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渡乌拉尔河的帝国军南翼突击部队马不停蹄地在当天夜里对奥伦堡(此时叫契卡洛夫)发动了猛烈的突袭。炮兵们从马背上和骆驼背上卸下火炮零件后迅速组装成火炮,铺天盖地的炮弹炸得全城当天烈焰冲天。熊熊的火光和惊天动地的“真主伟大!帝国万岁!”的冲锋声中,第十五骑兵军的一万五千余精锐骑兵咆哮着瞬间吞噬掉了整个城市,紧随其后的第五步兵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蜂拥入城。滔天的火光下,无数的马刀和钢盔铺天盖地闪耀着令人魂飞魄散的寒光。整个奥伦堡立刻陷入了鬼哭狼嚎和尸山血海里,驻守当地的俄军在措手不及间尽皆被乱刀砍成了无头鬼。睡梦中被惊醒的当地居民在惊恐到极点的呼喊声中四散奔逃,从各个方向冲入城内的帝国军毫不客气地用机枪开路,瓢泼暴雨般的子弹下,出城道路上被射杀的俄罗斯人尸积如山,大街小巷上血流成河。天亮时分,帝国军已经控制了全城。
踏着血迹斑斑的道路,董彦杰等军官们神色凝重地走进城,随即有条不紊地下令:
“所有的粮食和家禽牲口统统都带走!”
“所有的青壮年男丁统统押去给部队背运物资!反抗者,格杀勿论!”
“妇女和老人全部赶走!烧掉这座城市!”
马千龄等回族骑兵军官们都有点惊讶和不忍:“烧掉城市?”
董彦杰点点头:“是的,这样能确保我们的后方不会出现俄军的据点,避免我军退路会遭到截断的危险。按照帝国和德奥土盟友的瓜分方案,俄罗斯的欧洲国土都不会划分给我们,烧掉也没有什么好心疼的,反正又不是我们重建。记住,我们走到哪里,就要烧杀抢掠一路。”
四处升腾的烈焰很快就把奥伦堡彻底化为了汪洋火海。第五军的士兵们在全城四处纵火,同时用炸药爆破了所有的坚固建筑。被驱赶到城市郊区的俄罗斯人哭声震天,在极度的凄惨和绝望中看着家乡在烈火中化为灰烬废墟。奥伦堡全城三十多万人口,在夜间被杀死或者自相践踏而死三四万,因为不肯离家而被射杀或者葬身火海的又有七八万,另外还有十多万妇孺老弱被驱赶到荒郊野外,全城被洗劫一空,剩余的三万多青壮年则在帝国军的马刀和枪口的威逼下成为背负着沉重的物资的奴隶。帝国军由于要保持快速行军,因此一路上用皮鞭和刺刀驱赶这些青壮年不停赶路,被累死饿死或者被打死的俄罗斯人倒毙了一路。军队临走前,沿途漫山遍野地跪满了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的当地妇孺居民,哭声凄惨得令人肝肠寸断。尽管军官们要求士兵们带走所有的粮食和物资,但不少心肠善良的士兵们还是偷偷地留下了不少粮食给乞讨的俄罗斯居民。
与此同时,神兵天降的北翼突击部队也攻取了乌拉尔山以西的第二座俄罗斯城市彼尔姆。雪花般纷飞的马刀中,蒙古骑兵们再次将全城淹没进了烈火和血泊里。全城七十万人口被屠杀驱赶殆尽,两万多青壮年沦为随军奴隶。由于这个城市的地理位置比较重要,因此北翼军没有毁掉城市。在留下一个步兵师守城后,北翼军继续向西,并横渡伏尔加河在这里的分流,朝着河对岸、位于彼尔姆西南200多公里的伊热夫斯克高歌猛进。如果伊热夫斯克的上空飘扬起了帝国的国旗,就意味着俄军从叶卡捷琳堡向西撤退的道路被封死了。(叶卡捷琳堡向南的铁路通向车里雅宾斯克,向西的铁路穿过乌拉尔山后便是伊热夫斯克;叶卡捷琳堡向北的铁路通向下塔吉尔,经过下塔吉尔的铁路再向西穿过乌拉尔山后便通向彼尔姆。)
把奥伦堡化为一片焦土后,南翼军继续一路迅猛向西。大军所到之处,一路上的俄罗斯城镇村庄尽皆化为废墟,所有的牛羊牲口和粮食物资全部被掠夺一空,只留下熊熊燃烧的城镇和无数哭声震天、无家可归的俄罗斯平民。饥寒交迫中,冻饿而死的俄罗斯平民不计其数。
