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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节 刺杀阴谋(1)
    五国反华联盟暗中蠢蠢欲动的同时,帝国也没有坐以待毙。经过安全部和总参谋部的反复讨论,决定采取“杀鸡儆猴”的手段粉碎五国反华联盟,英法美实力雄厚且距离中国本土遥远,因此帝国决定拿日本和俄罗斯开刀,通过痛击俄日两国的军事胜利来起到恫吓英美法三国的效果。既然优先考虑对日本和俄国开战,那自然要给两国内部制造不稳定动乱。
    日本虽然在五国中实力最弱小,但自从“西南战争”这场最后的内战,日本内部基本没有反对派势力了,全国从上到下都尊崇天皇的领导。而俄罗斯帝国则不同,表面上这个帝国疆域辽阔、拥兵百万,实际上内部却蕴藏着大量不稳定因素。俄罗斯原先的生产制度是极其落后的封建农奴制,虽然已经废除了三十年,但仍然遗留大量残存制度。全国工人的罢工和暴动持续不断,使得这个泥足巨人国家更加动荡不堪。工人运动的兴起,让发源于德国的共产主义思想和马克思主义开始传入了俄罗斯,一股新的力量正在孕育中。
    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首都,巴黎。
    城市的中央,一座气贯长虹的铁塔拔地而起,犹如战神的利剑般直刺苍穹,又仿佛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般俯视着脚下这座欧洲大都市。刚刚竣工四年的埃菲尔铁塔原本是为了纪念法国大革命一百周年而建造的,眼下,这座三百多米高的宏伟建筑毋庸置疑地成为了巴黎的象征,也吸引了数以百万计的各国游客来到这里大饱眼福。
    气势恢宏的铁塔下人山人海,巴黎市的各种大型活动都在这里举行。在铁塔广场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年约四旬、留着两撇浓密的八字胡的男子正站在高台上手舞足蹈、声嘶力竭地进行着演讲:“想要让这个肮脏混乱的世界得到清理,就必须要彻底革命!革命的方式也必须要进行彻底的革新!精英革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人类不能把世界的命运寄托在一小撮精英的身上!皇帝和国王其实都是寄生虫!他们并不是什么领导者,而是寄生在人民的身上吮吸血汗的吸血鬼而已!资本家则是皇帝和国王的帮凶!世界不应该属于他们!”
    周围听演讲的人们都面露嗤之以鼻或惊愕之色。在公众场合赤裸裸地叫嚣着要打倒皇帝和国王,如果在英国、德国、俄国等君主制国家,那这个家伙肯定要被扔进监狱。法国自从推翻拿破仑王朝后,实现了共和制,因此才允许这个信口雌黄的家伙在这里大放厥词。尽管绝大多数的人都对他的话感到不可理喻,但仍然有人问:“先生,世界不属于皇帝和国王,那应该属于谁呢?”
    演讲的中年人神采奕奕:“资产阶级是这个世界的毒瘤!伟大的共产主义先驱马克思就已经说过,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家就敢践踏世界上的任何法律!你们说,依靠这些唯利是图的吸血鬼,能把世界变得更公平更合理吗?所以!世界不应该属于他们,应该属于最广大的无产阶级!也就是受压迫的工人和农民!土地应该归农民!工厂应该归工人!未来的世界,是属于工人和农民的!工人和农民是最广大的社会基层,他们应该联合起来,应该觉醒,应该抗争!应该革命!无产阶级如果发动革命,那将是不可阻挡的力量!无产阶级在革命中只会失去锁链,他们得到的将是整个世界!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
    有人问道:“先生,按照您的理论,巴黎公社运动不就是无产阶级发动的暴动吗?可是仍然失败了。而且法兰西共和国也实现了共和,并且不是无产阶级发动的革命。”
    演讲者摇头道:“巴黎公社运动的失败,是因为法国的无产阶级没有全部觉醒!没有全部团结起来!法兰西现在的共和,也不过是欺世盗名的弥天大谎而已!窃取这个国家政权的,仍然是那些贪得无厌的资本家!劳动创造世界!而创造这个世界的劳动者,也就是无产阶级,必然会成为世界的主人!”
