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说过要过些时日再回学院去,正好也可以给我拖一些时间,我原本是想查看里面的弯弯路路,这就如同一泥潭,以为只是一个小土蛙而已。却没想到会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直到将我自己都掩埋至此。修灵者偷偷逃走的事情,新王假装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带过了。
我还没有走多远,前方的二愣子就把我拦下。记得那个时候二愣子好像也在场地里面,这小子身上到没有一处伤口。活蹦乱跳的又有精神,二楞子冲着我打了个招呼,我硬是被他喊了三下才回过神来,“这几日里没有见到你。”
“嗨,那天的事儿我都听人说了,当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嘿嘿。”二愣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这么说我也不好责怪他,你如果就算我唱一个不认识的话,我想我也会和他一样这么做。
抬头准备要走,二愣子就又将我拦下,问我要去哪里,我迟疑的看了看手上的名牌,还是将我的疑问说了出来:“当时与我对战的一男子,也是他将我的名牌还给了我,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我觉得是他的那一番话。‘名牌有大用处,可千万别弄丢了’。你既然知道那么多,到底知不知道这名牌的用处是什么?”
二愣子将我手上的名牌接过,放在手上,高级起来转动几下,“这还真不好说,不过就拿我知道的几点来说的话,咱们问题学院的每个人,连着导师,还有哪个陈长老都有一个名牌,只是你们以为这仅仅是那些人的标记,对于我们这种练佛系的人来说,还有一个作用……这上面有赵毅的名字,赵毅的事情我听说了。”
“…恩,你且同我说说,对你们有什么用处。”
二愣子支支吾吾道:“其实吧…要是我来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这东西象征着我们的身份地位。”
听二愣子这么一说,我也不再问他了,牵起前方的衣领子将口袋扯开,拿过二邓子手上的名牌将名牌放进了口袋里面,揉了揉自己还在发痛的眼睛,至少现在先把。这个契约给解除才好。
不管二愣子脸上是什么表情,绕开前方看守的侍卫就跑,手上的灵力也是很奇怪,在那儿过去以后,我感觉我身体就发生了一个质的变化,虽然体内还是没有多少的灵力。但是我觉得自身的灵力潜藏在我的体内还没有发挥出来。
……
按照记忆之中的原路返回去,个早就已经没有太多的人看守在这里,人也不是前几日那时一样的少,前方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行人也是脚步匆匆,他们的脸上露出疲劳,除非特别严重的事情发生才会惊醒他们。
才走了这么点的路,我就觉得有些疲劳,呼吸浅浅,胸口起伏不大,每一次都抽动我的身体经脉,恍惚之中,我好像看见一个女子朝着我走过来,她的眉目清浅,如同一副不曾沾染的画一样,但是眉间的花细显眼,与我一直追寻的‘卍’字符号有所相同。
周围的人好像连着整个空间都拉得老长,身形也变得扭曲,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面,我发现我呼吸都呼吸不上来,地板上面好像冒出了一双手,我大惊失色,去京东了。这双手拉着我的腿脚,让我往下深陷,口中的话早就已经想要脱口而出,那个女子将手指轻轻抵在唇间:“嘘——”
我炼金存下的意识都被彻底的击败,只想深陷进去让我好好地睡上一觉,我倒下的时候,感觉到背后有人将我轻轻托起,“……魇兽?”
“是我。”
周围的场景变换成为一个大雪山,轻飘飘的雪花粘在脸上,没有有什么冰凉的感觉,只是轻轻的一碰,雪花便随之融化,我想着雪融化在手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稍等一会儿,凉凉的触意传来,就像是我在我的心境之中所能够感受到的。
我的头依靠在梦魇兽的膝盖上,轻轻的将手抬起来,梦魇兽的手拉着我的手:“你不像是普通的人,寻常人见到这种情形,早就深陷于梦中,而你到现在还能勉强的保持一丝的清醒。当然,这也是我选择与你结为契约的原因。”
梦见瘦的手与寻常女子的手没有太大的差别,或许在这一场梦境之中就是以一个寻常女子的身份,“我的尊师曾经教我修习过‘心境’,只是一直都没有出现差错唯有今日能见到你。这是你以往的样子吗?”
梦魇兽站起身,她扭了扭身子,见我也站起身才道:“差不多吧,我们魇兽要过很久的时间才会有自己的身体,只是我早就已经遗忘了自己曾经是什么模样,以至于在你的梦境之中我也是这种虚无缥缈样子。”
“你是来与我取消契约的么?”除了这个原因以外,我好像就没有别的能够想到的。只身站起来看向四周,除了白茫茫的雪就是白茫茫的雪,没有别的了。感觉也不像是我的梦境,都说人在做梦的时候会梦见以往自己所能够见到的东西,然而这里我从未来过。
梦魇兽往前缓慢的行驶,我搓了搓手跟上去,她接过一片雪花,她的手十分的白,白的都要比这雪的颜色还要暗一些。
“在你们那里都是以姓名来称呼,我虽然是魇兽,但是之前被称之为‘桀’,一日无意之中来过此处,遇见大妖竟是要将我吃掉。还是一隐族的人发现了我,这个人救了我,我也救过这个人,但是……人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我见到那个人成为少年,中年,至老年,至…死。后来,便有了‘暂’。你可用之‘桀暂’来称呼于我。”桀暂想到这里笑了笑。
她笑容很淡,只是一瞬间的时候就收了回去,将脸庞前面的乱发轻抚于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