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是个魔鬼!
这话,不断在明冽晟的耳畔回荡着。
明冽晟紧紧盯着她,“明清越你再说一次。”
明清越后退一步,毫不畏惧的看着他,“明冽晟,你就是个魔鬼,我恨你!”
她说……我恨你。
冠邢身体一震,看见明冽晟那瞬间沉了下来的俊脸,立刻对明清越道:“二小姐,您只是在气头上,别再乱说话了,快和少爷道歉。”
凌遇也跟着紧张起来,“二小姐,快道歉啊,快道歉啊!”
“我凭什么要道歉?我明明就是恨他,我干嘛要道歉。”
许是明冽晟那漆黑深邃的眼神刺激到了明清越,明清越不敢继续再和他对峙下去,她默默转过身,准备把地上的超七扶起来。
超七是受了内伤,但没有明清越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明冽晟毕竟是没有下杀心。
否则的话,他今天很难离开这里。
超七的心中,也升腾起对明冽晟的疑惑和怀疑。
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身手这么好,简直不输给那些受过特别训练的特工。
明清越还没蹲下身去扶超七,就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
这股大力的来源,正是明冽晟的手掌。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明冽晟,我就是讨厌你,我恨你,你是个魔鬼,你无情无义,你专制霸道,你……”
明冽晟眯了眯眼,锐利的眸,让明清越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看了眼冠邢和凌遇。
两人会意,立刻把超七带走了。
“你要干什么?你们放开超七,他是无辜的。你们……”
冠邢和凌遇没有丝毫要放人的意思。
超七的胸口血气汹涌着,他连话都说不起来,只得看着明清越为自己着急的样子。
看到她着急,他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呢?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要这么担心自己?
超七被扔到了车上,车子也迅速的开走了。
“你放开我!”
“你要去哪里?”明冽晟冷冽道,“去见那个男人?我不会再让你见他。”
她跟着那个男人,都学坏了。
还敢说讨厌他、恨他这样的话。
“你放开我。”
明冽晟突然松开她,结果她用大力挣扎,这一放,完全没了平衡,直接摔倒在草地上。
她倒在草地上,依旧不肯认输,恶狠狠瞪着明冽晟,“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回去的,除非你杀了我!”
明冽晟眯了眯锋锐的黑眸。
“再说一遍?”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回去的。”她死也不要回去嫁给那个老色魔。
死也不要回去!
明冽晟还以为她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愿跟他回家,心中更是愤慨万分。
捏紧了拳头,许久后,又松开。
蓦地,他突然蹲在了草地上,就在明清越的身边,然后在明清越那惊愕的目光中抬起了他的手掌。
啪啪啪,啪啪啪。
他打了她,但不是打脸,而是……
他居然按着明清越的肩膀,把她按在草地上,狠狠打她的……臀?
明清越羞恼万分,白皙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
“明冽晟你疯了。”
“明冽晟,你给我住手,别再打了。”
他是她的大哥,要教训她,她无二话,但他居然用这种方式。
不知道她已经十九岁了吗?
不知道她现在是个成年女性了吗?
越想越难过,明清越的声音都哽咽了,“明冽晟,你这个大坏蛋,你是个变态,魔鬼,你无情无义,专制霸道!”
“你不准再打了。”
“呜呜呜呜。”
她喊着喊着,就哭了。
哭着哭着,就不喊了。
一味地哭,委屈地哭。
明冽晟本来是想教训她的,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但是看到明清越哭得这么伤心,脸上全都是泪痕,还抽泣得厉害,他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他居然这么打了她?
其实他舍不得打她,更加不忍心看到她哭的这么惨。
他停了手,俊美的脸庞有点微微的尴尬之色浮现。
“别哭了。”
“啊呜呜呜……”
他越是吼明清越不准哭,明清越就越哭得厉害。
她明明是无辜的,被逼着嫁人,不逃,难道真去做那个老色魔的妻子吗?
他找到自己,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朋友打伤了,还用这样的方式来侮辱她……
呜呜呜,还不准她哭?
呜呜呜。
“明清越,你再哭的话,我不敢保证你那个朋友还能不能好端端回国。”
明清越闻言,哽咽了几下,慢悠悠的吸了吸气,“你、你什么意思?”
“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保证再也不逃跑,我就放了他,否则……”
“否则怎么样?”
“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明冽晟的口气很是阴森,明清越的心头噗通噗通的跳着,她咬着唇,不安的看着男人。
“我说到做到!”
“我、我跟你回去就是了。”明清越嘀咕着,“反正你要是还逼着我嫁给那个老头子的话,我就死在明公馆。”
她用死来威胁他,而且已经用了好几次。
明冽晟的脸色黑沉了几分,“给我把眼泪擦干。”
她默默把眼泪擦干,傲娇的别过头去,不看男人的脸色。
明冽晟站起来,伸出手,“走。”
明清越看着他的大手,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
这只手刚刚才打过她的那个地方,那么羞羞的地方,他居然还要拉她?
她才不要呢!
明清越再次傲娇的忽视了明冽晟的好意。
明冽晟也不和她计较,转身就走了。
明清越跟着他走了几步,突然想到自己写生的工具还没拿,又跑了回去。
臀部还有点发麻,有点发烫,这么跑起来,感觉更强烈了。
明清越羞恼万千,对明冽晟的吐槽也多了无数倍。
这是什么大哥?
这分明就是个变态。
“还不走?”
“我在收拾东西,你没看见?”明清越故意道。
这么恶劣的语气……明冽晟太挑了挑眉,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
明冽晟耐心等了一会儿,心头还是在生气的,不过他这人,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如果不是在明清越的面前,他更是难得露出自己的情绪来。
这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在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