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这里?”
面前这猫妖也走至她的身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邬蝉心内虽然风云涌动,但是面上依旧沉静,只是淡淡道:“我在那边坐着无聊,便来到处走走。”说着,她又仿佛小心翼翼的看了纪青涵一眼,“况且.....姐姐也在那里......”
纪青涵眉头皱着,登时不悦,怒道:“我在那里又怎样,你敢嫌弃我,我都还没有嫌弃你呢!”
邬蝉见她怒了,状似委屈的垂首,露出颈后一段光洁的皮肤。
猫妖将她的神情扫入眼中,心中疑惑也瞬间消解了,面上带着和缓的笑意道:“既然无事,那多走走也好,毕竟这里的景色也很美。”
这话是在为邬蝉辩驳,纪青涵听得脸色一沉,眼中仿若夹杂着刀片“唰唰”的射向她。
邬蝉听罢,便知道面前的人放下了戒心,心中大石落了地。正巧刮来一阵风,感觉背后的凉意,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出了那么多冷汗。
“时辰不早,姑娘都回厢房里去吧,好好歇息。”
邬蝉和纪青涵都低低应了声是。
邬蝉刚刚逃出险难,一刻都不想久留,弯身敷衍的行礼转身就走。
而纪青涵还磨蹭半晌,羞着脸面,攀着隐公子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虽然这猫妖心中厌弃眼前的女子,但碍于她的身份,不得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耐,僵笑着脸陪伴着她。
这就是以后的夫人了吗?
神情恍惚的看着少女不停翕动的嘴唇,叽叽喳喳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却飘不进内心。
为什么这种女子,跟他之前的主人一点都不一样,甚至还大相径庭。
隐公子心里失落一阵,但想到今后的大计,以及神族的强势,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
画舫厢房
内置的香薰静静散着烟,清淡和缓的香味抚慰了邬蝉悸动的内心,使她慢慢平静。
刚才真的,有些让她心惊。
往日总是在高宅大府中,学着琴棋书画,品茗栽花,再不然就使着小伎俩勾心斗角。但如今,却要离这群不是人的异类那么近,近得时时刻刻都要担心泄露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邬蝉叹了一口气,转身靠着鸟笼,使着一根木箸逗弄着里边的鹦鹉。
里面的鸟儿被困在里面,只能被戳着的时候抖抖翅膀,发泄自己的不满。
邬蝉玩的开心,心中那般沉郁已是消失不见。弯眉间,她见这精明的鹦鹉正在用鸟喙拨弄着锁,还不时张开嘴巴咬着木笼。
“想出去了吗?”邬蝉笑着又用木箸戳了它一下,惹得它不爽瞪眼。
“先忍忍,这里是不能把你放出来的,回家你就自由了。”
画舫都是贵族门第,处处都得小心,如果这鸟儿惊扰了这里的人,按照纪老爷的性子,定是要把它给杀了赔罪。
见这鹦鹉消停了一会儿,邬蝉才放下木箸,靠向床榻。
刚刚坐下,她又想起什么,倏忽站起身。
对了,那酒壶!
当时为了不让人发现,她将其悄悄藏到了桌椅底下。
邬蝉恼怒的揪了自己的头发,抓起床榻边上的披风,利落的披上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