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兵朝着那毫无防备的两人冲将上去的时候，那一瞬间，云清衡跟少年都选择了护住对方。
    云清衡自人群后头很快看到了颜以方的身影，他朝颜以方冲将上来，乞求道：“以方，以方，你要杀杀我，不能动他，他——”
    就算是在这时候，这人也还护着那新收的宝贝徒弟，他怎么就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师父！”少年却是毫不领情，他毫不发憷的望着颜以方，“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对我做些什么！”
    云清衡很是为难，声音还带着一些病气，没有什么中气，他费力的去阻止那少年：“傻孩子，你别这样，他——”
    “我还想看看！”少年中气十足，一字一顿的打断了云清衡，望向颜以方，道，“他能对你做什么！”
    云清衡被这突然硬气的少年搞得焦头烂额，他一边慌张的劝少年：“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另一边，又回过头来向颜以方求饶，“以方，你别听这孩子胡说八道，他还小，不懂事，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就放过他吧。”
    这人先前染上的风寒似乎还没好，情绪一激动，便开始剧烈的咳嗽，整张脸都涨红了。
    颜以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手一挥，淡淡对手下的魔兵道：“动手。”
    “以方，你别——”话音未落，似乎是被口水呛到，这人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死到临头，少年却笑了，他镇定自若的盯着颜以方：“哈哈哈你真敢杀我吗？你不怕我师父恨你吗？别装模作样了，你根本杀不了我们，你就是我师父养的一条狗，根本反抗不了你的主人！”
    颜以方还未发作，一旁的云清衡一边强忍住咳嗽，一边扑到颜以方跟前，清亮的琥珀瞳望着颜以方，急道：“以方，你别听他胡说，他是真的昏了头了，净胡言乱语！”
    这样的距离，这人身上那熟悉的气味不禁准确无误的传进了颜以方的鼻尖，甚至，因着此刻激动的情绪，那气味比记忆中的还要馥郁。
    颜以方忽的笑了，他一把攥住了云清衡的手腕，道：“胡言乱语？怕是连你也是这么想我的吧？”
    云清衡连忙试图挣开手腕：“不，我没有！”
    “好啊，好。”颜以方却是一面笑着一面更紧的攥住了云清衡的手，让他挣扎不得，他又笑着望向一边的少年，道，“只是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今天倒是要让你看看，现在谁才是谁的狗！”
    他一把攥住云清衡的双手，将其背至身后，而后，将他背过身去，另一只手则伸向了他的腰间，开始去解他的衣袍。
    云清衡倒吸一口冷气，刚刚还那般不卑不亢的少年此刻也是突然就慌了：“你要对我师父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颜以方冷笑着望着少年，手中的动作却未见一点停滞，“你可要用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
    身下的人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但，就算是完好无损的云清衡都不可能脱得开颜以方的桎梏，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受了伤的状态？云清衡似乎已经预见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以方，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颜以方笑了：“不能怎样？以前你不是上赶着要我对你这样吗？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需要我给你的好徒儿再见识见识吗？”
    云清衡的眼里露出闪躲，仍在剧烈的挣扎着，但，没有任何用，终于，他似乎是有些放弃了，他哀求道：“至少别在这儿……”
    颜以方道：“自然得在这儿，得让你的好徒儿看看清楚，他以为的高高在上六尘不染的师父又是一只怎样在我身下摇尾乞怜的狗。”
    最后一层衣服褪去，皮肤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那人倒吸一口凉气，或许是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的畏惧，又或许是被这冬日的冷空气给冻的。
    但，这人的表现尚还有迹可循，颜以方却有些读不懂自己了。
    就在那人抽气的同时，自己也难以抑制的倒吸一口凉气。
    当身体褪去隐藏，完完整整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觉得脑子都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都砸得他要有些懵了。
    一旁的少年大叫着：“颜以方，你要敢动他一根手指，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但，毫无疑问，他并不会理会那少年软弱无力的威胁。