    听众们都觉得难以理解,人群三三两两散去。演讲者毫不气馁,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继续传播他的思想和理论。散去的人群中突然响起响亮的掌声,一个东方黄种男子一边鼓掌一边微笑着走过来:“普列汉诺夫先生,您说的太好了。”
    演讲者愕然地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东方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东方男子微笑道:“能到那边的咖啡厅好好谈谈吗?”
    普列汉诺夫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咖啡的袅袅香气中,普列汉诺夫认真地看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东方男子风度翩翩地自我介绍:“我叫王利军,你可以叫我王先生。我和我的组织其实关注你很久了。”
    “中国人?”普列汉诺夫大吃一惊,他敏锐地听到了“组织”这个涵义不明的词语。
    “请不要紧张,您又有什么可紧张的?我能打劫您吗?您现在身无分文。”王利军笑道。
    “那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普列汉诺夫警惕地问道。
    “普列汉诺夫先生,我听了你很多演讲,觉得你是个非常杰出的领导者。因此我们希望能帮助你在你的祖国实现你的共产主义梦想,解放深受沙皇贵族压迫的俄罗斯人民。您逃亡国外已经十四年了,难道您不想回到您的祖国俄罗斯吗?”
    “对不起,王先生,我是一个理论家、思想家、活动家,也许可以称为失败的演说家和半个政治家。但我绝对不做野心家,不做民族的叛徒。”普列汉诺夫冷冷地道。
    王利军哂笑着摇摇头:“普列汉诺夫先生,您口口声声说要解放全世界被压迫的无产阶级,为什么有这个机会放在您的面前,您却要放弃?身为一个俄罗斯人,推翻号称‘民族监狱’的罗曼诺夫王朝才是真正的爱国!您难道没看到吗?现在的俄罗斯帝国皇族权贵穷奢极欲、钟鸣鼎食,对国内反抗的无产阶级进行了残酷的镇压,对外不断侵略扩张,可谓是穷兵黩武、残暴无道。在这种黑暗政权的统治下,广大的俄罗斯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饥寒交迫。您为什么不愿意领导俄罗斯的工农无产阶级,推翻反动的罗曼诺夫王朝呢?难道身为一个共产主义者,你只能在理论上进行钻研,而不敢进行实践革命吗?如果这样,那岂不是纸上谈兵的胆小鬼!”
    普列汉诺夫思索了一下:“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俄罗斯的对外扩张严重地损害了我们中国的利益,我们不愿意和俄罗斯全面爆发战争,因为那样会给两国同样带来巨大的创伤。我们希望你们从俄罗斯的内部瓦解这个好战的王朝,建立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中国愿意和未来的新俄罗斯和平相处。”
    “仅仅这样吗?你们难道没有其他目的?”普列汉诺夫用犀利的眼睛看着对方。
    “有。我们希望新的俄罗斯能够全部归还俄罗斯帝国在最近几百年来陆续侵吞的中国北方领土。仅此而已。”
    普列汉诺夫思索起来。
    王利军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两万法郎,是我们赞助你实现无产阶级革命和建立共产主义国家的第一笔资金。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会提供更多的援助。你能实现你的共产主义梦想,我们能收复历史上被俄罗斯帝国霸占的土地,同时得到一个热爱和平的新邻居。何乐不为?这是对你我双方都有利的事情。请好好考虑考虑吧!”
