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打肿脸充胖子,谁给你的勇气?”女子有些动怒,穷人果然是穷人。
“我自认为女人在外面嚣张跋扈一点没什么,免得被人欺负,不过同为女人,你欺负我家夫人,这便是不对的。”
“你说谁嚣张跋扈?”女人彻底没了耐心,以略微仰视的角度看着忆星辰。
“掌柜的,你怎么可以说你们家小姐嚣张跋扈?”忆星辰反问旁人。
“我我,我没说——”掌柜急忙摇头。
“那你肯定是这样想的。”
“我没想——”掌柜的急了,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正说着,店小二不合时宜地端着大盘小盘过来了,现场一时陷入僵局。
“他们付过钱的,差八十四个铜板满三两银子——”
他尴尬一笑,小眼睛笑得跟豌豆似的,下一秒灰溜溜逃离了现场。
三两银子,三千钱,也不算是小数目,周围人都在议论纷纷。
女子耳根子都被气红了,可能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威严被侵犯。
“小姐,我看这两位不像是普通农户,要不算了吧,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小掌柜低声劝和。
“凭什么,在洛水镇还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里是十两银子,那桌饭我包了,立刻马上让她们出去吃。”
“见你一介女流之辈,谈钱吧,又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你。”
“你倒是有本事谈钱——”
女人颐指气使,话音还没落,忆星辰大手一挥,“这是一千两银票,这个醉香楼我买了——”
……
“小姐,这是真的——”
掌柜的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额头上的汗止不住往下掉。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来了一群人,有玉坊的管事,金铺的管事,酒楼、客栈的管事,米铺的管事,药铺的管事,绸庄的管事,渔牧业的管事,马场的管事,除了制药山庄的大管事,整个白水镇稍微有点台面的都在这里了。
为首的膀大腰圆、大腹便便,一进门,屋子就黑了半边天。
“这里是怎么回事?”为首的呵斥了一声。
那个管酒楼的站在一旁,已经吓出了一身的汗,尤其是额头上的汗止不住往外冒。
顺河忆府一共三大总管,跟着先老爷的钟叔为大总管,跟着忆夫人的梅姨为二总管,其次便是跟着忆星辰的盛盛陈大生。
忆府产业庞大,这女子哪里见过忆星辰。
“陈总管。”女子行了个礼。
盛盛摆手道,“行了,方才在门口大体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凡是都有先来后到,再说,醉香楼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上得了门的都是吃得起的,哪有嫌贫爱富的道理。”
盛盛又向公子鞠了一躬,故作不认识,“底下管教不严,让客人受惊了,今日这顿免费,以作赔罪。”
“爹爹,是这两个人想破坏醉香楼的名声——”
“住嘴,还不快滚回去!”跟在盛盛身后的男人不断地擦拭额头的汗,狠狠呵斥了女子。
女儿不认识当家少爷,但自己又怎么会不认识,真是一个坑爹的娃。
女子一时也懵了,被自己的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面子,眼泪夺眶而出,委屈地跑了出去。
“喜欢这里么?喜欢我就买下来!”忆星辰非常傲娇地问魏蔓华。
魏蔓华无趣地白了他一眼,“这不是顺河忆府的么?你干嘛要买?”
若无其事准备吃饭。
忆星辰瞥了一眼顺河忆府标志图腾,尴尬一笑,对哦!
然后伸手找管事的要回来,“还我!”
小管事手一直哆嗦,赔笑着双手递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