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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自作孽
    四伢头的身体一落地,江应山与几个家丁马上个个迅速弯腰出手抓起她,挟起她向外就跑,另外两个拖着杨家兄弟。四伢头一边挣扎,一边破口乱骂,乱叫,黄天敏追出来大喊“:黄虎,快来收拾这小乞丐,这疯子,赶快让她滚!我不想再看到她……”
    这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也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就这样发生了。其实早在四伢头同黄天敏发生争吵时,江应山他们就应该出手拖走四伢头或者劝劝黄天敏,更或者去叫黄虎与芳秀来。但知道这么干能解决问题,能阻止四伢头愚昧行为的家丁们能想到这些,却偏偏不行动。
    他们心里对四伢头平时的行为举止个个很反感,他们都希望黄天敏教训四伢头,打击她的狂妄,嚣张,让她知道自已并非黄家真正的大小姐。所以他们任由事态的发展,希望杨家兄弟同四伢头大打出手。他们知道杨家兄弟是黄天赐的亲外侄,只要四伢头向黄天敏动手,他哥俩肯定敢打。打出事了,黄天赐不会为四伢头出头,为难自已亲外侄。
    杨家兄弟自然不把四伢头当回事,见她朝自已娘出手,哥俩亳不犹豫出手了。不是被家丁死拖着了,他们哥俩还会追出来打,他俩不担心黄虎会对自己怎么样?一帮老于世故的家丁们个个瞧准机会,四伢头中招倒下了,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他们也不希望四伢头真被杨家兄弟打伤,或者打残,那样以后黄虎父子会找麻烦的,因此他们一见四伢头倒下,马上挾起四伢头就跑。
    当然这种情况也只可能发生在四伢头身上,换成四伢头是黄天赐的亲生女儿,真发生了姑,侄之间争吵也不可能弄成这样,一大帮人在旁边
    。四个家丁死死挟着大吼乱骂的四伢头刚到大坪边,芳秀听到了,杨明慧也听到了。杨明慧静静地听,欣赏,她在内心里笑。芳秀则一边火急火燎地匆匆跑来,一边大喝:“四伢头,你闭嘴,你疯了,大姑你也骂,真是气死我了,太缺教训,太不像话……”
    四伢头与黄天敏的对骂声,加上芳秀的吼喝声,让在大门门的黄虎听到了。他略微一听就辨别,明白了是大姑黄天敏与四伢头在对阵,自已的娘在阻止,喝吼四伢头。心存孝念的他心里对四伢头与大姑这种对阵的行为十反感,甚至十分厌恶,憎恨。他抬起脚想去吼喝四伢头,但转念一想她年龄还小,有些不懂世事,是个可怜的孤儿。自已大姑这么大年龄了,又是长辈,还如此与一个晚辈大吵大闹,有失身份,尊严。她身边又有丈夫,儿子在,四伢头一个人,本来就孤苦伶仃。
    如今自已的娘已在对她吼骂了,自已再去喝吼觉得对四伢头有失公道。他一想到此,放下脚转身向外走去,古劲忠马上伸手一拦说:“少爷,你干嘛不去喝住小姐,光太太恐怕吼不住。有点太不像话,太失体统居然敢与长辈公开对骂,干仗,你应该去制止。”
    黄虎略微一想,一摇头说“:这都是我爹教育不行,放纵的后果,让她同大姑闹闹,好让我爹警醒。我懒得理这种破事,我出武馆了,让我爹去擦屁股。”说完这话,他还对几个家丁嘿嘿一笑,才抬起脚朝外匆匆走去。
    他这人有时就是思维与别人大不相同,他居然认为自已此时去喝住胡闹的四伢头,好像是对她不公道。她一个人在此,大姑却有丈夫,孩子在身边,所以他不光不去。他还幸灾乐祸地笑,认为此事闹得好,可以给自已爹一个警醒。
    黄虎走到武馆喝了杯茶,脑子一转心想:这里离家太近了,大姑与四伢头这么闹得不可开交,院子里的人会来这里找自已。自已过去即不能讲大姑的不是,对错,也不忍心指责,压制四伢头。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偏向谁,与其过去了会让自已陷入尴尬,两难的境地,还不如脚底抹油去溪口看戏,喝酒去。眼不见,心不烦,这种事就让自已爹那个老滑头去处理,免得自已一不小心成了大姑与四伢头共同的恶人。想到此他放下茶杯,叫上叫驴子与青杆子仨人嘻嘻哈哈地朝溪口走去。
    他为了不让人容易找到自已领着两个徒弟东窜西逛,最后溜到一艘花船上去喝花酒。他给两个徒弟也叫了花姐侍候着,他与他爹就是这样不同。他爹喜欢嫖,但从不与自已的徒弟,后辈一起干这种事,他就可以,而且是肆无忌惮,他就是异类。叫驴子与青杆子乐得屁股尿癫地陪着他狂饮,听小调,肆意地取乐。三个人在船上玩得天昏地暗,忘记了尘世中的一切。
    晩上十二点时,保安队长刘长久来到了船上,他进仓就笑道“:爷,十二点了,你不回去吗?黄遥派来过两次家丁寻找了。我劝你可以回去了,这么久了,也许黄遥找你有什么事也不一定的。”
    喝得脸红耳赤的黄虎哈哈笑道“:什么事也没有的,真有什么事,黄遥真心要找我,他会来这里的。你都可以找到这里,他更能找到,你是溪口明道上的保安队长,他是溪口暗道上的队长。溪口有你俩在固有金汤,我对你俩特别放心,我可以高忱无忧。你要不想回去就一起喝,一起乐,多叫一个花姐而已,才两个大洋。”说完他伸嘴在怀中花姐嘴上香了香就嘿嘿笑了起来,他的这笑声即有些显得肆无忌惮,也有些显得狂妄,目空一切,无忧无虑。
    刘长久待他笑了几声,双手互相搓了搓显得十分掬泥又十分小心,慎谨地说:“我有个事想找你单独讲讲,但又不知道怎么向您开口,也不知道该不该讲。”说完他的一张脸色显得异常尴尬,异样。
    黄虎一皱眉头,想了想说:“有什么事不可以同我说呢?我自认为对手下兄弟是随和的,互相之间是推心置腑,交心的。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怪你,有什么就讲什么,不要憋心里,磨磨叽叽,那不是爷们,说吧!”随着他口中的吧字落,他朝刘长久昂了昂头,努了努嘴,示意他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