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月开始飘雪,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正常了。
z城是南方,气候非常温暖,几百年的历史中,冬季都是二十多度的。
但是,就在殇月急匆匆地跑过来的时候,下雪了。
直接来了鹅毛大雪,没有风,雪花一片一片地顺着笔直的轨迹掉落下来,我只觉得它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却没有什么声响。
按理说是零度以下才会下雪,现在——我感觉最起码有二十五六度,虽然有些凉,但是绝对不可能下雪。
那么,现在这个,是什么东西?
闹鬼?
这种一边热一边冷的感觉,真让人精分。
“这个……包不包括在你的发现里?”我伸手接了一朵雪花,晶莹剔透的,在碰到手掌的那一刹那,化作了一滴水。
“这个,也许能够解释。”殇月蹙眉,脸上还有奔跑过后的红晕,呼吸也略微急促。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呢。
“愿闻其详。”我们正处于丝毫没有头绪的阶段,如果有人能够提供一个猜想,也是不错的。
“首脑的那些鬼仆,能力非常强悍,而且体寒,它们不需要吃东西也不需要排泄,唯一的能量来源,应该是天空中那个没有落下的月亮。”殇月一口气说了很多,脸色憋得更加红了。
这样的柔弱可欺,可是内里却强悍到能与鬼怪一较高下。
月亮?
我抬头看天,那个诡异的月亮体积是没有扩大,但是周围又变成了红蓝交错的样子。
什么东西嘛,自古红蓝出cp?
咳咳,这么严肃的时候,我还是正经些为妙。
在这场大雪中,那个月亮亮得有些吓人,好像这场雪就是为了给它积聚能量而下的——真别说,还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我记得窦娥死的时候,许下心愿,如果她是被冤枉的,便要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
这些灾难,一一都出现了。
现在,二十五六度的天气里下大雪,和六月飞雪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谁被冤枉了吗?
“对,没错,就是有人被冤枉了。”殇月突然开口。
我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也可以读心了?”这下可不好,我的一些秘密,岂不是要暴露了?
有人曾经说过,身边有一个能读人心思的家伙存在,就让人感觉是没穿衣服在大庭广众之下走来走去。
很不自在呢。
“别慌,我的鬼力不够,只能读出一些表层的意思来,一些深刻的意思,就完全没有办法。”殇月微笑,眼底尽是我看不懂的光芒。
吓人哎……
这样说,我更怕了。
默默地抱着毛球走到杨七铭身边去,靠得更近了一点。
毛球乖乖地趴着,没有什么动静。
但是——殇月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注意到毛球的存在,这是怎么回事呢?莫非是这个球是隐身状态,然后对我和杨七铭设置了“隐身对其可见”?
那也是蛮乖的了。
“你继续说你的发现,我感觉会是很重要的发现。”什么秘密,说了一半,总是很吊人胃口。
说书也一样,说一半的时候,卡在最经典的时候,是不道德的,这种时候我只想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