪的脸上漾着笑容。俊目明亮,眸若清泉。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夫妇,年纪有点大,满鬓风霜,穿着很朴素。
我对他们有点印象,好像是楼下开小卖部的。
我问他们:“你们是……”
大婶身体似乎不好,一直咳嗽,我细致瞧她眉眼。
脸颊凹陷,愁云锁眉,额头呈青色,这是邪气入体的先兆。
旁边的大叔扶着大婶说:“打扰了,大姑娘,我们住在隔壁的,最近啊,夜里老睡不着。请了先生来看看,你别小看他年轻,他的本事,整个凌海市他数第二,没人数第一。”
虽然我很佩服这少年的本事,但大叔这么一说,把我师傅往哪搁啊。
当下,我脸就拉下来了。
少年阻止大叔道:“大叔,您高抬我了,真正的高人是面前的这位姑娘,您昨天晚上是不是觉得睡的很安稳?”
大叔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昨夜很安稳呢。原来是这位姑娘的功劳。”
我冷冰冰道:“你们是来干嘛的?”
少年对我微笑道:“我们想进屋子看一看。”
我沉思了一下,给他们让路,但是把大叔大婶给拦在外面,因为两人时运太低了,怕影响到我和薛红。
正好下面小卖部有人买烟,大叔大婶就下去张罗生意了。
少年进门后,我关上门,正好碰到薛红从洗浴间里出来。
她一抬头,就冲少年露出青色眼睛,尖锐獠牙,嗷的一声,朝他扑过去。
少年看见薛红,也是一愣。
飞旋转身,躲过就她的攻击,眼看两人就要在客厅里打起来。
我连忙阻止道:“喂,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
两人未闻,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少年功夫很好,比钟景的还要俐落。
他仿如算出薛红每招每式,频频后退,只守不攻。
显然,他在让薛红。
如果要动手,薛红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我当即喊道:“薛红,住手,这些家具才买的,你就不心疼?”
她还越打越猛了。
我喊道:“喂喂,你住手啊。”
“再打我就生气了啊!”
果然,这句管用了。
薛红青睛恢复黑色,尾巴收回裙子下,利爪变短,恢复成红色指甲。
她凶巴巴道:“你来这里干嘛?上次一箭之仇,我还没找你报。”
我问薛红:“喂,你们认识很久了?”
少年朝我腼腆的笑了笑:“前几天,她晚上回家碰到我,我以为她是……那个凶手,用桃木钉把她屁股给打了一下,呵呵……”
少年给我一个你懂得眼神。
我看了眼薛红,她咬牙切齿瞪着他。
狐狸屁股被钉,确实是件羞耻的事,难怪她这么生气。
我笑着打合场:“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这不是都过去了吗?这位叫什么来着?”
“何凡!”
“对,何凡他心眼也不坏,是帮隔壁夫妻两个看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