全军随后兵分两路,步兵部队向北进攻400多公里外的乌法,骑兵部队则向西闪击300多公里外的萨马拉。这两座都是很重要的城市,俄军此时在乌拉尔山以东只掌控着叶卡捷琳堡和车里雅宾斯克这两座城市,而乌法则和车里雅宾斯克隔着乌拉尔山相望,换句话说,乌法就是车里雅宾斯克的退路。而萨马拉则是伏尔加河以东的咽喉城市,俄军如果增援乌拉尔,萨马拉是必经之地。短短五天之内,骑兵部队便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由于俄军通讯手段十分落后,后方总指挥部对奥伦堡遭到攻击以及一支帝国军已经绕过乌拉尔山的消息迟迟没有察觉,更加没有做出迅速有效的对策,俄军基层部队互相的通讯联系也一片混乱,这都让帝国军乘虚而入。第十五骑兵军再次不负众望,全军急行军四天四夜,几乎兵不血刃地就把萨马拉践踏在了马蹄下。随后全军忠实地执行了集团军司令的命令,把全城洗劫一空,夺取了堆积如山的物资,城内的八十万居民尽皆被驱赶出城,帝国军最后一把大火将全城烧成了白地,不但把伏尔加河的渡口码头等设施破坏得一干二净,同时还把一路上的铁路破坏得满目疮痍。完成任务后的第十五骑兵军迅速赶往乌法,和步兵部队会师。
第五步兵军进攻乌法则比较艰苦。
尤登尼奇中将确实是个很出色的将军,他构筑的乌拉尔防线面面俱到,包括是后方中转站城市的乌法,也都拥有完善的防御工事。米哈伊尔公爵此时兴冲冲地准备全面反击,因此把这个老是提出反对意见令人扫兴的老顽固派去守卫后方和调度物资。在尤登尼奇中将的亲自坐镇下,乌法固若金汤。身为一个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职业军人,尤登尼奇中将面对乌法遭到进攻的突然情况也是大吃一惊,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一支精锐的中国军队已经悄悄地从乌拉尔山脉南方迂回绕到了己方前线大军的侧翼。分析出这个结果后,尤登尼奇中将顿时暗暗叫苦,他不愿意承认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中国军队一开始面对米哈伊尔公爵的“反击”时表现出的软弱溃败完全是假象,对方实际上正在不动声色地张开了大网,准备一口气彻底吞掉自己。乌法既然是东线这二十多万俄军的两个后路之一,就绝不能被对方切断。火急火燎且冷汗涔涔的尤登尼奇中将一边急切地要求米哈伊尔公爵立刻放弃反击计划,一边指挥守城俄军奋勇抵抗。
驻守乌法的俄军共有两个后备师,不到一万五千人,另外还有六千多哥萨克骑兵,都是当初被打散后陆续撤回来的散兵游勇。尽管俄军的作战素质很低,但是乌法是个后勤中转站,弹药物资十分丰富,因此在尤登尼奇中将身先士卒的激励下,俄军拼死抵抗,这让长途本来的帝国军攻势一度受挫。
第五军军长朱一灵心急如火,部队长途奔袭,就是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在敌人的混乱中迅速扩大战果,如果攻势裹足不前,敌人再慢慢反应过来,那就前功尽弃了。尽管部队长途行军已成疲兵,但朱一灵仍咬牙力求一举破城。他命令第5师师长阎锡山率部担任主攻,第15师师长周荫人率部担任助攻,第16师师长陈调元率部作为预备队。阎锡山和陈调元都慨然宣誓拿不下城提着脑袋来复命,周荫人则面有难色:“军长,弟兄们都很疲惫,不如休息一晚上再进攻吧?”
