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来此处是为何?也是正好,既然如此,就把你我之间的契约给解除吧。”我捂着还在发痛的眼睛,蹲在地下捧了一把雪敷在眼睛上,暂时缓解了痛热的感觉。
桀暂看了我一眼,好像她在我的身上在看着另外的一个人,“我召唤你来到此处,可不仅仅是因为让你我解除契约这么简单而已。要知道,你并没有赢。”
双手紧握成拳,骨头咯咯作响,心中生出一种怒火,都要将我整个身体燃烧一样。输赢早在一开始就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可惜我当时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当时及时收手的话,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形。
等自己的怒火过去的时候,忽然想到他提起这里是我的心境,也相当于我的梦境之中,眼受最擅长的就是制造出某种假象。如果他没有骗我的话,那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可以召唤出来玲式神的。尝试着在内心呼喊了几次玲式神,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任何作用,桀暂带着我一直走,想要攀过这一座雪山的样子,尽管我内心有多么的抗拒。
可是这里的一切都显示着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旦我有了别的想法的时候,脚下的雪地就更难的行走,“桀暂…”
前方的魇兽没有回应,阳光是透了雪,也刺透了梦魇兽的身体,我伸出自己的手掌,发现除了我之外,这里都是虚假的,嘴唇蠕动又喊了一声:“桀暂!”
“既然已经察觉周围都是虚假之物,你所想要见到的是什也不过是如此。”桀暂转过身,我们这个时候才发现已经占到了断崖口处,桀暂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前面。
我们低下头俯瞰着大地,一片白茫茫的雪,可是当我抬起脚的时候,融化在我脚上的是红色的像血一样的液体。我紧皱这眉,这桀暂的力气如此巨大,我整个人根本就动不了,只僵持在这里:“我记得你之前曾经跟我说过,你可以知道我的记忆,可是你终究是在我的梦境之中存活。你在害怕?我说的对么,桀暂。”
“心境最开始创造的主人便是我,你说我在害怕什么?”桀暂回头一笑,突然,她伸出手将我猛的一推,我整个人完全是僵着的,动都不能动,大睁的眼睛看我坠落下山崖。
从这里往下看的话,那一片深黑色的血潭,身体的一半的血在迅速的融化,被这些黑红所掩盖住,我连大喊大叫都不行,一双手在拉扯着我的肩膀,桀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我一样跳了下来,“所有人都再见到他们内心最为可怕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如此。且让我来瞧瞧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桀暂阿,我可怜你!”我冲着她大喊:“身为一只梦魇妖兽,你抱有了不该应有的想法活着。你被人尊称为圣寿所以你就开始沾沾自喜,忘记了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嘴上说的那么好听,其实都不过是嫉妒我们,能够自由的不受限制的存活,与生老病死!啊啊啊——!!!”
我的身体就好像炸开了一样,如同一张纸被人揉捏成团,将我的身体往另外的一个方向给拗过去,就好像有一条绳子拉着我的脊椎骨一直在往后扯一样,眼前的桀暂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她掐住我的脖子让我不能继续说下去,还好这痛苦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咚’的接连两声响声,我们两个同时落入了血潭。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传入鼻子之中,就好像我是粘板上的一条鱼,被四分五裂的砸开,我拼命的往上游,而这顶上一惊被冰封住,拼命的敲打,只是让我口中的氧气一直憋着,而桀暂则是将我向下拉扯,她的声音盖住了我耳边的水声:“你的恐惧就像这无边的深渊,把你拉扯在最底端。你一直都不能够明白,或者,一直到死亡的时候,你都不能够明白你为谁而生,又为谁而死。”
我的双手在不停地抖动,想要抽出桀暂的手,口中的氧气被我慌乱之中,散出许多,他们都是虚的,只有我事实的。可我在这里遇到危险的话。我在这里真的死了的话,那就是真的死了。求生意识再怎么强烈的人,遇到这些我想都不会可以轻易地挣脱出去。
我胸口就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用撕心裂肺来形容也不为过,我们面临过太多太多都没有想到我会是因此…身体已经渐渐的沉重起来,再也不可以挣扎,桀暂的轻笑传在我的耳边是多么的讽刺。
“呵呵,你是为谁而生?又是为谁而死,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大都可以刺透我的耳膜。
我的双臂不由自主的抖动几下,身体里面的灵力释放出来,将护腕现出形状,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猛的就推开了桀暂。
“任何,值得为他而死的,都值得为他而生!”一道金光乍现,护腕上面的两颗珠子同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梦魇兽惧怕光芒,连忙躲闪,清脆的铃声响在耳边,我感觉到玲式神稚嫩的身体,在拖着我的肩膀一直让我往上游去。桀暂见之,朝着我们这边游过来,可是她又惧怕这种光芒,只能在这幻境之中用自身的力量与我护腕的力量为之抗衡。
护盾出现让我有了可以呼吸的机会,感觉到身体好了一些微微睁开眼睛,“玲…?”
“大人,我们就快回去了。”玲式神见之前方的冰破不开,给我动用了他自身的灵力去将冰炸开,这冰却丝毫没有变化。身后方的桀暂这个时候已经追了过来,她在这里丝毫没有任何的阻碍。
桀暂轻笑着我们:“与我坠向深渊罢。”她的衣服袖子变化成灵活的蛇,交缠在一起向我这边射过来,只见护着我的护盾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中间还裂开了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