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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调查
    不是老爷子……那还能是谁……
    林少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苏蔓丽?
    她没这个脑子,也不会布这么久的局?
    那到底是是谁?
    林少言一时间想不出,但他知道,这个人,很快自己就能知道了。
    林少言从后座掏出一盒雪茄,找出火机点燃了一支,打开车窗,看着夜景细碎的光影明明灭灭的映进车厢。
    林少言愣愣地看着窗户,逆光中,他好像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少女正站在路边发呆。
    “林莎?你回来了……”
    他轻唤了一声,双眼的神采一下子就鲜活了起来,他不管不顾地打开车门跑了下去,又突然停下了。
    他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抱歉,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补偿你万分之一,你别躲着我了,起码回来把以前受的那些委屈加倍还给我。”
    我的肩膀抖了抖,突然慢慢地转过身。
    他屏息凝神地看着我,心口扑通扑通地快要爆炸。
    少女的脸呈现出一种许久不见阳光才能出现的病态的白,浅褐色的眸抓不到焦距,我颤巍巍地伸出手,脸色有些惊喜:“林大哥,你看……孩子……”
    ……
    “林总!林总!”
    林少言转头的时候只觉得脖子里扭到一根筋,疼得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窗口空空如也,哪儿有什么人影,更别提会是我了。
    司机有些惊疑不定。
    连忙下车关上车门,车水马龙之间,刚才一刻,林少言都会掉进车流中,这些日子明明暗暗的追杀他也见了不少,自己看着他躲过一劫又一劫,没想过他能死在他自己手中。
    林少言闷闷地咳嗽了两声,苦笑:“没事儿,回去吧。”
    司机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林总,不然我还是带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他摆摆手,不是很想再说下去。
    他鼓起勇气再一次劝:“您真的需要去医院,二少爷不在,鸿鼎两边都需要您,还有,您不希望老爷子看到您这个样子吧。”
    林少言怔了怔,感觉眼眶旁有筋在跳。
    半晌,他还是只留下一句:“回去吧。”
    林少言靠在椅背上,呆呆地看着车顶发呆。
    我还能回来吗?
    他已经不再去多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因为几乎是已经昭然若揭。
    他自知永远无法补偿我所失去的,但能多做就多做一些,剩下的来世再还给我。
    他打开朋友圈,发了条动态:从邺城到满洲里有三千公里,每一厘米的距离都用来想你。
    我们三人在张北的时候停了下来,随月生给我打了最后一个疗程的点滴。
    这次输液的副作用好像来的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猛。
    之前我总是很容易一下子就晕过去了,而这次却是成日成日的头疼恶心,好像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载疼,疼的我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眠。
    林少棠知道这次的疼痛比以往都要强烈,因为以前我只要能忍,绝不会开口说疼。
    现在他碰都不敢碰我,因为他触碰到的每一个地方,我都会针扎一样的哆嗦,哭着喊疼。
    随月生早在副作用开始之前就抱着蛋蛋、圆圆、仁仁、常常和啾啾跑路了。
    事实证明他的提前跑路的决定是十分英明的。
    因为林少棠在看到我痛苦成这个样子后分分钟地想要把随月生给千刀万剐。
    他又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看着我迅速消瘦下去的身子发呆。
    一个人再怎么折磨也不能折磨成这个样子啊,周而复始,周而复始,林少棠真的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他真的宁肯自己来忍受这种痛苦,也不想在看着爱的人遭受这样的苦难了。
    林少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一个又一个夜晚的,他觉得自己就是个骗子,明明告诉过我只要太阳出来了我就能好,可是太阳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又一次又一次的下落,我还是还是疼地忍不住地哭。
    哭到最后连疼都没力气地昏睡过去。
    他再接着没出息地掉眼泪。
    我连着睡了四个小时,是这七天以来睡过的最长的一觉。
    长到林少棠开始崩溃。
    不是不想让我睡好觉,可是害怕我就这么哭着睡过去,害怕下一轮的痛苦而不肯醒来,再也不肯醒来。
    他坐在床边眯眼,总是不到睡熟五分钟就猛地被惊醒,然后连忙趴在我的胸口听一下我微弱的心跳,才松口气,落下一身的冷汗,然后再接着眯眼,再接着惊醒……
    清晨的时候他找到酒店的厨房,亲眼看着厨师按他的的交代磨豆浆。
    林少棠站在厨房走神,满眼都布满了没睡好觉的红血丝。
    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翻了翻日历,还有一个多星期我就要过生日了。
    也不知道到不到的了终南山。
    手机还在手里铃声就突然响起来,林少棠缓了缓神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是林少言。
    他现在对林少言的心态已经放的很平和了,有多余的精力还要照顾好我,他不想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伤神。
    “有事吗?
    林少言的声音很沙哑,疲惫的厉害,这些日子他一个人两边跑,还要时时刻刻躲着大黑的追杀,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了:“……林莎在吗?”
    “她还在睡。”
    林少棠懒得多说话,接听也不过是怕林少言多打,一会儿回到房间他一直打个不停会吵到我。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林少言深呼吸了几口,才说:“那……能只让我听一听吗?我不会吵她,我只想……只想听听她的呼吸声。”
    林少棠冷笑,从我这次苦难开始压抑的恶劣情绪终于找到突破。
    “大哥,你这腔调不是一般的恶心。跟我这排练苦情剧呢?嗯?别忘了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人是谁,是你伤害她在先,你还委屈什么?你大大方方送个祝福给我们都比现在看得起你!”
    似乎是担心林少棠挂断,林少言连忙打断道:“名字我已经从刘姨嘴里撬出来了。”
    林少棠确实想扔了手机,但一听这句话还是忍住了:“你少惺惺作态,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