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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偷钥匙
    “别、别叫了,他他们不会来的。”
    “娘娘!娘娘,您别怕,我放您下来,我会去找皇上,我绝不会让您再受苦的。”
    “不,不用。”
    秦可为费力地掀了掀眼皮。
    去跟慕容靖闹一下又如何?不打了又能怎样?慕容靖那么狠毒的人,他想得到的消息岂会轻易放弃。
    当务之急,是让她出去。
    “你,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如、如果有机会,将我、我的藏身点通知慕容修。”
    “娘娘......”
    平喜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是他无能,是他太过软弱才不能护秦可为周全。
    他手握黑骑令又能怎样,慕容靖就是认定了他调不动黑骑兵才敢将令牌交到他手上,而他调不动兵,他连将令牌偷偷交给战太后的勇气都没有。
    “娘娘,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我一定会想办法将王爷带过来的。”
    “嗯。”
    秦可为点点头,虚弱地闭上眼,仿佛解决了一件人生大事。
    她对平喜的信任,让平喜更觉得心头重的难以呼吸。
    喂秦可为吃了些水果,他带来的膳食太过油腻,他只挑了些青菜,用参汤泡了点米饭,给秦可为暂时支撑体力。
    到了这一步,秦可为也不是那种大义凛然的傻子,尽管喉咙难受,胃里也反酸,她还是硬着头皮吃,不多吃点怎么撑到慕容修来嘛。
    平喜提着食盒离开后,躲在暗处的两个男子便又出来了。
    刚刚动手的男子嘴角一扯,一声嗤笑,“废物!还真以为他能在主子手下兴风作浪呢,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大,他们刚刚说的话要不要禀报主子?”
    “禀报什么?你以为主子真的相信这个废物嘛?他要是能将消息传出去,我倒是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男子又是一声嗤笑。
    秦可为迷迷糊糊地,仿若听见了这些对话,她想告诉平喜,别去了,别再因为她,被慕容靖折磨,可她睁不开眼,她张不开口,她觉得脑袋很沉,很沉......
    “老大,这女人又晕过去了。”
    “别管她,先去吃点东西,回来再接着审。”
    “是。”
    两人后脚离开,没一会儿密牢门口就又多了一道身影。
    守在密牢外的侍卫见着他,连连俯身行礼。
    “参见大将军。”
    “嗯,本将军听说皇上在这里关了重犯?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萧苏权低头玩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眸子微微斜着两人,很是无所谓地问道。
    侍卫们对视一眼,他们以为这件事只有他们几人知道呢,难道萧将军也知道?
    皇上说这件事不可声张,他们不得不警惕些。
    “怎么?本将军问话都敢不回答了?皇后让本将军过来了解情况,本将军还要及时回景仁宫给皇上汇报呢。你们要是不说,本将军就先走了。
    放心,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不会在这个世上了,毕竟皇上最厌恶什么......”
    萧苏权嘴角扬起,笑得轻狂。让两个侍卫顿时打消心中疑惑。
    慕容靖最厌恶下属不听指令,慕容靖认为不听话的棋子是不必要存在的。
    而且,端午节后的第二天,这个时辰,慕容靖确实应该在皇后寝宫用膳。
    主子忌惮萧苏两家,但不可否认,主子也依赖萧苏两家,这么大的事儿,告诉萧苏权似乎也很合理。
    两人又犹豫了下,前后思量,眼见萧苏权转身离开,他们急忙上前挡住。
    “萧将军,是属下之错。属下最近脑子愚钝竟忘了主子特地交代过,对您无需隐瞒,您看--”
    “放心吧,大家都是替皇上做事,不该说的话,本将军不会说的。毕竟,以后说不准还需要各位大哥帮忙呢。”
    “萧将军谦虚了。”
    两个侍卫俯下身,再次行礼,同时心里也舒坦。
    萧苏权这油嘴滑舌,在女人面前行得通,在男人面前同样有效,他见两个侍卫都对他放下警惕,他也毫无顾忌道:“快说说吧,里面怎么样了,我还急着回去吃饭呢。”
    “是,禀将军,到目前为止,属下等还未曾询问出一点消息,这女人嘴硬得狠,被打得遍体鳞伤,也不啃说一句实话。”
    “哟,原来是个倔脾气啊。”
    萧苏权眸子一亮,他就喜欢脾气倔的,越掘强驯服起来才越有意思,就像他的亲妹妹。
    当初还不是死磕着说什么兄妹不能【乱】伦,现在呢,还不是乖乖地躺在他身下。
    “是啊,脾气倔得狠。”
    两个侍卫不知萧苏权话里有话,还跟着附和。
    萧苏权笑了笑,又道:“那硬的不行,软的可试过了?”