    普列汉诺夫明显心动了,他犹豫了一下,又摸了摸那个沉甸甸的信封。他知道,自己现在想要发展力量引导无产阶级革命推翻沙皇俄国,困难程度简直难以想象。如果有一个国家势力在背后支持,那肯定大大便利多了,还能得到前所未有的重大援助。这不得不让他心动。普列汉诺夫斟词酌句道:“如果我能够领导俄罗斯的无产阶级成功革命,新的共产主义俄国一定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俄罗斯帝国非法侵吞的中国领土,我们都会无偿归还的。”
    王利军笑了:“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他知道普列汉诺夫的分量,根据帝国安全部的情报,普列汉诺夫是第一个在俄国建立马克思主义组织“劳动解放社”的领导人,也是俄罗斯共产主义分子的启蒙导师,甚至连列宁也是他的学生。扶植他和他的共产主义势力颠覆俄罗斯帝国,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在秘密援助普列汉诺夫的同时,以王利军为首的帝国安全部欧洲工作组成员还悄悄潜入俄罗斯的喀山地区,找到了一个刚刚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这个年轻人也是俄国共产主义组织的活跃分子,还是普列汉诺夫的信徒,此时他正在俄国境内筹建马克思主义组织,并将《共产党宣言》翻译成了俄语。王利军等特工们并不清楚帝国安全部长诸葛明为什么选中这个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年轻人,但还是对他开出了十分丰厚的条件。但乌里扬诺夫断然拒绝:“我不能为了理想和信仰而出卖祖国。”
    王利军道:“这是你的祖国吗?不,这是沙皇的帝国。你的祖国应该建立在沙皇俄国的废墟上。况且,我们并没有要求你出卖俄国的利益,只是希望你成功后把俄罗斯帝国非法侵占的中国土地还给中国而已。你的哥哥被沙皇俄国当局处死,你的姐姐也多次被沙皇俄国当局逮捕。你身上拥有一半蒙古人的血统,推翻俄罗斯帝国、解救俄罗斯各民族被压迫的劳动人民才是真正的爱国。”
    乌里扬诺夫经过再三考虑,最终决定背后秘密接受中华帝国的援助,在俄国发展共产主义势力并努力准备推翻这个黑暗的王朝。这样,在帝国安全部的不懈努力下,历史上的苏联国父列宁也成为了帝国暗藏在俄罗斯帝国内的定时炸弹。
    十月十日黄昏,大中华帝国境内各地的道观、寺庙一起击鼓鸣钟,全国各大城市都陷入欢腾庆祝中,因为圣武皇帝的皇太子诞生了。这个拥有中德混血、黑头发蓝眼睛的男性婴儿,将成为帝国未来的新皇帝。刹那间,国内外各方的祝贺信函雪片般飞向了圣武皇帝面前。
    在中京的刘斌得知消息后也是乐得喜气洋洋。不过,他暂时还没见到自己的儿子,因为维多莉亚皇后是在承德避暑山庄分娩的。因为那里条件好,夏天也清凉舒适,因此维多莉亚皇后在六月份的时候就迁到了承德避暑山庄待产,到秋高气爽的时候,因为身子已经很重了,所以也就没有回首都,直接在承德生下皇太子。另外,萧浩然的妻子索菲公主也即将临盆了,吴俊垒、赵海军、曲吉东、温兴茂、于悦等人也都把老婆送到这里静养。上次明治天皇送来的大女儿梅宫薰子被第四集团军炮兵司令于悦看中了,刘斌也乐得成人之美,便赐婚让梅宫公主嫁给了于悦。此时的承德避暑山庄内,聚集了大批帝国军政高层的家眷,堪称皇家托儿所。一开始众人原本都很担心自己不会有后代的,因为他们以前都看过黄易的小说《寻秦记》,那里面说项少龙因为到了古代从而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可是现在一个个居然都有了,自然让众人乐得找不到北。后来还是卞经纬分析道:“项少龙是人工强行送回去的,可能受到了某种射线的影响,而我们是自然过来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总之,能有自己的后代,无论如何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当天傍晚,兴奋难耐的刘斌处理完公事后便迫不及待地准备乘坐“中国龙”号火车前往承德探望皇后和自己刚刚降生的儿子。萧浩然、卞经纬、诸葛明等人也纷纷迫不及待地去探望自己的家眷或瞧热闹。六点多的时候,正在众人兴致勃勃准备在首都火车站上车的时候,一名商业部的官员跑过来报告:彭部长积劳成疾,病倒了。
    刘斌吃了一惊:“什么病?”
