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有东西入肚就是比空肚强,随着一口口气的入肚,在内脏的升腾,回旋,他的四肢渐渐地恢复知觉,并开始生力。一个多小时的调息,黄虎已感到了全身在发热,额头也有了微汗,他马上躺下均衡地呼吸。
他呼吸了一阵,又闭上眼睛养神,回忆,挖空心思地苦思冥想,一时各种念头湧上他的心头。黄虎在这间屋里一连躺了几天,每天都是在饥饿难挡之中度过。饥饿与恐慌既让他领悟了孤苦无助的滋味,也让他对人世间生存的艰难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与顿悟。他既想出去重获自由,也担心林菌,二精他们的安全。
他每天都在面壁思过,充满了忧虑与担心中度过,几天的黑屋生活,让他对人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第八天,他已饿得骨瘦如柴,准备冒险挟持送米,送水之人出去。
可是这天送水,送米似乎早猜到了他的心思,他隔着门送进来水与米后小声地说:“注意,王爷今日会找你谈话,你小心点,这关系到你的生命与前程。谈妥了,你不光可重获自由,还可辉煌腾达,谈漰了你自然是去见阎王爷。赶快吃,吃了不久会来人带你去见王爷。”说完他不待黄虎回话,转身就走了。
黄虎一边品水,一边嚼米,一边开始想。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门“咚,咚,咚”响了三声,两个手举蜡烛的人站在门口看了看躺着的黄虎。其中一个人高声大喊“:傻大爬过来,王爷让我问你话,你是想死,还是还活?痛快点,王爷是干脆人,想死马上送你上路,想活带你出去。”说完此人抬脚踢了门三声,
黄虎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爬到门口,仰头望着两个手持蜡烛之人大喊“:我想活,王爷有什么条件?”问完他双眼中火花直闪地鼓着了门口的两人,他眼中明显地充满了期待与乞怜。其中一人哈哈笑道“:听说你也是条硬汉,可惜落得如此境地,你也太不识时务了。年轻人就是喜欢自以为事,目中无人,才造成多灾多难。你很聪明知道王爷是有条件的,想活可以,我给你一粒药凡,你当着我俩的面吞下,我俩就带你去见王爷。
年轻人脑子开窍点,你武功再高也斗不过王爷的,你认命,留得命在才是硬道理。没有了命,你什么也干不成,这个世上没有前世今生。”说完他嘿嘿笑了两声,掏出一粒比玉米粒小,但比黄豆又大了点的红色药凡,隔着门递向了黄虎。黄虎想了想抓起他手中的药凡,张开嘴一口就吞了下去。送药凡的人随即又送进半斤酒进来说“:喝了它,半小时后,你就可重见高明。”
黄虎一点头抓过竹筒,张嘴两声咕噜就喝下了酒,门外两人互相笑了笑看了黄虎一阵,摇头,叹息着走了。黄虎看着他俩一走,伸手进嘴里就掏,他想呕出吞下的酒与药凡,可惜无论他怎么捞,就是不作呕。此时他才想起自己这么多天一直只喝一斤水,三两生米,肚子里,胃里早已无储存物,不可能作呕。看来自己又掉进一个圈套,真是才出虎口,又进狼窝悲哀之极。十来分钟不到他只觉全身血液才狂窜,猛撞,一身热烘烘的,他马上盘腿打坐,调息内气。
又过了十几分钟门开了,一个声音大喊“:傻大,出来老实点,别犯贱犯傻,千万不要发功,发力,否则你会吐血而亡。跟着我走,不要出声,我带你去洗澡,喝酒吃饭,快点出来。”
黄虎站起来躬身出了门,随着来人朝外走,举着蜡烛的人一边走,一边问:“你知道到这里多少天了吗?”黄虎回答“:不知道,这是哪里?”在前走着的人嘿嘿笑道“:你来此,今天刚好半个月了,你的身体真是太好,居然还可以走路,简直就是奇迹。你毅力,耐力也超强,居然这么久不吵也不闹,一般人在这里关三五天就受不了,会大嚷大叫。或者求饶,或者寻死,你真了起,过了这关你的命运会从此改变。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倔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是我见过最有毅力,恒心,意志的人,好好把握,出去活着才是硬道理。”说到此他打住了话,才举着蜡烛回头看黄虎,并抬手对着他的肩重重地拍了三拍,点了点头。
蜡烛火红的光下,黄虎看到了一张慈祥的老脸,一双充满善意的目光,黄虎点了点头,略微躬了躬身小声地问道“:大叔,您知道这里关着一个叫林菌的女人吗?”老人一摇头说:“不知道,别问太多,别为难我一个下人。有什么疑惑,等下你直接问主人,主人会告诉你一切。不要再吭声了,跟着我走就行。”说完老人歉意地笑了笑,转身朝前走,黄虎紧紧跟上他。
黄虎跟在老人后面走了一阵,感觉好像上坡了,走了一阵坡。老人回头递了个头罩给黄虎小声地说“:戴上它,不要吭声,不要取下。”
