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4年4月、多美星域、艾玛帝都星、达姆?图尔撒德
就在索菲娅庄园里的仆人,渐渐淡忘白羽那句惊天动地的话之后,爱格伯特大公爵的请柬就送到了索菲娅的手上,而同一天,送到的还有反抗军手中的贵族名单。
索菲娅翻看着名单,不时的摇头,白羽奇怪的问:“怎么了?”
“全是低等贵族,连个伯爵都没有,要么反抗军的大长老没交底,要么就是大贵族根本就没敢露面。”索菲娅把名单递给白羽,然后伸直手臂,提住气,任由露依莎拼进全力,用束腰内衣把索菲娅的小蛮腰勒出手腕的感觉,白羽接过名单,看着痛苦的索菲娅和满头是汗的露依莎:“用得着这么玩命?你又不打算把手表带在腰上!”
“不这样……裙子……穿……不上……”索菲娅仿佛快断气了。
白羽撇着嘴看了看自己穿的侍卫服装,还好不用受这个罪,她又看着旁边女仆举着的辍有金色纹饰的白色裙子,堂堂帝国公主的生活确实很简朴,这个‘简朴’也仅限于高等贵族之间,绝非低等贵族甚至平民所能想象的那样,她不是没有其他衣服去参加爱格伯特大公爵的邀请,而是衣服全都非常素雅,接到邀请函后,索菲娅就在挑选自己的服饰了,最后的结果是,公主殿下非要一根筋的穿这件衣服,白羽只能看着露依莎对索菲娅‘施暴’,束腰板后面的牛筋束带已经被她拉断了两根,如果不是害怕奥拉下手搞出人命,白羽早就让她去帮忙了,‘砰’第三根牛筋束带也断了,白羽立刻忍着笑,拿名单遮住脸,奥拉在旁边心惊肉跳的看着人类的自虐行为:“根据我的计算,那件束腰的裙装,你是别想了,还是换一件吧。”
露依莎早已满头大汗,手掌都被牛筋勒肿了,她无奈的看着索菲娅,眼神里满是哀求,索菲娅最后只能点点头,让仆人换了一件,这次容易多了,索菲娅看着幸灾乐祸的白羽,埋怨道:“你还好意思笑,都是你。”
“管我什么事?”白羽诧异的问。
“天天在我面前吃零食,害的我……”索菲娅噘着嘴说。
白羽把名单丢在一旁,反正上面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讥笑道:“自己受不了诱惑,怨我干什么,再说,你非要把三年前的裙子拿出来穿……”
索菲娅哼了一声,不再理她,她看着那件裙子:“那是我母亲的裙子,我只穿过一次。”
白羽叹了口气,索菲娅的母亲早在白羽认识她前就去世了,白羽看了看那件裙子安慰道:“你只是长大了,这条裙子,还是留作纪念吧。”
索菲娅转头看着白羽,突然坏笑着说:“你就穿这身去?”
白羽吓了一跳,她宁肯去找伦纳德教官练格斗,也不要受这种‘酷刑’,于是连连摆手:“挺好的,不用换了……”
索菲娅想了想:“那好吧,不过你身上的武器不能带,只留长剑就行了,不然你进不了大厅,就是长剑,进门的时候也要交出来。”
白羽眨眨眼,只能把身上的武器都取下来,交给奥拉的机械手臂,不过当露依莎看到越来越多的武器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四把手枪、两把匕首、你带了这么多武器?这是什么?”
奥拉见怪不怪的说:“微型破片手雷,上次从攻击庄园的人身上搜出来的,你靴子里的刺剑。”
白羽恍然大悟,从靴筒里抽出一把50公分长的三菱刺剑:“不带武器出了问题怎么办?”
