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说完,便出了椒房殿内殿去院子赏花钓鱼去了,安昕十分喜欢在雷府的荷花塘,自从入主椒房殿,安昕倒没再“大兴土木”,但却也搞了一个小小的鱼塘,塘的底下便是她新教太监们移种的荷花,荷花此时都快到了衰败的时候,所以,安昕便拿了自己做的小竿,在塘里钓着小鱼玩儿。
而在荣华殿里,每天早上便能接到来自玄清宫大量的赏赐,每天晚上,荣华宫的女主人便准时的被玄清宫的龙辇接去待寝。
后宫里寂静的有些异常,除去萧妃隔一两天的会去荣华宫里“看看”,苏妃倒是从头到尾都未在荣华宫露过脸。
是夜,椒房殿里烛光摇曳,这群一直窝在宫里几天没出去的奴才,都乐呵呵的观看着自己的主子和香草他们在玩斗地主,倒也不亦乐乎。
安昕的斗地主规则是:她若赢了,便刮这些奴才们的鼻子,她若输了,便输给奴才们几辆银子。所以,这些奴才们输了,也输不了什么东西,赢了,倒还有点实惠,大家兴致盎然,跃跃欲试。
“哈哈!我赢了!”安昕又一次赢了,她手舞足蹈的站起来,勾了勾手指,示意小安子和香草过来受罚。
正当大家乐呵呵的看着皇上惩罚香草和小安子时,门口一句“皇上驾到”惊得大家做鸟兽状散开。
皇上一身的常服,黑色的长袍上用金丝勾着龙纹,奴才们散开时,安昕掀起桌布,将桌上的自制纸牌、碎银一股脑的连布收起。
“皇后在带领奴才们玩什么呢?朕也玩玩?”迈轲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如此的说,这让椒房殿的奴才们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皇上并没把这算作是聚众玩彩头儿。这在宫里,那可是违反宫规的。
“没什么了。”安昕紧紧的揽着手里的布帘,有一幅视死如归的感觉。
“快拿出来,不要逼朕动手!”迈轲玩笑着说,大有一幅要和皇后抢玩具的样子。
迈轲伸手过去,连带皇后一起捉到怀里,在她的耳垂边低语,“给不给朕看?”
小卓子见状,便灵利的带着香草和众太监宫女自动消失了,此时,椒房殿里,只留下皇上和皇后嬉戏着。
“皇上,你先放开我……”
“朕要是不放呢?”
“不放就不放,我倒时看你呆会儿如何去荣华宫,反正我又不着急?”
安昕说完,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抬眼望去,迈轲果然迫切的望着她,安昕后悔自己这玩笑可能开大了,自已刚刚那句话,分别是醋味十足啊?!于是,低下头玩弄着手里的桌布,以摆脱现有的尴尬。
迈轲轻问道:“昕儿不乐意了?如果昕儿不愿意的话,朕今天便不去荣华宫了……”、
“皇上误会了!皇上去不去荣华宫,我才不在乎呢……”,安昕还未说完,便觉得脸上冷飕飕的。
“哦?”迈轲脸色十分的阴沉,此时,他多么希望这个女人,能表露出希望留下他的神情,哪怕有一点点的依恋也罢,可眼前这个女人,分明心里没多少他的位置,想到这里,揽着她的手便松开了。安昕逃脱出来,迈轲也没动。
今天,迈轲本是去荣华宫的,但想起小卓子说过椒房殿最近很寂静,连个奴才也见不上一眼,便想看看这个好长时间没什么动静的女人在做什么,刚到椒房殿的时候,见门口没一个奴才,他还想着,这个女人不会因为他宠了别的女人而想不开吧?会不会把自个闷在屋了闷出什么病来。
没想到,令他跌破眼睛的是,她倒过得更洒脱呢,她正带领着椒房殿的奴才们在玩彩头儿,显然,她从头至尾都没想到过他。
想到这里,迈轲便气不打一处来,“小卓子,摆驾荣华宫!”
皇上又阴沉着脸走了,香草出来后,暗暗的又为皇后担心,皇后呀,皇后,你得罪谁不行,偏偏要得罪皇上呢?这好不容易皇上才来,你怎么能把他气走呢?
迈轲走后,安昕也有点扫兴,说不清楚为了什么,便梳洗过后,自己便安置了。
荣华宫里,荣月儿却在大发雷霆,几拨上来进膳的奴才都被轻则被掷了盘子,重则挨了板子,其实也不为什么,就是因为,荣月儿知道了,皇上本来是要来荣华宫的,半路里却去了椒房殿。
记不清是第几拔奴才被骂了出来,御膳房的太监向后退时,不小心撞上了正好走到门口的皇上,“哗啦!”,饭菜撒了一地。
“皇上!皇上饶命!”当事的太监立刻磕头如拌蒜。
“罢了,怎么回事?”其实看那一地的碎片,迈轲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那刚刚在椒房殿失去的东西,好像在这里找到了,荣月儿倒很把他当回事儿。
好吧,既然皇后不把她当回事,那他便要让皇后看看,被他宠幸的女人是多么的幸福。
想到这里,迈轲转怒为喜,“月儿,是在怪朕来晚了吗?”
“皇上,月儿岂敢怪罪皇上,月儿迎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责罚?”迈轲故意压低了声音,“那朕晚上责罚爱妃的时候,爱妃可莫后悔哟!”
荣月儿自然明白迈轲此时说的“责罚”是什么意思,不由得便红了脸庞,娇怯怯的说,“皇上就会取笑臣妾!”
“还是朕的月儿爱朕!”迈轲无缘故的说了句,“每日思君不见君,便觉花容憔悴,不像朕的其他妃子,照样过得很滋润,你说,是不,月儿?”
荣月儿此时并不知道,迈轲宠幸其他妃子是什么样子的,还以为跟自己的方式一样,她便能明白其他妃子惧怕侍寝的缘由。
其实,人的承受能力很强的,第一次,荣月儿觉得生不如死,到了第二次、第三次,荣月儿还渐渐的习惯了,其实,在这之后,迈轲也不是每晚都上那些“狼牙棒”之类的,所以,荣月儿当然越来越迷恋上侍寝。
荣月儿,长时间被压抑的欲望完全释放出来,倒也大得惊人。因此,玄清宫这段时间,夜夜都进行着皇上和荣妃的“宠幸”合唱曲。
后宫里,弱肉强食是个永恒的定律,没有人能在宫里,在这个充满血腥、杀戮、争斗的地方静静的生活,安昕当然也跳不开这个规律。
若不是荣华宫的小太监的到来,椒房殿今天也就在平静中度过了。
“皇后娘娘,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就算荣华宫的人这段时间再怎么跋扈,皇后的威仪还是不敢小觑的。
“免礼、平身!”
安昕就静静的看着荣华宫的小太监,盯得这小太监背后发毛,不由得说话都打了结子,“皇后娘娘,明日……是荣妃娘娘的……生辰,皇上请娘娘这会儿去……荣华宫为……荣妃娘娘祝寿,并请娘娘现在便随奴才过去。”
“哦?是皇上的意思,还是荣妃的意思?”
“回娘娘的话,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还让奴才们请了各宫的主人,估计这会儿,各宫的主子可能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