黄虎一点头,带上了头罩,老人伸左手拉着黄虎继续走。走了一阵,老人停下打开一扇门,黄虎感觉有一缕阳光照了进来。老人领着黄虎出了门,返身锁门,黄虎趁机深吸了几口气,他闻到冬梅的香味,他判断这里应该是个花园。老人锁上门,丢下蜡烛伸手拉着黄虎继续走,黄虎感觉好像在绕圈子,脚下凭感觉是一条石板铺的小径。
各种冬花的香味扑鼻而来,黄虎此时已肯定这里是座花园。但他不敢取下头罩看,他已经从老人拉着自己的手感觉出老人是个非等闲辈之人,而自己却全身乏力,饥饿难挡。老人领着黄虎走了一阵,把他按着坐下说:“可以取下头罩了,桌上有点心,你可以放心地吃喝。”
黄虎一屁股坐下,取下头罩一看果然自己面前桌上摆了不少饼与水果。饿疯了的黄虎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饼就咬,老人一边给他倒茶,一边微微笑道“:饿慌了,慢点别急,二十一二岁正吃饭的时候。我是你这年龄时,一顿不吃饱都难受,何况你饿了半个月,会喝酒吗?”问完他朝黄虎昂了昂头,翘了翘嘴,狂吃海塞着的黄虎对着老人头直点。
老人笑了笑朝里大喊:“秋月,准备洗澡水,准备酒菜,客人来了。”隔帘有个女孩的声音马上回复:“知道了,你让贵客少吃点,先填填胃而已,点心不可太饱,那不养人的,酒菜马上就好。”
老人哈哈笑道“:秋月,你越来越懂得疼人了,这是个年轻貌似潘安的公子哥,你要不要出来见一见?”问完老人对着黄虎双眼连眨,坏坏地嘿嘿嘿直笑。
片刻里面又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说“:我一个丫头,见公子哥干嘛呢?我正忙着炖汤药,不要让他吃了,你带他去浴室二房洗澡。洗过就可以吃饭了,酒菜会摆好。”
老人哈哈笑了两声,对着黄虎一摇头笑道“:别吃了,我带你去洗澡,洗好了,我俩来喝酒。”说完老人站了起来,黄虎抓了四块大煎饼边咬边站起来同着老人走。老人将黄虎领到一排矮房子前,抬手一指第二间笑道“:去洗澡,里面应该什么都替你备好了,我在外守着你,你好好洗干净,一身太臭了。”
黄虎猛地几口吞下饼,抬脚走向第二间浴室,他推开门看了看,关上门扒下衣服,躺进浴缸里。浴缸里满是热水舒服极了,黄虎好好地洗了近二十分钟才起来,伸手拿挂在墙壁上的衣服穿。每件衣服刚刚好,服身极了。
穿上衣服一出门,老人马上一边点头,一边竖起大母指上下打量着哈哈笑道“:小伙子,这套衣服穿你身上真是绝配极了,简直是专门为你定身量做的一样。英俊中透着霸气,霸气中又凸显着一些书生气,风流洒脱,走,走喝酒去。”说完他不由自主地走近黄虎,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三下,昂头哈哈大笑起来。
老人哈哈笑了几声,抬起的手顺势而下,拉着黄虎的手走向厅里。恢复了不少力气的黄虎趁着老人抓自己手之际,用力挰了一下老人的手掌,软软绵绵的。黄虎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如泥牛沉入大海,无影无际,他马上知道老人练就了锦绵掌一类的内家功夫。可是这等高手在这座院子里却地位不高,只是个传话,送水之人,看来这院子里大有能大存在。黄虎小心谨慎地随着老人到厅里坐下,喝酒。
已吃了毒药凡,又饿了,渴了这么久的黄虎面对着满桌的酒菜,肆无忌惮地放开肚子大吃大喝起来。加上老人的频频劝酒,一个小时后黄虎就喝趴下了。朦朦胧胧,半醉半醒之中黄虎只觉自己躺上了一张宽大舒适的床。身边有个绝色的女人似毒蛇一样地在缠着自己,不停做乐,舒畅,开心,爽极了。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次,女人才停。
朦朦胧胧之中的黄虎只感觉自己好像很惬意,很开心,很尽情尽兴,睡得很沉,很踏实。等到他睡醒睁开眼睛时,他第一眼就看到容容正躺在自己身边,一条洁白如玉的腿还搭在自己身上。她脸带笑意呼吸均匀,睡得很香,很沉。
黄虎静静地想了好一阵伸手推了推韦容容,韦容容睁了一下眼嘻嘻笑道“:干嘛呢?我还没有睡醒,一身被你弄酸,掏空了一般,再睡一会儿。”说完她一昂头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黄虎的心窝之上,双手搂着黄虎的脖子,又呼呼闭上了眼睛。
黄虎一手无形中放到了她细细洁白的脖子上,真想一把掐死她。可他担心林菌,二精几个人的安危,他没有掐她,而是轻轻地摸着她光滑的上半身,小声地问“:你抓的我那几个人呢?”
韦容容眼睛都没有睁,只将搁在他胸口上的头轻轻地摆了摆说:“没事的,他们死不了,再搂着睡一阵,我一身骨头昨晚被你弄散了,让我养养。”说完她又呼呼了,黄虎真想抽她两巴掌,不过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