索菲娅发现白羽就是个活动的军火库,她摇摇头:“不会的,这种大型的贵族聚会,外面都会有皇家卫队保护。”
“里面呢?不怕有人暗算你?最近麻烦可是不少。”白羽问。
“任何人都不能携带武器进去,你放心,那是在爱格伯特大公爵的府邸,没事的。”索菲娅说。
白羽只能点点头,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还好,爱格伯特大公爵算是自己人。
聚会从下午就开始,来接索菲娅和白羽的车来的更早,艾玛贵族要说有什么优点,就是格外有时间观念,说是下午3点开始,2点差不多就到齐了,就像索菲娅说的那样,什么武器都不能带进爱格伯特大公爵的府邸,交上长剑后,门口的皇家侍卫依然是不依不饶,就连白羽的机械假肢也被检查了好几遍,考虑能不能拆下来,如果不是爱格伯特大公爵亲自出面,而且索菲娅的表情非常阴沉,恐怕皇家侍卫就直接把白羽拒之门外了。
白羽也算长了见识,索菲娅的庄园跟爱格伯特大公爵的府邸一比,简直就成了难民住的简易帐篷,难怪索菲娅非要挑那条华丽的白色束腰裙子,索菲娅的衣服颜色和装饰都非常简单素雅,就她现在穿的这一身,连白羽都觉得有点尴尬,如果不是索菲娅的气质和身份摆在这里,说她是爱格伯特大公爵的女仆都有人信。
爱格伯特大公爵更是一身的盛装,翩翩大腹被一根比手掌还阔的金丝绸带裹住,再加上一身金黑相间的笔挺礼服,白羽差点没有认出他来,爱格伯特大公爵亲自引领着索菲娅和白羽进入自己的会客大厅,白羽只看了一眼,就拔不动腿了,吃的……
从小被联邦海军,用罐头和面包喂大的白羽,就算是在索菲娅那里见识了一段时间,也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食物,如果不是露依莎冲她尴尬的小声咳嗽,白羽早就抄着最大的盘子上了,爱格伯特大公爵也没做停留,径直带着白羽、索菲亚和露依莎继续深入自己宏伟的府邸,白羽看着爱格伯特大公爵府邸里的装饰,小声问露依莎:“索菲娅是帝国公主,爱格伯特才是个公爵,他怎么会比公主还有钱?”
露依莎小声说:“爵位高又不代表家产多,他是吉尔伯特家族的长子,当代族长,爵位和财产当然要由长子继承。”
露依莎这样一说,白羽更糊涂了,她看着爱格伯特和索菲娅正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聊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两个跟班,于是又问道:“爱格伯特大公爵也姓吉尔伯特?他可是索菲娅的舅舅……”
“公主殿下随母姓,殿下的尊号是索菲娅?菲利丝?吉尔伯特,索菲娅是上代帝国皇帝赐的名号,所以不能在使用伊芙琳的名字了,菲利丝是她母亲的名字,吉尔伯特是皇族姓氏。”露依莎不动声色的说:“公主殿下父亲的家族,虽然也是个高等贵族,但不是皇族,严格说他是不能娶皇族的,只能嫁给皇族,所以索菲娅殿下只能跟随母姓。”
“哦,上门女婿啊……”白羽恍然大悟。
露依莎想了想:“差……差不多吧。”
“可是……既然爱格伯特大公爵和索菲娅是一家人,为什么家族徽章不一样?”白羽指着随处可见的吉尔伯特族徽问,这些族徽跟索菲娅的完全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殿下是帝国公主啊,那是皇帝亲封的,徽章也是新设计的,不过底纹还是有吉尔伯特家族的影子,她是整个神圣艾玛帝国的公主,虽然也是吉尔伯特家族的一员,却已经超脱吉尔伯特的范畴了,她成了神圣艾玛帝国的有效皇位继承人之一,要不然康德皇帝天天搞这么多卫星监视她。”露依莎用更小的声音说:“所以你那天说的那句话有多恐怖,就可想而知了,要是让康德皇帝知道了,咱们还活不活了。”
白羽愣住了:“哪句?”
露依莎看了下四周,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敢发出声,只是瞪着眼睛做了个口型,白羽一看就缩了缩脖子,那是两个字‘皇帝’。
白羽想了想后偷着的笑了起来,难怪那天自己说‘你要是皇帝该多好!’就把旁边的仆人吓的半死,哆嗦了半天没能站起来,腿都软了,看来以后还是得注意点,这话确实诛心,不过她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怎么当时索菲娅一点反应都没有,白羽看着正跟自己舅舅谈笑风生的索菲娅,突然挑了挑眉毛,奥拉的声音突然小声的传到自己耳内:“嘿嘿,你猜到了?”
白羽笑着‘嗯’了一声,露依莎看着她有点得意的表情,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爱格伯特大公爵挥手让门口的仆人离开,然后亲手打开了一扇大门,请索菲娅进去,然后看着白羽做了个请的动作,故意落后两步的白羽和露依莎立刻上前,跟了进去,这是一间武器陈列大厅,光是面积就快赶上索菲娅庄园的主馆了,白羽目瞪口呆的看着阵列的各种武器,毫无风度的大张着嘴巴,大厅里陈列的武器不但种类繁多,而且全是价格高昂的艺术品,爱格伯特大公爵非常得意的说:“这里就是吉尔伯特家族上万代族长收藏的武器,件件都是奢华的精品,其中还有很多是我游历各地收集来的。”
白羽一听更是惊讶:“这些都是古董喽?”
