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飞机头瞪圆一双三角眼,气鼓鼓地道:“臭小子,飞龙帮给你没完。”
说完,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弹簧刀,另外两个小痞子则亮出了asp甩棍。
眼睛一亮,邓天龙心头一动,哇噻!连asp警用甩棍都装备上了,看起来这帮小混混和警方还真有关系,怪不得那么嚣张。
冷哼一声,他牙一咬,心一横,管他这帮小混球的后台是候爷还是王爷,先把他们练趴下再说。
一个光头小痞子狠力一甩动右手臂,锵的一声,缩在棍筒里的两节钢质棍子伸展出来,他怒瞪着眼睛,扭动着鼻子,挥舞着甩棍,疯狗似的向邓天龙扑过来,呼的一棍,劈头打落下来。
我擦,冲头部劈击,好狠毒的杀招,这帮倚官仗势的小混球太无法无人了,与人动起狠来,根本不考虑闹出人命该咋办的问题。
双眼瞳孔瞬间缩成危险的针芒状,邓天龙一个利索的左滑步,闪过劈头盖脸的一棍,利用对方一棍劈空回手的当口,右手一刀划出,刺拉的一声,锋利的弹簧刀从对方持握棍筒的右手背拖过,一股猩红的血浆飞溅出来,洒得一地斑驳陆离。
紧接着他一个大旋身,右腿扫出,砰嘣的一下闷闷沉沉的大响,对方的背脊被他一脚踢中,发出一声沉痛的闷哼,对方踉跄地向前抢出两步,一个狗啃泥,扑倒下去。
甩棍脱手飞出好几米远,铛的一声,撞在砖墙上面,又弹飞到地面上。
那光头小痞子的右手背裂开一条细长的血口子,皮肉翻卷,血如泉涌,那厮赶紧用左手捂住伤口,嘶声尖叫起来。
邓天龙一个后滑步,避过那飞机头直奔腹部刺来的一刀,心想:这些小混球也太胆大包天了吧!出手这么狠,一点也不怕闹不出人命来,他们的后台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真是一个副处级的区派出所所长不成?不太可能吧?
稍一疏神,飞机头又一刀奔他小腹刺到,他赶忙把身子一侧,对方的刀尖堪堪地擦过他的衣襟,他右手肘快逾流星赶月,狠狠地撞在对方的背心上,对方哎哟的尖叫一声,病病歪歪地抢出几步,险此立足不稳扑倒下去。
邓天龙定睛一瞧,小腹部位的衣襟被对方的刀子挑破了一个小窟窿。
倒抽一口凉气,他心里一阵怜惜,这可是他花四百多元从专卖店里买来的正宗耐克牌运动t恤,才穿不到一天就报废了,真是可恶。
他也有点庆幸,若不是他身法奇快,反应迅速,一刀捅进他小腹的话,那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臭小子,你欺人太甚,今天不把你办了,我他妈的就不配是李刚儿子。”
那飞机头右手反握着弹簧刀,歪曲着面孔,悍野地扑近前,刷刷刷的三刀,分别刺向邓天龙的大腿,小腹,腰肋,出刀又快又狠,可见那厮是两把刷子的,不然怎么当大哥。
“管你老爹是李刚,李铁,还是李铜,都算个鸡巴,惹火了老子,照揍不误。”
邓天龙后退,左趋右闪,瘦削的身形灵活迅捷之极,避过那飞机头凌厉的三刀,腰身半转,左手一记摆拳,嗙的一声,打中对方的右脸颊。
飞机头的脸孔一阵扭曲,摇晃着一颗奇形怪状的脑袋,向一旁踉踉跄跄地转出几步,扑腾的一下歪倒在地上,只见他半边脸颊泛出瘀青,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邓天龙极度愤怒之下,回敬他曾哥的这一记左摆拳,力道可是相当的沉猛。
呀的一声怒吼,从没出过手的那个刺猬头挥起甩棍,瞪圆两只喷火的眼睛,三步并作两步地扑过来,呼的一棍,劈向邓天龙的左肩膀。
身子灵动地一晃,邓天龙轻松地避过,那厮闪电般地回手,迅即又一棍扫向邓天龙的右脚膝弯处,速度够快,劲力够猛,比刚才同样使甩棍的光头仔强出不少,看得出那厮是经过几天专门训练的。
邓天龙纵身一跃,对方的那一棍擦着鞋底扫过,他怒骂一声,操你妈。双脚一落地,左手疾闪如掣电,一把抓住那厮的头发,奋力往怀里一带,右膝盖倏起倏落,嗵嗵嗵的朝那厮的腹部猛撞。
这时,那飞机头目眦尽裂地咆哮着,从背后猛扑而来,右手上的弹簧刀直奔他背心扎来。
“小心。”
一旁看好戏的若楠见飞机头从背后偷袭邓天龙,当下花容变色,尖声惊呼道:“天龙,后面。”
眼见飞机头的刀尖就要触到邓天龙背心的衣襟了,说得迟,那时快,他的右脚向后反弹踢出,脚后跟正中对方的下颌。