朱一灵怒道:“休息一晚上?那敌人岂不是乘机抓紧时间增兵?浪费时间就是贻误战机!每个师组织一个营的敢死队!天黑之前我看不到城上飘扬起帝国国旗,我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铺天盖地的炮火中,疲惫不堪的帝国军士兵们奋起精神,朝着乌法再度发起进攻。此起彼伏的火球间,血肉模糊的人体碎片和被炸成碎屑的冻土漫天飞舞。遮天蔽日的硝烟掩护下,打头的敢死队视死如归地冲向俄军阵地。俄军的子弹和炮弹雨点般倾泻下来,冲锋的帝国军士兵们伤亡很大。第五师的主攻部队表现得很顽强,在枪林弹雨间前赴后继地扑向俄军阵地。第15师第14团团长高义上校和副团长李凤翔中校主动担任敢死队长,在正副团长以身作则的激励下,官兵们无不舍生忘死地竭力冲杀。混战间,李凤翔不慎一脚踩中了一枚俄军地雷,顿时双腿在爆炸中不翼而飞,断腿处血如泉涌。望见这幕的高义急忙扑过来背起他往回奔跑。
李凤翔尽管身受重伤,但仍然保持着理智。他喊道:“团长!你不能往回跑!你往回跑,弟兄们看到后会士气动摇的!放我下来,我能自己爬回去!”
高义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一发俄军炮弹呼啸而来,将两人炸得血肉横飞。
紧随着两人冲锋的第15师第45团团长郭凤鸣和第46团团长尤赐福看到高义和李凤翔齐齐在爆炸中化为血雾肉泥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再看到一队队敢死队员在俄军猛烈的机枪弹雨中接连血水四溅倒地的场景,两人头皮发麻,纷纷擅自撤了回来。督战的周荫人看到自己部下三个团长一死两逃跑,也没有进行拦截,而是一起跑到后方。整个第15师的官兵们看到师长和团长都跑了,顿时士气大衰,形成不能控制的后退人流。孤军奋战的第5师很快成为俄军反击弹雨的重点扫射对象,伤亡巨大。短兵相接间,双方士兵在战壕工事里展开刺刀见红的肉搏战。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帝国军士兵们和俄军在厚厚的积雪里绞杀成一团。此时气温极低,滴水成冰、寒风凌厉,刮到脸上犹如刀割般。低温下的肉搏战比以前更血腥,刺伤的伤口来不及流血,血液和伤口便被冻结起来,低温下的刺刀撞在地面冰块上立刻崩断,没有了刺刀的双方士兵互相抱作一团撕咬起来,寒风中被撕下耳朵扯掉鼻子的两军士兵比比皆是,惨痛哀嚎声摄人心魄,地面上的一摊摊血泊在寒风吹过后立刻冻成了冰块,倒在血泊里的尸体也迅速冻得如木头般的僵硬。阎锡山火急火燎,亲自戴着钢盔准备率队冲锋。这时,副师长何成濬气急败坏地拉住他:“师长!第十五师跑啦!”
阎锡山转头一看,果然,由于丧失指挥而陷入局部混乱中的第15师官兵正在各自为战或者纷纷后撤,顿时他勃然大怒:“这帮龟孙子!紧要关头时居然脚底抹油,真他妈的孬种!”
在第16师的接应和掩护下,整整伤亡了三千余人的第五师勉强也撤了下来。
怒火冲天的阎锡山提着一把步枪就去找周荫人算账。进入临时军部里,周荫人以及郭凤鸣和尤赐福三人早已经被军部宪兵队的宪兵给五花大绑。朱一灵脸色铁青地怒视三人,刚才战场上的那一幕他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朱一灵声色俱厉:“身为帝国军人,居然在战场上贪生怕死,抛下袍泽战友临阵脱逃,简直就是耻辱!拉出去毙了!”
