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七爷那阵仗,可是羡慕嫉妒恨。
有钱有势真好,没有名牌还敢大摇大摆地住客栈,相比之下,木优鱼就苦逼多了,上次一个名牌差点害得她倾家荡产。
她也看见了他们之间那远若天涯海角的距离。
一个是金鲤鱼,游走在万丈红尘之中,闪闪透光,自有自己人生的一片风景;一个是木头鱼,灰暗、简朴,脆弱不起眼。
一个万丈光芒,一个低贱阴暗,一辈子风马牛不相及。
有种东西,叫做门阀。
木优鱼不想给自己太多幻想,七爷不可能是她的良人。
七爷一住进来,客栈便不能住人了,就算有心投宿,看见那大门口守着的五六个带刀侍卫,那也是吓得逃之夭夭。
没法,木优鱼只得将路边的路标给撤了,换成了‘老木家私人牙科诊所’……
与七爷一个屋檐之下了,木优鱼才知道,这有钱人和穷人完全就是活在两个世界,七爷的衣食住行,完全就是她这庶女想都想不到的奢华。
怕是木家嫡女也没七爷的奢华。
七爷住进来的第二天,木优鱼早起就去给他检查口腔。
她带着新口罩,消过毒,熏了兰花味,一说话就是一口兰香。
“七爷,这伤口恢复得不错,这两日刷牙仔细些,莫伤了伤口,别吃辛辣刺激之物,吃点流食便可。”
七爷戴着开口器,只管点头。
木优鱼翻来覆去地看了牙,道:“这几日好生休息,按时喝药,我上次给的那个漱口水的方子,是漱口专用,莫喝下去了。”
七爷又点头。
木优鱼撤了开口器,收拾了家伙走了。
七爷坐起身,又开始留恋方才唇上的一点温软,他用琉璃镜照照自己的牙,见嘴里几个黑洞洞。
既然大主顾都住进自家屋檐下了,木优鱼自然是上心,每天睁眼起床,洗漱之后肯定得去看七爷的牙。
十天之后,她便开始给七爷上托槽和钢丝。
七爷这般的身份,一般的不锈钢牙套衬托起他的显赫,肯定得上他专用的土豪金牙套。
开口器又拿了过来,才用沸水煮过,有点温热。
一看见开口器,七爷就知道自己最期待的环节要来了,果然,马上一个冰冰凉凉的小手指就伸了过来,往他的唇上抹了些膏润滑。
润滑之后,才戴了开口器。
木优鱼小心翼翼地将那一颗颗狗头金融的托槽往七爷的牙齿上贴去,心还微微地颤抖着的。
有钱人就是好,抠一个托槽就够穷人活半辈子了!
贴完托槽,七爷一口土豪金,木优鱼一边等干,一边问道:“七爷,感觉如何?有没有不适感?”
七爷不好说话,只是摇头。
木优鱼谨慎地看着那牙口,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了自己的托槽粘贴得百分之一百正确才放心。
她制定的矫正方案,是一次性将牙套给戴全了,上下一起矫正。
木优鱼又道:“七爷,初戴牙套这几日,您会感觉牙齿酸痛、无力,无法进行正常的咀嚼,这都是正常现象,等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