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还有些别的,就是鬼医交给首脑的召唤鬼仆的方法,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以自身寿魂为代价,也就是说,鬼仆每次有些大动作,都是要给他减寿的。”殇月说着,有些抱歉地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我对首脑又没有什么想法,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人有的时候可以很残忍,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就不会放一点心思。
但是,对话的主体是会撒谎的,就像填一份问卷,只要对方是人,就很有可能让调查者得到不真实的答案。
例如,有人在小学生中做了一个调查,以问卷形式发放,调查内容是最喜欢看的课外书,结果有些出人意料——十分之九的小学生选择了鲁迅的书。
鲁迅?这么小的孩子,对鲁迅会有好感?恕我直言,那位伟人的文字,是需要年纪大一点再阅读的,小孩子,根本无法理解,只是背背教参上的句子而已,或者因为“背诵全文”四个字,从而讨厌他。
“咳咳,那么,首脑他本人知道么?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我忍不住问了。
然后我就感觉到了杨七铭的视线。
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什么别的心思都没有的。
“他是知道的,这个交易需要召唤者本人同意,否则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干涉的。”殇月说着,掸了掸身上积起来的雪花。
“那他会有什么目的呢?”阎王用一个分身,扮作鬼医的样子,然后接近我们,让首脑学会了一种召唤鬼仆的方法,前提是以寿魂交换。
阎王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害首脑的?我竟然有点看不清他的意图了。
“首脑,可能是希望人类快点强盛起来吧。”殇月说着,伸出手似乎要触碰毛球。
哎?殇月可以看见毛球吗?
不过,他的手指在距离毛球几厘米的地方停下了。
他细长浓密的眉毛扬了起来,“真奇怪,姐姐,你的衣服,这儿怎么莫名其妙地凹下去了一块?还有,你把手捂在肚子上,是怎么了?痛经?”
殇月的神情自然,眉宇之间都是浩然正气,让我在听见“痛经”两字的时候的不适感都少了不少。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样才会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的?
算了,脑子不正常。
#我可能有一个假脑子,不不,我可能没有脑子,我可能连头都没有。#
“殇月,麻烦你继续观察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说着,迫切地想要回去好好地研究一下这个毛球。
“嗯,不辛苦,呐,姐姐,我先走了。”他冲我挥了挥手,然后离开了。
雪下得很大,对面屋顶上已经有了一层白的了。
稍微有点冷了。
“我们回去吧。”杨七铭提议。
“嗯。”我摸摸毛球,它现在像个暖手宝,热乎乎的,摸起来很舒服。
它没有任何反应,反正我现在也看不见它的眼睛——果然回去以后还是剪剪毛比较好吧。
我听说,人的刘海如果太长的话,会影响视力的,不知道这个适不适用于这个奇怪的……生物?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七铭已经走到前边去了,他现在正回头看着我,有些疑惑。
“哦,来了。”腿这么长干什么,走的这样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