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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你来晚了
    苏夜白了他一眼:“我可没你这样的儿子,快去睡吧。”
    他抓了抓头发,说:“遵命。”
    洗过澡,躺在床上,江鹤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对拉窗帘的苏夜说:“怎么办?我睡不着,要不你过来给我讲个童话故事吧。”
    “我今天不想讲故事。”苏夜没精打采地说,“你数羊吧。”
    “数猫也睡不着,要不,你帮我把安眠药拿过来。”江鹤说。
    “安眠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苏夜表示不拿。
    江鹤只好拿起床上厚厚的诗经翻看。
    三花猫叫了一声,跳上床,钻进他的怀里。
    江鹤冲苏夜晃了晃手里的书,说:“苏夜,你过来,我读诗经给你和囡囡听。”
    “不要。”她拒绝。
    “为什么?”江鹤问。
    “我穿得这么性感漂亮,万一你对我有什么想法怎么办?”苏夜抱着胳膊。
    “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啊?”江鹤说,“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如你变成猫头鹰。”
    “你说变就变啊。”苏夜傲慢地扬起了下巴。
    江鹤合上书说:“算了,我还是吃颗安眠药。”
    “好啦,我变成猫头鹰还不行吗?”苏夜摇身变成猫头鹰,落在江鹤左臂上,一双呆萌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瞅着他。
    “这才乖嘛!”他揉了揉她的头。
    江鹤清了清嗓子开始读诗。
    三花猫伸爪把变成猫头鹰的苏夜搂进怀里,伸出舌头舔她头上的羽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不一会儿,三花猫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江鹤读了十首诗也困了,钻进被窝里睡着了。
    窗外下起了雨,雨水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苏夜飞落在地,变成人类少女的模样。几道黑色的纹路纠缠在她手背上。
    她在江鹤额头画下银白色的符咒。那些符咒可以压制他的记忆。关于苏夜的一切将像梦一般,封印在他的大脑皮层里。
    有银白色的磷光从窗帘后一闪而过。
    “白螭,别急。我会很快跟你做个了断。”苏夜说。
    她把留在江鹤家里的一切痕迹都清除了。江鹤买给她的衣服,首饰,化妆品。她把它们全部化为了灰烬。
    唯有他为她画的手绘留了下来,整整一个本子全都是她。她把本子藏在了书架最隐秘的角落里。
    也许有一天江鹤会翻到这本画册,但那时候,他会以为这是他无聊时随便画下的脑中残像。
    做完这一切,苏夜来到了天台。
    大雨如同瓢泼,几声春雷沉闷地响在天边。
    苏夜最讨厌雨天,她撑起结界,把雨水隔绝在外。
    几道闪电划过,硕大的龙影从黑暗中腾跃而出。
    “苏夜。”白螭猩红色的眼眸望着天台上的人影,“胜利者最终是我。”
    “你错了。”苏夜祭出了星芒剑,“我们还未开始,你不觉得谈胜负太早了些么?”
    白螭眨了眨眼睛:“那我们开始吧!”
    它张开大嘴,吐出一朵金灿灿的莲花。
    雨水荡起了涟漪,接着一朵朵金色的莲花在雨中盛开,一齐袭向苏夜。
    星芒剑闪耀着冰蓝色光芒,一朵朵莲花在剑芒中凋零破碎。
    破碎的莲花形成光刃,密密麻麻击向苏夜。
    剑光如波浪,席卷开来。那光刃在剑光下,刹那黯淡。
    蓝黑色的纹路已爬上了苏夜的脖子,她原本漆黑的瞳孔也染上了一抹蓝色。
    “被月魇吞噬了啊,虽然我不能拥有它。但是看到它吞噬了你,我们仍旧很开心。那表明,你和我们一样!都是魇灵。”白螭又吐出了一朵金莲。
    雨水反射着金莲的光芒,形成一道道锁链。锁链相连,变成一个圆形的囚笼,罩住苏夜,越缩越紧。
    星芒剑化为点点星光,击碎囚笼。
    苏夜一跃而出。
    白螭龙尾一扫,苏夜的星芒剑脱手而飞。人也随之往地面下坠。
    白螭探出龙爪,一把捏住了她,笑容狰狞:“苏夜,你输了。”
    结界消失,雨水落了苏夜一脸:“那又怎样?到最后,你终究还得向我俯首称臣。”
    白螭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我才是统御黑夜的王者!”苏夜周身散发出黑色的煞气。
    “什么?”白螭瞪大了眼睛,它感受到握着苏夜的那只右爪在发烫,像握着一缕火焰。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火焰冲天而起。
    白螭仰天长吟,像丢掉烫手山芋般丢掉了苏夜。
    苏夜周身被金光笼罩,星芒剑迸发出一缕金光,劈向白螭。
    白螭吐出一朵金莲护体,仍是被星芒剑重挫,发出一声哀鸣,像一条死气沉沉的小蛇般轰然坠落在地。
    苏夜随即飞落在地,她用剑戳了戳巨龙的脑袋,可怜的白螭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螭,你输了。”苏夜祭出了锁魇壶,准备收伏魇灵,可是手中的葫芦裂开无数道纹路,砰地一声碎裂开来。
    脱离束缚的魇灵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白螭,个个浑身哆嗦,齐齐跪在苏夜面前,大喊:“夜神大人饶命!”
    苏夜微微一笑:“夜神大人吗?”
    “吾等魇灵一族,全心全意效忠夜神大人。”魇灵们齐声说,“愿为夜神大人鞠躬尽瘁!”
    “有意思。”苏夜笑了,感觉自己被人耍了,而那个人自然就是织梦人。
    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在苏夜身后,出现的一个戴着斗篷的白衣剑客。
    苏夜缓缓转身,望着来人:“血月,你来晚了。”
    “不晚。”血月说,“只要你肯跟我走。”
    “我若说不呢?”苏夜问。
    “你已经不是守夜人,我便不用再对你客气了。”血月冷冷地说。
    “那么走吧!”苏夜取消了跟他打一架的念头。
    闹钟滴滴答答响了起来,江鹤伸出手,眯着眼睛关掉手机闹钟。
    他缓缓钻出被窝,伸了个懒腰,来到窗前,打开了窗帘。
    雨后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睛。远处的岚山笼罩着乳白色的雾气。
    “喵嗷。”三花猫站在卧室门口,一脸失魂落魄地看着他。
    “怎么了,囡囡?”江鹤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