爱格伯特大公爵摇摇头:“不全是,有一些是我命人仿造或者四处搜集来的。”他指着一面硕大族徽下的一长排真空水晶柜,里面陈列了至少上千件各式武器:“请看这里,这就是历代族长和最杰出的家族成员所使用过的,索菲娅,这就是你母亲用过的短剑。”
索菲娅立刻走过去,那是一把轻薄而锋利的短剑,正在水晶柜中散发着淡淡银光,这说明它的材质是纯超新星诺克石,除此之外看起来平淡无奇,只是剑柄的配重锤处,嵌了一枚硕大的红宝石,仔细看宝石上还雕刻着精巧的吉尔伯特族徽。
白羽惊讶的问:“索菲娅的母亲还使用武器?”在她理所当然的想象中,索菲娅的母亲应该像外面那些贵族小姐一样,穿着华丽而拖拉的裙子,拿着小巧的羽毛扇。
“当然,我妹妹菲利丝?吉尔伯特可是不出世的击剑高手,如果不是女性,两枚皇家卫士十字徽章绝对是跑不了的。”爱格伯特大公爵打开真空水晶柜,然后带上一副丝质的白色手套,从里面小心的把短剑捧出来:“这是我最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可惜剑鞘已经遗失了,今天物归原主。”
索菲娅眼圈都红了,她接过短剑,仔细的摩挲着那柄短剑,爱格伯特大公爵惋惜的对白羽和露依莎说:“索菲娅受封帝国公主之前,菲利丝曾经用这把短剑不止一次保护过上代皇帝,也是全帝国唯一一名,可以佩戴武器觐见皇帝陛下的女性,最后一次更是凭一己之力格挡了6名刺客,结果重伤不治……”
白羽仔细看着索菲娅手里的短剑,没有什么金属的硬度会比超新星诺克石更高,纯超新星诺克石打造的冷武器,价格昂贵之处,并不仅仅在于矿石的稀少和难以提炼,且不说超新星诺克石提炼时会产生剧毒气体,就是铸造和打磨也是困难重重,这种金属奇怪的特性,使得它根本无法被高温熔炼,虽然可以用超新星诺克石原矿粉末,喷入其他金属熔液来进行高温熔合,但这会大大降低应有的硬度,如果说天然钻石的硬度是1,那超新星诺克石按照1比1的比例加入三钛合金后,合金硬度会变为90左右,如果是纯超新星诺克石,硬度则要再90后面加上三个零,当然,价格可不是加三个零这么便宜了,纯超新星诺克石只有在绝对零度和极高压的环境下,才能形变成粘稠的亮银色半流质液体,当然这也与精湛的打造工艺也是分不开的,而打磨更是难以想象,这种硬度想磨砺出锋利的刀刃,即使使用先进的反物质分解切削技术,但还是要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和耐心。
爱格伯特大公爵拿出一套精美的皮革剑鞘,递给索菲娅:“这只是我根据记忆仿制的。”
索菲娅显然对自己舅舅的礼物非常感激,她把短剑收入剑鞘,然后对着爱格伯特大公爵优雅的鞠了一躬,爱格伯特大公爵微笑着摆摆手,然后对白羽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这里的武器,你可以随意挑选一件。”
白羽听罢,顿时眼前一亮,兴奋地问道:“真的?”
“当然……”爱格伯特大公爵立刻得意的点点头,但马上又想起什么,使劲摇摇头,他指着身后的真空水晶柜说:“这里面的可不行,这都是吉尔伯特家族的祖先用过的古董,收藏价值远远超过实用价值。”
白羽笑了笑,那些武器她才看不上眼呢,都是古董,就算保养完好,也早就金属疲劳了,白羽瞥了一眼索菲娅怀中的短剑,如果是纯超新星诺克石打造的武器,自然不需要考虑金属疲劳的问题,即使存放几万年,也不会腐朽,而且锋利如新,就是奥拉的机械手臂,也休想让其弯折,白羽开始在陈列厅里慢慢的游荡,她踩着厚厚的地毯,四处打量着陈列的武器,想找到一件纯超新星诺克石打造的武器,可是她很快失望了,纯超新星诺克石打造的武器哪里有这么多见,最后,她走到一个展示架前,这个展示架非常奇怪,所有的武器都是明着亮出来的,可是这里却盖着一块硕大的蒙布,下面似乎是一根足有3米长的棍装物体,白羽指着问:“这是什么?”
爱格伯特大公爵走过去,扯下蒙布,皱着眉头说:“一件极为怪异的冷兵器。”
看到蒙布下的东西,白羽差点咬了舌头,温和的银白色光芒立刻侵漫四周,纯超新星诺克诺克石!!白羽立刻欣喜若狂的伸手去拿那件武器,可是很快发现自己犯了个极其严重的常识性错误,超新星诺克石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质量极高,像索菲娅母亲用的短剑,别看小巧玲珑,可是重量已经超过了6公斤,这么一根三米长的,类似长枪的兵器,重量绝对在200公斤以上。
白羽立刻奇怪的问:“这是兵器?”