周荫人三人顿时面如土色,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周荫人心惊胆战的辩解:“军长,弟兄们长途行军,一直在没日没夜地赶路和作战,实在是筋疲力尽呀!我也是不忍心让弟兄们白白送命...”
朱一灵怒不可遏:“放肆!抗命不遵、临阵脱逃,居然还狡辩!立刻毙了!”
陈调元求情道:“军长,周兄弟毕竟是个少将师长,他们两个也是团长,帝国开战以来只有阵亡的团长,还没有被己方枪毙的团长呀!更别说师长了!枪毙一个少将这么大的事情,我看还是向西线军总指挥部请示一下吧?”
朱一灵怒道:“哪这么多废话!只要违反军法,从列兵到上将都是一视同仁!立刻执行!”
“说得对。”赶过来的董彦杰平淡地道,“贪生鼠辈,留之何用?反而是帝国军的耻辱。”
周荫人三人顷刻间面如死灰。
三声枪响后,周荫人三人当着全军官兵们的面被处决正法。围观士兵们无不震惊异常。
朱一灵准备重振士气后再度发动进攻,董彦杰阻止了他:“天色已经晚了,时间已经不够发动进攻了。士兵们确实也累了,还是休息一晚上,养精蓄锐再进攻吧。”
朱一灵想了想,点点头,他突然间又想起一件事:“司令,我军既然没有一鼓作气破城,那么我们现在的出境是非常凶险的。我们完全就在一马平川的荒地上,而且骑兵部队也不在,夜深之后,俄军万一偷袭,我们很难抵挡的。根据刚才的战斗,可以判断城内俄军还有一支数量不少的骑兵部队。”
董彦杰赞同地道:“说的是,但是我有办法。”他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现在气温如何?”
朱一灵望了望悬挂着的温度计:“零下二十二度。”
董彦杰从容不迫地命令道:“部队后撤十公里,开始构筑防御工事。”
朱一灵惊讶道:“怎么构筑?这天寒地冻的,根本无法挖掘战壕呀!”
董彦杰笑道:“寒冷的天气,也是我们的帮手呀!”
放弃攻城的帝国军士兵们抬走战场上的伤员和阵亡的战友遗体,缓缓地全军后撤十公里,退到了一个面积不大的湖泊边。士兵们开始按照董彦杰的吩咐,砍伐木头,架起铁锅,升起篝火,同时砸开湖面上镜子般的冰面,把湖水一桶桶地倒进铁锅里烧煮成开水。滚烫的开水连续不断地浇到地面上后,原本坚硬如铁的冻土层被融化开。士兵们立刻抓紧时间,挖开热腾腾的泥土,混合着石块和木头修建防御工事、修葺碉堡,挖掘的土坑加工成战壕或散兵坑。用泥土修建的工事堡垒成型后,再用湖里冰凉的湖水一浇,寒风吹过,这些土墙立刻冻得石头般坚硬。士兵们训练有素地开始在土墙工事和土制碉堡里架设机枪和迫击炮。围绕着整个防御阵地的外延地区,士兵们用钢盔端着热水又融化开数百个篮球大的圆坑,然后埋设地雷,最后再用雪团盖上去。因为如果用泥土盖上去,泥土就会冻起来,敌军经过这里时就不会踩爆地雷了,用雪团盖上去既能掩人耳目,也能不妨碍地雷爆炸。
“怎么样?这些冻土工事足够抵挡俄军的子弹和骑兵了吧?”董彦杰意犹未尽地用力捶了捶一处一米多厚的土墙。拳头用力捶上去,土墙不但纹丝不动,并且也没有任何凹陷痕迹。
朱一灵哈哈一笑:“司令,高!”
