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四)突厥之兵
《北史·高车传》云:“为性粗猛,党类同心,至于寇难,翕然相依。斗无行陈,头别冲突,乍出乍入,不能坚战。”《铁勒传》曰:“人性凶忍,善于骑射。贪婪尤甚,以寇抄为生。”是其事也。社仑始立军法:以千人为军,军置将;百人为幢,幢置帅。先登者赐以卤获,退懦者,以石击首击杀之,或临时捶挞,见《北史·蠕蠕传》。然收效盖寡。杨忠与突厥伐齐,还,言于周武帝曰:“突厥甲兵恶,赏罚轻,首领多而无法令,何谓难制驭?”《北史·突厥传》。颉利入寇,唐太宗谓突厥“众而不整,君臣惟利是视。可汗在水西,而酋帅皆来谒我,我醉而缚之,其势易甚”。《唐书·突厥传》。可见自南北朝至隋、唐,其散漫情形,迄未尝改。此其所以地虽广,兵虽多,而终不竞于中国欤?《北史·突厥传》:“候月将满,转为寇抄。”与匈奴同,盖所以利夜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