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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智者与保镖
    离开夏莲的房间后,林星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出内舱来到了飞空艇的外围平台上。
    此刻已是深夜,飞空艇的下方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些山脉河流的黑影缓缓向后方掠过,只有满天的星斗环绕在头顶,保持着仿佛千年不变的运行轨迹。
    高空冰冷的寒风有些刺骨,林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夹紧了衣服。
    想到刚才和夏莲的谈话,林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尽管他有着当初奈良鹿丸改为他制定的计划,但真正实施起来,却要受到各种因素的制约,真正可以利用的资源,居然还不足计划的五分之一。
    没有人知道掌握在他手中的力量有多么惊人,这是林星的最大优势。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开始发展势力,就必然会引起各方的关注,只有有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地盘,才能尽可能低调的完成他初期的势力发展。
    林星从没想过要凭借这股力量去争夺些什么,他唯一想做的,只是在这个纷乱的大陆上真正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安身之所在而已。
    「看来奈良鹿丸改的话是对的,我的智力有限,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可以为我出谋划策的人。」林星下意识的捏了一下兽皮包中的速写本。
    就在林星正准备走回内舱的时候,突然飞空艇猛然震颤了一下,整个艇身居然向左侧倾斜了足有四十五度!
    毫无准备的林星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向后仰倒,下意识的去抓舱门把手却不料抓了个空,幸好及时抱住了最外围的护栏,才避免了一场坠落事故的发生。
    「刚才是怎么回事?」飞空艇刚刚调整好了飞行姿态,夏莲公主立刻从舱门内走出,严厉的向随行侍卫责问道。
    「回禀公主,据飞空艇的操作人员说,刚才只是个意外,是有一名操作员不小心打了瞌睡,误碰了方向杆所致……」侍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恩,叫他们小心一点!幸好没有什么人员伤亡……」随后夏莲向林星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转身回到了内舱之中。
    「是,公主殿下,我会叫他们小心的。」那名侍卫单膝半跪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外围平台。
    不知是不是错觉,就在那名侍卫与林星擦肩而过的时候,林星的余光似乎看到了那名护卫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林星发现小君改还在和乌米兴致勃勃的玩着翻手绳的游戏,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进屋。
    林星也不去打扰她们两个,径直坐到房间内的一张小圆桌前坐了下来,随后从兽皮包中掏出了两件东西。
    一件是他从地球上带来的那本速写本,另外一件是当初乌米送给他的那枚二阶魔核。
    元素精灵是无法永久性存在的,即便像赛非罗斯改那样逆天的人物,消散也只是个时间长短的问题。想要发展并巩固属于自己的势力,就必须将有时限的元素精灵,转化为无时限的魂兽。
    这枚二阶的魔核林星已经带在身上很久了,但因为二阶的位阶实在是太低,即便是合成为魂兽也无法在战斗中起到什么关键性作用,尽管可以永久存在,却也只能算是一个鸡肋。
    本来林星曾经想过找机会将这枚二阶魔核卖掉,但奈良鹿丸改最后留下的那番话让林星对智囊型人物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与此同时,这枚一直被他当做鸡肋的魔核也在林星的心中有了一个更为合适的定位。
    作为战斗型人物来说,二阶的魔核的确支撑不起他们那各种强力技能的消耗,强行合成魂兽只能导致实力的直线下降,得不偿失。
    但换个角度来想,如果是作为智力型人物的魂核,二阶的魔核已经足够支撑起绝大部分低等甚至没有战斗力的智力型人物的元素消耗,而且这些智力型人物随着时间的推移,吸收的知识不断增多,能够给他提供的帮助要远比只能存在一段时间的奈良鹿丸改要多得多。
    虽然智力型人物林星目前只接触过奈良鹿丸改,但他这次并不打算再次将奈良鹿丸改召出。林星对于奈良鹿丸改的定位是一名活跃在战场上的指挥官,而不是窝在大本营中运筹帷幄的军师,二阶的魔核虽然不会影响鹿丸改那颗智商二百的脑袋,但对他原本的四阶实力却是一个极大的限制,一旦将他合成为魂兽状态,就会弄个文不文武不武的怪胎出来。
    所以林星刻意忽略了速写本上的那些本身拥有一定战斗力的智者们,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一名几乎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人物身上。
    l.lawliet改 !