    他问：“怎么样？还习惯吗？喜不喜欢？”
    身下的人根本就没有余裕再来回应他，他只是痛苦的摇着头，眼里噙着泪，颜以方知道的，让这人痛苦的不只是颜以方横冲直撞的动作，还有眼下他做这件事的时机与环境。
    在一堆陌生的魔兵面前，在他的新徒弟面前被人欺辱，每一双望向他的眼神对这人的尊严都是极大的羞辱。
    但其实，这对魔界，对颜以方来说，都不算什么事，魔界民风开放，这种行为对魔们来说是十分寻常的事，并不会觉得有多猎奇。
    身下的人一味承受着痛苦却不肯做声，耳边只有少年那叽里呱啦的声音，嘈杂得很，扰人心烦一点也不悦耳，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后，颜以方有些不爽，他重重的拍了这人一下，道：“说说看，现在谁才是狗？”
    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
    颜以方也不恼，只是满是玩味的道：“不说？好啊，这样吧，让你的新徒儿也来尝尝这滋味吧。”他打了一个响指，对身边的魔兵一指少年，道，“那个送给你们玩吧。”
    刚刚还在不住嚎叫着的少年也静了下来，脸色煞白。
    刚刚还一声不吭的承受着颜以方凌虐的云清衡身体一滞，而后，他大叫起来：“不，你不能碰他！”
    颜以方觉得自己很是好说话，他道：“行啊，那你说说看，谁才是狗？”
    那人的嘴唇动了动，最后，终于是眼含热泪的盯着地面，屈辱开口，道：“是我，我是你的狗。”
    得到回答的颜以方很是满意，却急坏了一旁的少年，少年嚷嚷道：“师父，你别求他，随他怎么对我，我会让他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颜以方笑了：“现在再看看，谁气急败坏的样子更像条狗？”
    “你……你混蛋！”少年大叫出声。
    听到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听到这人屈服的声音，颜以方的心灵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忽然，他又重重拍了一下身下这人，道：“怎么没声了？多没意思，你以前不是很会叫的吗？继续叫啊，不将我伺候好了，你的徒儿可就要遭受跟你一样的事了，你舍得吗？”
    为了你的新徒儿，你愿意舍弃尊严吗？
    我想知道，你能为别人做到怎样的程度。
    几乎就没有任何犹豫，在颜以方说出那句话后，云清衡就立马叫出声：“以方，以方，抱紧我……”
    明明听着这人对自己的渴望应当是一件十分满足的事，但此刻，颜以方听来，却是那般刺耳。
    原来除了你，谁都值得他付出。
    就只有你一个人，得不到。
    颜以方将刚刚心头的那份不满尽数发泄到了云清衡身上，这人的叫声也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或许是因为寒冷，又或许是为了尽量减少疼痛，反正，在颜以方看来，不可能是除了这两样以外的别的原因，明明颜以方带给他的只有痛苦，这人却转过身，努力的去够，终于，勾住了颜以方的脖子，接着，身体也无限的贴近颜以方。
    颜以方冷笑着看着少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师父真正的样子，什么仙风道骨？什么六尘不染？不过是个靠出卖自己身体换东西的母狗罢了，恶心至极！”
    少年的眼睛发红，看着颜以方的眼神只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身下的人也是身体一怔，眼角的泪痕和逆来顺受的隐忍直直的撞进了颜以方的眼睛里。
    颜以方选择了不再看。
    是的，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无视他的痛苦，将你内心所有的痛苦都在这具身体上找补回来。
    凭什么这人就可以一次次心安理得的欺骗伤害你？
    凭什么这人就可以在伤害了你这么多次后来到你身边，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要你放他离开？
    从一开始，他对你好，都是为了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少年时，想要你做他舅舅的代替，做他空虚时的玩偶，所以他对你好，成年后，他想要你的命，所以才对你好。而现在，他明里暗里所做的多方暗示只为证明他心里还有情，也是为了勾起你的感情，从你手中获得一条命。
    这人所有的肮脏和龌龊，你都该是知道的。
    一旦踏进这人的陷阱，便连尸骨都不剩。
    你拼搏了这么多年，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有了足以生存的土地，有了足以保护土地的权势，还有了新的对你很好的人，你要珍惜这样的日子，断不能再犯从前一样的错误了。
    所以，就算心疼又怎样？你不能心软，你能够剥掉你最后的软肋，变得百毒不侵，都在此一举了。
    从这人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带出来了好些血迹，这人已经站都站不稳了，颜以方一松手，他便就势倒在了地上。
    颜以方简单理了理衣服，看都没看地上的人一眼，他挥了挥手，对身边发怔的魔兵道：“可以了，杀了这两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