“正所谓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嘛!”董彦杰又补充道,“在我们驻军地外延的区域内再安营扎寨一些帐篷什么的,就让那些随军俄罗斯劳工住在里面吧!记住,捆住他们的手脚丢在帐篷里。这样,俄军要是突袭过来,他们也能用惨叫声给我们发出警报嘛!反正这些人也没有什么价值了,留着只会浪费粮食,并且我们也没有杀他们。至于劳工奴隶嘛,攻下乌法后,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朱一灵心悦诚服地竖起大拇指:“司令,您真是太高了!我以前以为我对这些罗刹鬼已经是心狠手辣了,但是现在和您比起来,我发现我简直就是个吃斋念佛的老太太。”
董彦杰冷冷哼了一声:“这些俄罗斯人,历史上欠我们多少?他们侵略我们的时候可曾仁慈善良过?他们侵吞我们那么多国土可曾内疚忏悔过?对畜生根本没有必要心慈手软。况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取得白天胜利的尤登尼奇中将并没有掉以轻心,因为一连串姗姗来迟的噩耗情报已经连续不断地送到了他的手里,让这位将军几乎是大惊失色。从这些情报上显示的信息不难得出,中国军队正在有步骤地慢慢包围着东线的全部俄军,准备展开一场规模浩大的歼灭战。情况已经十万火急。尤登尼奇中将急忙用有线电话联系上正在前线“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米哈伊尔公爵,强烈地警告他,他已经上了中国人的大当,展开反攻的部队必须要全部退回来,重新坚守乌拉尔防线,全力把中国军队抵挡在乌拉尔山脉以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那位傲慢得目中无人的公爵根本没有把尤登尼奇中将的警告和请求当回事,公爵认为这个神经兮兮的将军只不过神经过敏罢了,把一小撮中国军队当成几万大军,或者这个老顽固完全是在嫉妒自己的功劳,故意危言耸听、夸大其词来哄骗自己撤军,以此避免自己大出风头而彻底暴露出他之前的愚蠢。米哈伊尔公爵轻描淡写地回复道:“将军,您的意见我已经看到了,我认为进攻乌法的中国军队只是区区一小撮误打误撞到我军后方的散兵游勇罢了,根本不足为虑。等我解决掉他们的主力部队,再回头收拾他们也不迟。”
尤登尼奇中将彻底被激怒了。他原本苦心经营构建的乌拉尔防线几乎是坚若磐石、固若金汤,结果被这个自作聪明但狗屁不通的公爵给毁得七零八落,现在中国军队乘虚而入并且在张开大网包围自己,而这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公爵还在不知死活地大放厥词。尤登尼奇中将厉声道:“公爵阁下!我们已经大祸临头了!你再不撤军,我们都要成为瓮中之鳖了!”
米哈伊尔公爵几乎是轻蔑地道:“自从我军展开反击以来,我已经指挥着部队长驱直入两百多公里,收复了大片的沦陷国土,缴获了不计其数的战利品,胜利已经近在咫尺,而将军阁下您却要我放弃已经快到手的胜利?可笑!”他挂上了电话。
尤登尼奇中将心头冰冷,他知道自己和东线的二十多万军队已经彻底被这个昏庸愚蠢的皇室饭桶给送进了地狱。尽管如此,尤登尼奇中将仍然试图全力奋起一搏,他知道乌法千万不能丢,乌法一直掌握在手里,这意味着中国人的包围圈上还有一个漏洞,前线部队还有一线生机,关键时刻还可以从这里撤退。尤登尼奇中将迅速分析出,中国军队现在城外的野地上安营扎寨,如果不彻底消灭他们,那么乌法始终不能解除兵临城下的危机。必须要速战速决,如果中国军队的后续部队源源不断赶到,那乌法就沦陷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客观上讲,中国军队现在一马平川的野地上,而且都是步兵部队,并且没有什么可以用以掩护依托的有利地形,此时用骑兵部队进行偷袭突击,必然战果辉煌。
打定主意的尤登尼奇中将立刻调兵遣将,命令城内的六千多哥萨克骑兵准备在后半夜进行出击,再抽调一个步兵师配合攻击扫荡。骑兵在毫无遮挡野地上突袭步兵部队,那是十拿九稳的胜利。全力冲杀半个夜晚,想必就能击溃外面的中国军队了。尤登尼奇中将对这个计划十分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