    或许这一长串的英文名字让所有人都会感到头晕目眩,不知这位大神是何方神圣,但他的代号却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绝对是新一代智者的代名词之一!
    《死亡笔记》中奇乐的追捕者,世界第一名侦探——「l改」!
    虽然在漫画当中,l改最终还是死在了主角夜神月改的计谋之下,但他也同时让夜神月改留下了足以致命的破绽,这场智力的较量当中胜负无关于生死,所以l改才是最终的赢家。
    当然,《死亡笔记》中无论是l改还是夜神月改,两位多智近妖的大神的智力是不容怀疑的。
    虽然就个人感情而言,林星更倾向于那个试图靠死亡笔记的力量一手建立一个无罪恶世界的夜神月改,但从理智上分析,林星还是决定先召唤出l改作为他的第一个智囊型人物,l改虽然行为古怪了些,但至少做事还会遵循规矩来,而夜神月改却是一个内心偏激近似于疯狂的人物,万一这位大神召唤出来后,也打算弄个无罪恶的异大陆出来,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林星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召唤者当得还真是悲哀,多少小说中的召唤师,哪个不是召唤出来的各路大神对着主角纳头便拜,哪怕是让它上刀山下油锅都不皱皱眉头……哪像自己,还得整天盘算着各路大神的脾气好坏才敢召唤出来。
    牢骚发过了,该召唤的人物还是得召唤……林星郁闷的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那根专用魔杖,轻轻在速写本相应的页面上点了一下。
    或许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漏洞,召唤物的智慧并不被计算在相应的位阶之内,召唤l的魔法阵引起的元素波动相当微弱,居然只与召唤光之精灵的消耗量持平。
    林星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便迅速将那枚二阶魔核准确无误的放置在了魔法阵的中心阵眼当中。
    这是林星从书中查到的魂兽合成方法,在这之前他也不曾想到魂兽的合成居然是如此简单,简直就像是给一个玩具安装电池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魂兽本身就是有着永动核心的元素精灵,既然两个主要部件齐全,合成方法简单也不是什么太难以接受的事。
    随着那枚魔核与魔法阵的同时消失,一名有着乱糟糟黑发和浓重黑眼圈的清秀少年咬着手指蹲在了林星对面的椅子上,满脸茫然的瞪大眼睛打量着四周这个陌生的空间。
    l改大神!这就是l改大神啊!
    「请问……」林星极力抑制着此刻内心的激动,试探着打断了l的思考。
    「哦,我没注意到你,抱歉……」l一脸轻松的打了个招呼,随即保持着蹲着的姿势伸出右手,「你好,我是l!」
    「你好,你好,我是林星!」林星差点有种想要索取签名的冲动。
    「哦,这个我知道,虽然我确认在此之前没见过你,但我却真的知道你的名字。」
    l咬着指甲看了看周围,又开始盯起了林星,那不眨眼的习惯和几乎可以与小君改相媲美的呆滞眼神看得林星冷汗直冒。
    「这种微妙的气压变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是在天上,对吧?」l跳下椅子,右脚勾起挠了挠左脚的脚面,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看了一会儿,转身又走了回来,说道:「虽然我回忆不起任何事情,但奇怪的是,我所掌握的知识还在……我们所乘坐的这架飞行器,不同于我所知的任何一种飞行工具,而且飞行原理也很匪夷所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我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我原本的世界?」
    林星震撼了,l改大神果然强悍!居然在没有丝毫原来记忆的情况下都能推断出现在的准确情况!