喀吧的一声,飞机头一个四脚朝天的丑陋姿势,仰面摔倒下去,抛掉刀子,双手捧着痛得几欲掉落的下巴,在地上翻滚着,呻吟着。
砰,一个重物碰击的声响紧随而来,邓天龙一头撞在那刺猬头的额头上,旋即松开抓住那厮头发的左手,那厮摇晃着一颗爆炸,一溜歪斜地倒退几步,摔了个仰八叉。
额头肿起一个乌包,那厮顿时觉得眼冒金星,脑袋里面如一团马蜂嗡嗡乱响,体内五脏翻腾,当即昏厥过去。
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飞机头,邓天龙轻蔑地微笑着,转过头去,向一旁作壁上观的若楠道:“你看看,我就说他们是一群土鸡瓦狗嘛!别看他们一个个狗仗人势,欺男霸女,不可一世的,遇上我武某人,注定倒大霉。”
若楠是惊喜加诧异,睖睁着眼睛望着邓天龙,说不出话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邓天龙看上去瘦削单薄,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能只手挑战五个气势汹汹的小痞子,三拳两脚,对方全都趴下了,邓天龙却连一根毛发都没伤到,简直就是传说中武林高手,一拳一脚,招招直取对方软肋,更令她不得不怀疑这小子是特种部队训练出来的。
还有一点她更是难以置信,刚才邓天龙的言行举止看着文绉绉的,这会儿被小痞子们激怒,发起飙来,竟然变得又凶又狠还得势不饶人,分明就是港片中描写的古惑仔陈浩南的化身。
左手大拇指刮了刮鼻翼,邓天龙从地上捡起若楠的三防手机,按了几下按键,检查了一下,机子没有损坏,正要走过去递给若楠,便在此刻,附近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喂!是东城派出所吗?我找李所长。”
“我擦,恶人先告状,老子叫你打电话讨救兵。”
脸色一寒,邓天龙怒骂一声,身子猛地半转,右手臂一甩,弹簧刀嗖的一声飞射而出。
噗,一股猩红色的血浆飙溅到砖墙上,描绘出一副凄美的泼墨画,弹簧刀从那卷卷毛的右手背钻进又从手掌心穿出,没得只剩下刀柄。
卷卷毛抛掉手机,捂着鲜血长流的右手,像杀猪一样尖声嚎叫起来。
冷哼一声,邓天龙几个箭步蹿近前,一脚将卷卷踹倒在地上,又照那厮屁股咣咣的踢了两脚,那厮又是打滚,又是哀嚎,他方才解气。
“喂!喂!东城派出所,我是警员……”
地上的手机传来了派出所值班民警生硬的声音。
捡起卷卷毛的手机,邓天龙听电话那头的民警报完警号后,佯装惊慌地道:“喂!李所长吗?我是李曾的哥们,我们被人揍趴下了。”
说完,他一按结束通话键,狠狠地将手机摔到旁边的砖墙上。
噼啪,那手机登时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右手大拇指一刮鼻翼,邓天龙像只斗胜的公鸡一样,得意扬扬地走到若楠跟前,把三防手机递到若楠手里,“给,这玩儿很耐操的,那厮的猪蹄子踩了好多下都没事。”
若楠这才回过神来,瞅了邓天龙一眼,接过手机,惊疑地问道:“天龙,你真的是学生吗?”
在若楠那诧异又倾慕的目光注视下,邓天龙捡起他的军绿色挎包,往右肩一挎,耸耸肩膀,顽皮地笑道:“不是学生,难道还是古惑仔呀?”
“学生?我看不像,你的身手这么敏捷,很像特种兵。”
“开玩笑。”邓天龙把两个大提包拎起来,“我今年才十五岁,和你一样,刚刚考入省一中,怎么可能是特种兵,若楠你太会说笑了。”
“那你一身的功夫是从那里学来的?”若楠纳罕地问了一句,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顿了顿,歉然地微笑道:“不好意思,我问得太多了。”
“没关系的,若楠,我们是好朋友,今后可能会分到一个班上,应该彼此敞开胸怀,多交流,对吧?”邓天龙抿着嘴唇,脸上堆满顽皮又天真的微笑,他坦诚地道:“我爸有一个铁哥们,是个武林高手,我的功夫就是他教的。”
话锋一转,他激奇地向若楠问道:“对了,你是从那些地方看出我可能是特种部队训练出来的战士?”
“我爸是八十年代的特种兵,他给我演示过侦察兵捕俘拳,捕俘刀,招招致命,干净利落。”若楠煞有介事地道:“你刚才打倒他们的时候,一拳一脚,迅捷利索,和我爸爸给我演示过的那些军事格斗术非常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