    “当然。不埋萧将军,我们四人守在这里,两个唱黑脸,两个唱白脸,但说来惭愧,竟没有一人从那女人口中套到一丁半点的有用东西。”
    秦可为本就啥都不知道,他们能套出消息才是奇了怪了。
    萧苏权闻言,眸中的兴奋更加强烈。
    他为秦可为的外貌倾心,现在他更为秦可为的性格折服,这么一匹无人能骑的野马,若心甘情愿为他所有,那该是怎样的自豪。
    他停止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叮嘱道:“继续努力,好好守着,只要她还在我们手上,时间久了不怕她不开口。”
    “是。”
    两人俯身,目送萧苏权离开,也不曾起疑心。
    故而这件事没跟其他两人说。
    萧苏权离开后,当然不是回景仁宫,他直奔皇宫大门,回家想办法驯服这匹野马。
    御书房。
    平喜从密牢回来,心思就不在做事上,他满心思想的都是该如何救秦可为。
    秦可为让他找慕容修,可慕容修在宫外,他在宫内,慕容靖看得又严,他根本不可能见到慕容修,更别说给慕容修通风报信。
    钥匙!钥匙是他解救秦可为唯一的希望。
    他只要偷到钥匙,再挑个没人的时候,解开秦可为双手双脚的铁链,秦可为就可以离开了。
    “干什么呐?这水洒了一地啦。”
    平喜想得太入神,没注意手上提着茶壶,而茶杯里的水全部溢出来,从桌子滴在地上,地上湿了一大块。
    “对,对不起,我,我立马去擦。”
    “别别别,您可别动了,要是您有个闪失,咱家还不知该如何跟皇上交代呢。”
    说话的,才是慕容靖真正信任,并统管宫中杂事的太监总管,胡总管。
    胡总管才慕容靖没登上皇位开始,就一直是慕容靖安插在宫里的人,慕容靖继位后,他也跟在慕容靖身边做事,只是慕容靖此人奸诈多疑。
    他最信任胡总管,但胡总管一直在不重要的岗位上。
    宫里人都以为胡总管不得宠,其实胡总管最得宠;平喜天天跟在慕容靖身前伺候,说白了不过是个盾牌,替胡总管挡麻烦的。
    胡总管知道慕容靖现在对平喜不一样,嘴上对他说话不客气,事情上倒不曾为难平喜。
    “多谢胡公公。”
    平喜福了福身,当真没去擦地。
    他太累了,日日被慕容靖折腾,他已经提不起精神再去应付其他的事。
    “皇上,您回来了。”
    “嗯,他还乖吗?”
    “禀皇上,很乖,只是洒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
    “是嘛,那胡公公真该责罚一二。”
    慕容靖嘴上这么说,胡总管哪敢真的惩罚,接过慕容靖脱下的披风,他赶紧退出屋子。
    屋内,只剩平喜和慕容靖两人。
    往常这种时候,平喜知道,他的噩梦就将开始了。
    他会怕的发颤,他会拒绝、反抗,可今日他怔了怔,身子有些僵硬,却没有拒绝慕容靖。
    他主动走上前替慕容靖脱掉外袍,牵着他回到床边,在慕容靖有些愣神时,他薄凉的唇落在他劲上。
    慕容靖猛然间惊醒,随即没给平喜再行动的机会,翻身而上。
    只是半天没见,他竟觉得无比想念平喜的味道,这是他这么多年,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不曾体验过的情感,很烦躁但又新鲜得让他欣喜若狂。
    平喜的眼角有泪水缓缓落下,他不敢让慕容靖发现,他只能抬起手,假装迎合地样子,却一次次擦掉心底的苦涩,为了她,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做。
    一轮结束后,慕容靖累得睡着了。
    平日里,他会多折腾几次,近日大概是慕容修在宫里搜查的事儿让他费心了,他不一会儿便睡熟了。
    平喜试着唤了他几声,他没反应,平喜轻手轻脚地起身,随意批了件衣服便急忙往屏风那走。
    慕容靖的衣服都挂在那儿呢,他了解慕容靖,关押秦可为的钥匙,这么重要的东西,慕容靖一定会随身携带。
    一件件衣服摸索过,一件又一件摔在地上,当他终于摸到一处凉意时,他眼角微扬,脸上顿时扬起笑容,将小小的钥匙握紧,他转身,正欲回到床上。
    却见慕容靖一脸淡然地立在他身后。
    “想偷钥匙?你以为有了钥匙就可以救她了?为了她,你可真是什么事儿都敢做啊?”
    慕容靖上前,因为愤怒,他的脸色发青,他的手有些发颤,一把捏住平喜的下巴。平喜知道,惹怒他,结果必是沉痛的,他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慕容靖既然认定了,他解释,慕容靖也不会听。更何况,他本来就没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