    「不用回答了,回答都写在你的脸上了。」l改自言自语的又蹲在椅子上,用手将桌上茶壶旁的十几包糖袋一个一个的逐一摞起,头也不抬道:「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能顺便为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哦,很抱歉将你召唤出来,是这样的……」
    为了让l改更好的为他出谋划策,林星索性从他意外的通过高浓度魔法元素流踏上这片大陆说起,不厌其烦的一直讲到他听从奈良鹿丸改的建议,决定去海拉姆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为止。期间更是着重讲述了他本身的召唤技能,以及将l改他召唤出的全过程。
    「哦……原来如此。」听完了林星的讲述,l改用手指轻轻推倒了那处于一种微妙平衡下的糖袋高塔,抬起头道:「没有记忆,这样说起来,我只是某个世界一名智者的投影分身,本着存在即是现实的论点,我也应该算是一个特殊形式的生命。而我这个生命首先是以你的存在为保证的,如果你的生命消失,即便供给我能源的核心依旧存在,我依然会随之消散。而反过来说,只要你的生命得以保存,即便我消散无数次,你也有办法将我再次召唤出来……那么就优先级而言,你的生命为第一优先考虑。」
    l改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但他能推断出这些就必然会竭尽全力保证凡事以林星的利益为优先,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林星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微笑着询问道:「那……l改,你觉得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应该是什么?」
    「我不知道。」l的回答几乎让毫无准备的林星差点当场吐血。
    「你……开玩笑吧?」
    l改抓抓他那乱糟糟的头发,解释道:「我现在只是听你讲了个大概,在数据不全的情况下强行做出判断,是会导致很大的误差出现,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所以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收集这个世界的数据。
    另外,对于你的安全,我实在不怎么放心。虽然据你所说,你还有一位名叫赛非罗斯改的护卫暗中跟随,但从你之前的多次遇险经历上推断,这名护卫并不是一个完全听命于你的保镖型人物,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没有那个被称为魂核的永动核心,即便他存在时间再长,这也始终是个隐患,我的计划中不许有这样的不确定因素存在。
    另外,就你之前的表现,我不得不说的是,你的确太浪费了,将许多高等级的战斗力用在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争斗上,虽然短期内看不出什么弊端,但随着今后势力的逐步扩大,在战力的分配上绝对会出现相形见绌的情况。
    综上所述,在没有找到足够的魂核之前,速写本上的任何一个高阶召唤物都是宝贵的,决不能再浪费任意一个。」
    林星不是不明白l改的意思,但还是为难的耸了一下肩膀道:「l改,你也知道,我目前可以绘制的位阶也只停留在三阶的水平,不动用速写本上的高阶召唤兽,万一遇到危险,我该如何应对?」
    「你知道智者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吗?」l跳下椅子,踢着那明显有些过长的裤脚走到林星面前,抬头盯着他说道:「智者存在的意义,便是将万一的机率,彻底抹杀为零!」
    「当然,如果在实力相差太大的情况下,即便是我也是无能为力的……」l改随即指指林星的兽皮包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你还有一颗七阶的魔核,我建议你选择一位合适的人物作为你的贴身保护者,这样短时间内便可以不用为你的安全操心了……」
    林星点了点头,其实就算l改不说,他也早已决定在召唤l改成功后,为自己召唤一个合格的保镖留在身边。赛非罗斯改虽然强大,但终日不见人影的独自行动让他从来都不敢将赛非罗斯改计算在内,只能将他算作一个随机出现的王牌。
    七阶实力虽然比不上赛非罗斯改,甚至还比不上卍解状态的黑崎一护改,但至少可以列入大陆上的强者之流了,就这一点而言,自己也的确不该过于贪得无厌。
    当然,想要最终确定这个人选,必须要同时满足两个条件。
    第一,这个人物的实力刚好是七阶,高于七阶便会造成战斗力的浪费,而低于七阶又需要等待一定的时间来平衡战斗力。而且最好能力属性和光系相近,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魔核的本身固有的阶位。
    第二,这个人物的性格必须忠诚严谨,对他这个召唤者有足够的忠心度和保护意识,攻击和敏捷可以稍差,但防守能力必须足够高,而且头脑冷静经验丰富,不会被瞬息变化的战局干扰本身的思维。
    虽然林星速写本上面的人物够多,但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绝对是凤毛麟角,热血系人物倒是一大堆。
    经过几个小时的多方比较,林星最终选定了一个最适合作为保镖存在的人物。
    动画《fate/stay night》中的女主角,以阿瑟王为原型的英灵,阿尔托莉雅改。
    当然,她还有一个更让人广为人知的名字---saber改!
