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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东郭先生和狼2
    “这老头是这店里的人,店主打顾客,要给个说法……”
    人群议论纷纷,安昕和雷御便来到事发现场。
    “程老,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什么人?”灰衣年轻人质问道。
    “公子息怒,这件事肯定有误会,公子,你先放手,有什么事情咱们到屋里说话!”
    这年轻人本就强压着怒火,因为,他也算个江湖人士,大庭广众之下殴打一个老人家,怎么说也没面子,可这下眼前来了一年轻人,还自称是这酒店的老板,那他就不用客气了,想到这里,年轻人扔下手中的老头,一个勾风拳便抡了下来。
    安昕虽说学过武术,但终也是学了个皮毛,眼看着这勾拳便要落在安昕的身上,勾风拳却生生的被停在了当中。
    “且慢!”一个强而有力的胳臂适时的架住了那记勾拳。
    “你又是谁?”
    “路见不平者!”雷御笑笑。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下当然知道!”
    “奉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今天的闲事我还就管定了!”
    两个手臂上的较量,安昕清楚的看在眼里,她不清楚一向十分稳重的程老伯为何如此的鲁莽的殴打一个顾客,而且从程老现在的状态看来,似乎他的情绪此时还十分的激动。
    “壮士,别打了,咱们后院说话……”
    “闪开——”
    “闪开——”
    较起劲来的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冲着安昕喝道。
    “壮士今天既然要管闲事,正好在下的手也痒痒了……”
    “奉陪到底就是了……”
    刚刚还是赤手空拳的两人,瞬间便都拉出了家伙什儿,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下子便闪开了,生怕被误伤了自己。
    酒楼内,顿时刀剑声四起,碗筷盘子落地的声音此起彼浮,安昕知道,今天这事对酒楼来说是个灾难。
    你说,这要天天都来一帮闹事的,她这酒楼可如何的开下去。
    她这里正想着,就见雷御一个急收手,灰衣男子急速挥剑跟进,在马上便到刺到雷御胸前的时候,雷御却左手一勾,右手送剑,剑便瞬间直指灰衣男子的咽喉,离咽喉也许只有几毫米吧,兴许,灰衣男子呼吸急促些便会被利剑划伤。
    “二位切莫伤了和气,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这里人多眼杂,请二位屋里说话。”安昕看着自己这酒楼眨眼间便要出了人命事件,不由得着了急。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外一阵轻呼,“云,发生什么事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同时呆掉了的有好几个人,安昕,雷御,还有程老,当然,喜出望外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被称为云的灰衣男子。
    为首的,走在前面的那名男子,英气逼人的五官,一双湛蓝色的眼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着,高桃精壮身躯有着令人羡慕的完美比例。手持一把折扇,不显轻挑倒显得有几分儒雅,脸上的贵气却是无人能遮住的。
    来人先是淡然的看了一眼云,看到雷御时便是惊异,在看到雷御身后那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时,眼神便不再移动了。
    安昕此时莫名的紧张起来了,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曾日思夜想的情郎——玄拓励。
    她突然觉得,这麻烦事是接二连三的来的,排着队儿赶上来。
    正当安昕想着自个儿先如何逃离的时候,她身边的程老却像疯了一般的冲上前去,冲着玄拓励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所用力度之大,扇完后老人家没站住生生的后退了几步。
    “你这个畜生!”程老指着拓励的鼻子骂道。
    场面顿时又热闹起来,玄拓励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个酷似安昕的男人身上,所以毫无防备,这巴掌可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左脸上。
    “放肆!”
    “放肆!”
    两把剑从两个方向便架到了程老的脖子上,程老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哈哈疯狂大笑。
    “师父!”玄拓励撩衣便跪倒!
    “滚——……我程思元有眼无珠啊,一年前竟然救了你这个白眼狼!”程老此时,气得手脚发颤,“是我瞎了眼,我竟然做了东郭先生!救了你这只白眼狼!原来……你才是那个刽子手!”
    “师父!你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玄拓励一副十分不解的样子,旁边的云卫却像是明白了过来,挥剑便冲程思元的后背刺去。
    “不要——”安昕惊呼。
    雷御的佩剑同时到达,都却没玄拓励的手快,他用自己的手掌生生的握住了云卫的剑。
    “公子——”
    “放肆!你还不退下!”
    玄拓励思毫没在意手掌上汩汩的鲜血,“即然,我都称了师父,你还敢公然行刺犯上吗?”
    云卫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安昕没有想到,程老竟然跟拓励还认识?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安昕使给雷御一个眼神,雷御便明了了将程老拉开,“老人家,这里是公众场合,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不好!”
    程老似乎还没从愤怒中回过神来,但他毕竟也是识时务的人,跟着雷御便来到了金府后院。
    安昕在大厅吩咐了掌柜的继续营业,并宣布给刚刚吃饭时受了惊吓的宾客一定的优惠,酒楼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人来人往,刚刚发生过的那惊险的一幕,仿佛很快的便被人们淡望了。
    安昕的书房里,只有拓励和程老两个人。
    雷御和几个待卫被拓励吩咐在外面等候。
    安昕进来时,正好看见几个待卫围聚在海棠花背后,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见到安昕,为首那那名待卫客气一点头,却也只字未言,其他的侍卫便是一脸的冷峻。
    “刘海呢?刘海!”安昕轻呼了一声,刘海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跑了出来。
    “少爷,有什么吩咐?”
    “给几位客人在这凉亭备上上好的新茶,你,在这里招呼着,不要慢待了他们。”
    “师父,徒弟能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拓励一如既往的跪倒施礼。
    “高兴?你恐怕是很失望吧?”
    “……”
    “你失望的看到我站在你面前,你后悔那场大火为什么不将我们都烧死?”
    “师傅……不是……你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懂?”
    “我程思元一生与人为善,自认为没做过什么昧良心的时候,却为何给村里的人带来如此的灾难……”老爷子声泪俱下。
    “你说的那场火灾?”
    “那你觉得还有别的吗?”
    “那场火灾的确是因徒弟而起,这一年以来,徒弟的良心也日夜承受着煎熬……”
    “呵呵……煎熬……你说的多轻松,当初你下令烧死全村老少妇孺的时候,你怎么那么狠心,你在哪里,那里的水土曾经养育过你……百岁老人,刚出生的婴孩……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亏我还当初想把女儿许配给你……王拓,你把我女儿程桃呢?”
    “师傅?你说什么……你说我下令?”
    “你的手下,你的朋友,不是你下令,难道是我下令!?”
    “你说是我的手下干的?你说……不可能……师傅你肯定搞错了……”
    “错不了,你们那几个人,便是烧成灰我也认识,就是他们四个,是他们,我们采药回来,躲在悬崖后面清楚的看到他们摘掉面具的样子,还有,那个云的声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看到那地上未写完的玄字,以及朝庭的军服,一直以为是玄武朝的皇帝干的,原来,凶手是你!”
    “你说,是他们四个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