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走,本宫随后便到,回去给你们主子带句话,说本宫恭喜她。香草,去把那太后上次赏的如意拿来,让小公公带回去,做为本宫贺喜荣妃的礼物。另外,将本宫压箱底的那个玉蝉儿送给这位公公,辛苦他还跑了这么一趟。”
荣华宫的小公公得了好处,千恩万谢的走了,香草便用眼神询问着安昕,那意思是,“你真去吗?”
“给本宫更衣,既是荣妃的寿辰,咱们也不能去得晚了。”安昕不是个生事的主儿,但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儿,何况,她还有阎王那大神保驾护航。
夏日的夜里,永远是那么的美好,由于天气的原因,人们一般都休息得很晚。
今晚的荣华宫里,到处张灯结彩,热闹纷繁的同时,也使觉得人有点浮躁。
皇后踏进荣华宫,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今天的皇后,简单的盘了个燕尾发髻,左边插了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绯红的珠链随意的戴上皓腕上,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烟紫色的罗裙着身,墨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行动起来,更是万种风情。
两边的众妃纷纷向皇后施礼,安昕清楚的看到,此时,荣华宫的正中间,迈轲面带笑容的坐在中间,他的一边,却也只放了一把凳子,荣妃娘娘就坐在那把唯一的凳子上,攀附着依在皇上的身上,向所有的后宫彰显着自己的荣宠。
荣妃荣月儿,在众妃均向皇后行礼的时候,也没有起身,只是象征性的向她施了一礼,也没等皇后说话便自行的平了身,而且,丝毫没有移开座位的意思,按规距来说,皇上的旁边,那自然是皇后的位子,显然,荣妃在挑屑皇后的尊严。
安昕笑了笑,“大家都平身吧!今天是荣妹妹的生辰,大家都是自家姐妹,礼数这些个繁枝缛节就都免了吧。”皇后的一句话,显然说得很聪明,不但显得自己大气,而且也将自己从尴尬的环境中解脱出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安昕站在门口向迈轲福了福身子。
“噢,皇上来了,随便坐吧!”迈轲头也没抬,仍一副跟荣月儿万分黏糊的样子。
皇后微微一笑,无所谓般的便落座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整个荣华宫除了迈轲都惊呆了,皇后娘娘这尊贵的身份,怎能做这末的位置?
但似乎不坐这个位置,也没别的位置可坐,从上到下,都满满的坐了人,皇后的座位本身在皇后的身边,只是她无能的被别人挤兑了。
皇上仿佛没看见皇后的这些举动,继续拿起桌上的一颗红果,递到荣月儿的口中,荣月儿娇笑着扭捏作态,看得坐在为首的两侧的萧妃和苏妃十分的难受,脸上阴晴不定,还得面儿上笑着。
皇上的态度也使那些本想看热闹的妃子失意的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看看皇后如何跟荣妃角力,她们好渔翁得利,哪曾想,皇后根本就不接招儿。
皇后倒是无所谓,坐下后,既不觉得难堪,也没觉得不妥,倒是一起跟来的香草,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红脖子涨脸的站在皇后的后面,恨不能挖个地缝儿钻了进去。
安昕当然无所谓,她太无所谓了,她根本就不在乎这皇后的身份,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跟心爱的男人去浪迹天涯。
所以,她泰然处之的准备欣赏着这今天不知为谁上演的“鸿门宴”。
“各位爱妃,今天是月儿生辰,朕今天很高兴看到后宫各妃和睦相处,点心菜品都准备好了,大家都随意吧。”随着皇上的开场白,小卓子便拍了拍手,早在宫外准备多时的演出便开始了。
舞蹈、清一色的舞蹈,安昕除了惊叹过去女孩子的腰肢怎么柔韧性那么好外,别的,没看出什么新意来。
几乎都千篇一律,倒是舞者中间,有一个出落得十分水灵的女孩儿,安昕自己也花痴般的看着那女孩抖袖、跳跃,不像其他各宫的主子,心思完全不在这舞蹈上。
坐在首位的迈轲,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个灵秀的女孩儿,眼光便一直追随着那女孩的身影儿,一边的荣月儿看在眼里,醋坛子顷刻便打翻了,大喝了声:“小卓子!”
“奴才在!”正兴致勃勃欣赏着演出的小卓子被荣妃这突然的一嗓子吓得一激灵,反应过来,便敢紧跪倒在地。
“你这是从哪里请来的戏子?怎么水平这么低下,没看见大家都看得提不起兴致吗?本宫的生辰,难道你没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荣华宫顿时面面相觑,在玄武朝,“本宫”这样的自称,只有皇后或是皇贵妃才有的称呼,貌似荣妃这样的身份是没资格用的,难道,荣妃真的要将皇后替而代之?又或是皇上要提荣妃为皇贵妃了?
“奴才,奴才该死!荣妃娘娘饶命!”小卓子一面求饶,一面左右开弓掌着自个儿的嘴巴子。
整个荣华宫瞬间十分的寂静,小卓子那巴掌声愈发显得清脆和给力。
迈轲看了眼在自己掌嘴的小卓子,不耐烦的说了声,“罢了,不长眼的奴才!今天是月儿的生辰,朕心里高兴,你也别掌嘴了,煞了爱妃的心情;去吧,今天的事,就扣罚你这个月的俸禄罢了。”说完,便将荣月儿向怀中紧揽了几分。
小卓子知道皇上是为自己说话,收住了手、谢了恩便垂着头站在皇上的身边。
荣妃也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她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小卓子的脸,可见,皇上将她宠到了什么份上。
荣月儿实在无法忍受迈轲的眼神停留在那个跳舞的小丫头身上,不由得想起一个一石二鸟的注意来。
“皇上!”荣月儿娇滴滴的声音,萧妃觉得拿在手里的橙子愈发的酸。
“爱妃?!”迈轲魅惑在看着荣月儿,可是羡煞了底下无数的妃子、宫女,也是,在这男人少(太监不算),女人多的后宫里,哪个女人不怀春呢?更何况还是如此妖孽的权力男呢。
“你看,这些子个舞蹈是不是很无趣?臣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
“哦?爱妃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今天爱妃生辰,这儿就属你这个寿星最大,所有的要求,朕都会考虑的!”啧啧,多动听的话语!
“臣妾听说,皇后娘娘在那日的接风宴上,曲艺惊人,臣妾想,今日是否能有幸一赌皇后娘娘的风采?”荣月儿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迈轲,仿佛这便是她期待了很久的夙愿一般。
迈轲抬眼向下望去,眼神落在那抹身影儿上,令他十分生气的是,她却像个小馋猫一般,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桌上的西域贡果(葡萄),嫣然的汁液粘在嘴唇上,都不有及擦掉。
见“狐狸狼”和众妃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任凭安昕再迟钝,也知道,这火肯定是烧到自己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