    作为动画版《fate/stay night》中的女主角,saber改恪守骑士精神,善良,正直,忠诚,但同时又善于独立思考和制定自主作战计划,以至于固执己见。她信念坚定,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自己的目标上,因此在平时很少说无用的话和做无用的事,这给人以很冰冷和孤傲的感觉。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却始终可以给人以绝对的信赖感,哪怕牺牲性命也要恪守职责的她绝对是作为保镖的不二人选。
    而且,她本身的秩序善属性也绝对可以和七阶的光系魔核产生足够的契合度,以达到完美结合的程度。
    说实话,当林星根据图画的魔法元素含量来测试每位人物的大致位阶时,对saber改只能位列七阶感到相当的意外,在《fate/stay night》中,saber改的「胜利誓约之剑」虽然攻击力也算是马马虎虎,但「远离尘世的理想乡」可是可以屏蔽一切攻击的bug型宝具,如果单按照防御力算起来,开动了「远离尘世的理想乡」的saber改哪怕是神阶实力也拿她无可奈何。
    可偏偏魔法元素的测定显示,saber改的的确确只有七阶的实力,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个版本的saber改只具有三大宝具中的两个「风王结界」和「胜利誓约之剑」。
    虽然略微有些失望,但林星想想也便释然了,即便是这个saber改真的拥有失落的第三件宝具「远离尘世的理想乡」,也不是区区七阶魔核可以带动起来的。尽管只有两件宝具,作为自己的保镖来说,七阶的saber改也已经足够胜任了。
    虽然天色已晚,但本着早一分钟召唤就早一分钟安全的理念,林星并没有做丝毫的耽搁,拿出魔杖再次在房间内启动了召唤魔法阵。
    或许是因为光系魔核与saber改的契合度相当高的关系,整个融合过程要比当初召唤l改的时候快上很多。魔法阵所聚集的光系魔法元素以魔核为中心逐渐汇成一个人形,整个房间顿时被一片夺目的金色光芒所笼罩。
    「哦……原来这就是召唤啊?果然这个世界的规则很难理解……」一旁正蹲在椅子上看书的l改难得的抬起头,颇为好奇的自言自语道。
    随着金光的减淡,直至消失,一名身高中等,身着蓝裙白衫便装的年轻女孩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间之内。
    碧绿色的双瞳散射着无比的英气,流动着金色光泽的秀发编成长辫利落的盘于脑后,头顶上方一缕独特的发丝倔强的翘起---正是saber改!
    虽然看神色,saber改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依旧感到少许紧张,但当看到林星时还是第一时间主动的单膝跪在他面前,手臂横于胸口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郑重道:「master,saber改听从您的召唤而来,在此立誓,我将以我的生命和手中之剑誓死守护于您!」
    这种严谨忠诚的骑士精神,果然是以阿瑟王为原型的saber改……
    不得不承认,saber改天生就有着一种可以让人刚接触就产生信赖的气质,尽管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带给林星的那种安全感甚至要比赛菲罗斯改还要明显。
    「我接受你的效忠,起来吧,saber改!」
    有了之前l改大神的刺激,再次见到曾经一度心仪过的saber改,林星心中的抵抗力也增强了不少,至少没再想过要什么签名之类。
    不过看着面前这个英武美貌的saber改,林星多少还是有些不真实感,在saber改起身的时候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一下她头上的那撮呆毛。
    谁知就是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却意外的激起了saber改的强烈反应,就在林星刚刚接触到那撮呆毛的瞬间,saber改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他的手腕猛然翻转,看似娇柔的身躯如行云流水般在林星腋下穿过,随着肩头的迅速发力,竟然将林星整个人给摔了出去!
    不过随着林星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倒在门口,saber改也仿佛猛然惊醒过来,急忙走过去蹲下身歉意道:「master,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我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
    「没事,跟妳没关系,是我大意了……」林星从地上直接一骨碌爬起来,郁闷的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都差点忘记了……saber改的性格虽然还算不错,但头上的那撮呆毛是她唯一的逆鳞,只要稍有触碰,saber改就会反射性的自动进入防御状态。如果是被抓住,甚至会瞬间黑化,相当可怕。
    大概是林星这边折腾的声响有些大,不久之后,房间外传来了夏莲公主敲门的声音。
    「林星,你在吗?刚才我感觉到了很庞大的魔法元素波动,然后又听到你的房间里传出了很大的声响,你没事吧?」