爱格伯特大公爵自己也不是非常确信:“应该是吧,造型倒是像极了艾玛古代的双刃三菱枪,不过应该没人能拿得动吧,我称量过,总重225公斤整,一克不多,一克不少。”
白羽双手去抬那根长枪,长枪还是纹丝不动,她也奇怪的摇摇头:“哪来的?”
爱格伯特大公爵想了想:“大概是六年前吧,我在大荒野星域游历的时候,从一个图克尔部族的部落行商手里买来的,我看造型奇特,材料也很珍惜,觉得很有意思,就花高价买来了,对了,你来看看这个,后来我翻找了一些古代的文献……”
爱格伯特大公爵,从一个不远处的一个带有指纹锁的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这是我在皇家图书馆找到的资料,我把它影印了下来了。”
白羽首先注意到上面的一幅图画,那是一名穿着古代铠甲的骑士,他骑在马上,手里举着的正是这种长枪,只听露依莎说:“奇怪,这名骑士为什么能拿得动这种长枪?”
“不可能的,就算人拿得动,马也受不了。”喜欢马术的索菲娅说道:“一个人的体重加上身上的铠甲和手里的长枪,接近半吨重了,马是绝对受不了这种载重的。”
“朗基努斯枪……”白羽念着旁边的文字。
索菲娅立刻惊异地说:“这就是朗基努斯枪?”
爱格伯特大公爵点点头:“这份文献记载着一次艾玛皇家骑兵团的战役,年代已经无法考究了,估计是帝国建国初期,艾玛古代没有能力踏足宇宙,绝对找不到超新星诺克石,最多是使用普通的钢铁,这样重量应该还说得通的,你们看下后面,这种长枪不光用于骑兵冲刺,还能步战,这是这种长枪的使用方法。”
白羽翻了一页,后面确实是长枪的步战方法,很详细,她指着那柄长枪说:“可是这柄朗基努斯枪连刀刃都不开,有什么杀伤力?谁又会费力不讨好的铸造这么一柄长枪?”
爱格伯特大公爵点点头:“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纯超新星诺克石的发现和使用大概是1万多年前的事了,艾玛帝国虽然还保留着骑兵团的荣誉编制,可早就不准许使用这种武器了,这柄长枪又存在于遥远的大荒野星域,真是让人费解。”
一个声音懒洋洋的传进白羽的耳朵:“谁说这是艾玛帝国的东西,我就能拿得动。”
白羽顿时惊呆了,她做贼心虚的咳了一声,奥拉接着说:“你也可以,还记得那套装甲战斗服吗?”
白羽恍然大悟,她想了想,指着长枪说:“我就要这柄朗基努斯枪!”
爱格伯特大公爵倒是没在乎这根长枪的价值,他爽快的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有件事要提醒你。”
白羽在索菲娅和露依莎奇怪的目光中,飞速的点头:“你说,你说……”
“今天晚上我会派人把它偷偷送到索菲娅的庄园,但是你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特别是不能再提‘朗基努斯枪’这个名字。”爱格伯特大公爵严肃的说。
“没问题,不过这是为什么?”白羽问。
索菲娅立刻补充道:“艾玛教的教典中,有‘圣?爱尔玛的使徒’之称的诺夫特教皇,就死在一柄通体泛着寒光的朗基努斯枪手上,这种长枪也被称为‘魔枪’,所以如果让艾玛教知道,不管这柄长枪是不是真的,都会立刻毁掉,就连跟艾玛教接触最少的吉尔伯特家族,也有很多人信仰艾玛教,没有贵族会准许这种东西存在,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有这么一支完全符合教典描述的,纯超新星诺克石打造的长枪,你猜猜会是什么后果?”
“有这么严重?”白羽不相信的问。
爱格伯特大公爵笑的非常开心:“当然,这种样式的武器,在古代可是非常有杀伤力的,没有它,骑兵的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你想,就因为其中一柄杀死过那位教皇,所以被整个帝国禁用了,实不相瞒,你愿意拿走我也很高兴,要不是年代久远,鲜有人知道朗基努斯枪长什么样子,我早就把它毁了,有多远扔多远了。”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白羽说道:“这份文献也给我吧。”
爱格伯特大公爵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研究后最好烧掉。”
众人商量完毕,白羽点点头,把资料先还给爱格伯特大公爵,一会还要参加聚会,带着不方便,一想到外面还有这么多让她垂涎的美食,她兴高采烈的来到门口,拉开大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冷冷的喝道:“你偷听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