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维只觉得冷。
    几秒种后，蒋非凡才开口，“这么想找男朋友？”
    声音压着，明明是压着火的。
    这话问的，顾阳竟然有几分心虚。
    这话说的，她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姐，你想找男朋友？爸知道吗？你可还在上学，未满十八岁都算早恋。”顾思维这会反应倒快。
    蒋非凡挑眉，气氛缓和了不少。
    “顾思维，闭嘴。”顾阳威胁他。
    “哎，姐你可不能随便找男朋友，要找就找非凡哥这样的。”
    “顾思维，你闭嘴！”
    顾阳恨不得掀桌子走人，碍于顾家面子，愣是忍住了。
    气氛一度僵直，顾思维见到蒋非凡太兴奋，从高冷范的小哥忽然变成蒋非凡的疯狂迷弟，好多问题问不停。
    被顾阳这么一打岔，顾思维才注意到一个问题。
    他摆正了自己，看了蒋非凡好几次，才不确定的指着自己的左脸，蒋非凡的位置，“非凡哥，你的脸怎么了？”
    微微肿起，带点红晕，像是被打。
    不可能，非凡哥的身手，怎么可能被打。
    顾思维这么一说，顾阳也顺着看过去。
    果然，在蒋非凡的左脸，靠近颧骨的位置，有一大块红肿，微微的不是十分明显，但是仔细看能看的出来。
    忽然，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她离开的急，也没看，不会是她昨天打的吧？
    放在桌下的手握了握，她下手重，没考虑过轻重，本以为他会避开，没想到中招。
    她练过两年跆拳道，手上的力道还是有的。
    这下，有点吃不准了。
    心虚的程度又加了一层。
    蒋非凡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左脸颧骨的位置，“这里吗？”
    “对，好像肿了。”顾思维很担心。
    隔着饭桌，蒋非凡看着对面坐着的顾阳，目光悠悠的，很深邃。
    抽了抽嘴角笑了笑，“猫挠的。”
    顾阳心里一抽，横起眼睛来看他。
    说她是猫？
    说谁是猫呢？
    “猫？”顾思维更诧异，“什么猫挠成这样？”
    猫挠的不该留下痕迹吗？为什么没有伤口，像被打的？
    很多年后，顾思维到了蒋非凡这年纪，才忽然觉得蒋非凡玩弄了他天真的感情。
    他那么说，他竟然就信了。
    顾阳气炸了肺，愣是一句话不敢说，说是她打的？
    她怎么会承认，蒋非凡巴不得她承认。
    蒋非凡倒是不在意脸上的伤，昨天这一拳挨的，猝不及防，没想过顾阳会出手，而且还真会两下子。
    有那么一瞬，他竟没反应过来躲过去。
    挨得拳头结结实实，虽然肿了，丝丝拉拉的疼了一下午，但到底是女孩子，换成他，这一拳下去人早就废了。
    他勾着唇角，语气轻悠悠的。
    “是你没见过的品种。”
    顾阳心口一凛，双手握拳，终于听不下去站起来，“我吃好了，非凡哥和思维同学好好吃，别客气！”
    她故意在思维同学几个字上加重语气，说完上楼。
    楼下，蒋非凡靠在椅背上坐着，单臂搭在桌上，微微垂着头忽然笑了。
    顾思维还小，听的一头雾水。
    “非凡哥，你笑什么？你还没跟我说什么品种的猫把你伤成这样，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