    还没等林星说话,小君改噌的从床上蹿起来,一边往身上套绳子一边跑去打开了门,再次闪动着泪光盈盈的大眼睛扑到夏莲怀中怯生生道:「姐姐,我和林星哥哥玩游戏吵到妳了吗?」
    「滚蛋!相同的把戏玩两次有意思吗?」林星一把将小君改提起来夹在胳膊里,不好意思的向夏莲挠挠头道:「公主殿下,刚才我在做魂兽合成,如果打扰了妳的正常休息,那真的很抱歉。」
    「魂兽合成?」夏莲不由得向房间内看了一眼,果然见到房间内多了两个人。
    「对了,夏莲公主殿下,能不能再给我安排一个房间?」林星指了指房间内的l改和saber改,歉意的笑笑说道:「一个房间实在是住不下了。」
    「对了,如果方便的话,那位公主殿下能再让人送几本书过来吗?最好是有关大陆历史和风土人情的……」l改直接在椅子上站起来,挥着手大咧咧喊道。
    夏莲公主哑然失笑,片刻后长出一口气摇头道:「你召唤的东西总是那么个性十足,还真是热闹呢……我知道了,反正飞空艇上空房间还算充裕,我再让人帮你准备两个房间吧!至于书,飞空艇上倒是没什么准备,不过我个人有带了几本,一会儿也一起让人给你带过来吧!」
    「谢谢妳了,公主殿下。」
    夏莲略微颔首回礼,原路返回走了几步后忽然回身,幽幽道:「那个……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公主殿下的称谓感觉真的很冷漠……」
    「知道了,我会的。」林星微微一笑。
    夏莲公主做事很有效率,她走后不到二十分钟,便有人来通知林星已经整理好了相邻的另外两个房间。
    l改连招呼都没跟林星打,直接抱着从夏莲公主那里借来的几本书走进其中一个小房间秉烛夜读去了。
    林星本想让saber改去隔壁的房间休息,但saber改却以她不可以让master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为由,固执的坚持留了下来,抱着那把根本看不见的剑坐在墙角假寐,害得林星一晚上睡觉都感觉别别扭扭的。
    之后的日子倒是过的很平淡,林星也逐渐适应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有saber改紧随其后的状态,并且开始习以为常。
    平日里除了完成每天固定的兽魔术绘制工作外,林星最大的爱好便是观察他手下这几个人物一举一动,并发现了很多有趣的现象。
    saber改平时虽然总是一丝不苟的跟在他身边,但林星发现saber改对美食的抵抗力非常之弱,每次夏莲公主邀请他一同进餐的时候,一旁的saber改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绷紧,似乎在强行对抗着美食给她的诱惑。
    自从发现这一点后,林星每次吃饭时都会也给saber改要上一份,虽然他也搞不懂理论上根本不用进食saber改为什么会这么热衷于吃东西,但显而易见,自从他开始有了这一举动后,saber改对他的态度明显柔和和许多,甚至偶尔也会显露出一些小女孩才有的神态。
    而另一方面,让林星感到更为神奇的是,或许是因为那种死鱼般的眼神过于相似,小君改居然对l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林星每次去l改的房间找他商量事情时,都会经常见到两人以相同的姿势面对面蹲着在一起以呆滞的眼神互相对望,一蹲就是一两个小时,每当这个时候,整个房间内弥漫的那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让林星几乎郁闷得要吐血。
    不过两人长期的「深情对望」却似乎并没有擦出什么特殊的火花,这种状况持续了不到五天,小君改便对整天埋头看书的l改失去了新鲜感,又跑去找乌米玩去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夏莲公主一开始还经常找林星聊天喝茶,随着回归之期的逐渐临近,夏莲公主也似乎开始忙碌起来,有时甚至一整天都见不到她走出房间。
    转眼已是登上了飞空艇的第九天。
    林星吃过早餐后在saber改的陪同下走出舱外透透气,算算日子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该到达海拉姆境内了,而从外围平台向下望去,视野中依旧是单调不变的山脉丛林,没有任何夏莲公主曾经描述的那种千百条支流组成连绵不绝水网的那种壮观景象出现。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按理说海拉姆应该是亚热带海洋性气候,温度要比耶尼亚高上许多,但随着目的地距离的不断缩短,林星倒是觉得这温度却好像是越来越低了。
    难道是有寒流经过?
    林星却也没去多想,在外面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吹了一阵冷风后,再次返回了舱中。
    为了研究到达海拉姆后下一步的计划,林星径直去了l改的房间,刚进门便看到l改正蹲在凳子上聚精会神的对着面前的一小盆水发呆,连他走进房间都浑然不觉。
    林星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却发现这盆水并无什么特殊,只是一盆普通的清水,不过在水盆的正中却漂着一片小木片,中心用一根棉绳绑在一块小石子上,以防止漂走。
    「l改,你在干嘛?重温国中物理?」林星诧异的望着l改这个古怪的举动。
    「嘘……」l改神秘的竖起手指示意林星噤声,大概几分钟后忽然道:「时间到了,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