    “回皇上,好像是…发高烧,医生测量了一下,体温都达到四十度了。”
    刘斌犹豫了一下。诸葛明不咸不淡地道:“不就发高烧吗?小病。别为这件小事耽误咱们去看皇太子的时间了。我说皇帝陛下,你好像还没有给皇太子取个名字呀?”他满不在乎。
    卞经纬瞪了他一眼:“老彭毕竟是我们的老兄弟,你怎么这么绝情?还是去看一下吧!”
    诸葛明冷笑道:“我们把他当兄弟,他把我们当兄弟了吗?这里没外人,我有话就说了,你们也就别装糊涂了,他其实一直对连长当了皇帝而心存嫉妒。当初按照解放军的规章制度,他这个指导员和连长是平级的。结果连长当上了皇帝,他只是正二品的商业部长兼内务部长,他早就怀恨在心了。这种狭隘的小人,我们何必理他。走吧!火车已经准备好了,快上车吧!皇帝陛下,别为了他耽误你看儿子。”说完,诸葛明抬脚踏上了火车。蓄势待发的“中国龙”号火车喷涌着滚滚白汽,发出悠长的汽笛声。
    刘斌沉默了一下,然后望着已经上车的诸葛明:“你给我下来吧。”
    诸葛明惊讶了:“连长,你真的要去看他?”
    刘斌点点头:“都是当初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必呢?下来吧!本着手足之情,我们也一起去看望他。”
    萧浩然也点头道:“我们和他之间的裂缝已经很大了,应该去弥补,而不是再增加隔阂。他生病了,我们如果忙着去看皇太子而冷落他,不去看他,他心里会怎么想?别搞得太绝情。”
    诸葛明露出一个嗤之以鼻的神情,很不痛快地走下车。
    刘斌对远处的侍卫官命令道:“立刻安排马车,去首都医院。再发电报给皇后,说朕延迟几个小时再去看她。”
    “是!”侍卫官领命。
    半个多小时后,刘斌等人急匆匆赶到了首都医院,在值班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特护病房门前。几个商业部和内务部的官员正在外面焦急地守候着,看到皇帝亲自来连忙行礼。望见这一幕,刘斌不仅感到心酸和悲凉,由于众人都是孑然一身来到了这个时空,自然都没有亲人,彭天宇和自己决裂了后,原先的老兄弟们也都很少来看望他,毕竟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部长而得罪皇帝,使得他更加是孤家寡人一个。踌躇了一下,刘斌于心不忍地推开房门,看到彭天宇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左手吊点滴,右手还拿着一本严复翻译的苏格兰经济学家亚当·斯密所撰写的《国富论》认真看着。望见刘斌等人进来后,彭天宇脸上的表情很古怪,然后又恢复了一种漠然的平静:“皇帝陛下,诸位大人,你们怎么来了?要微臣下床行礼吗?”
    诸葛明冷笑一声,刘斌则苦笑道:“老彭,你这是何必呢?”
    彭天宇冷笑道:“你是皇帝,我只是一个正二品部长,君臣有别呀!皇帝亲自来看微臣,微臣真是受宠若惊,一定粉身碎骨、肝脑涂地来报答。”
    诸葛明大怒:“彭天宇!你有完没完?我们的关系搞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你自己的嫉妒心和虚荣心促使的!没错,你当初是指导员,和连长平级,现在连长当皇帝,你不服了,那要是你当皇帝,连长也不服了,怎么办?总要有个人当皇帝吧!你连这点胸怀都没有吗?”
    彭天宇看着诸葛明,讽刺道:“嗯,你这个副连长都来教训我这个指导员了。当上安全部长和公安部长,今非昔比了是吧?”
    诸葛明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刘斌叹息道:“老彭啊,你这是何苦呢?大家都是相依为命的兄弟,我们当初全连157个弟兄,迫降过程中就遇难了49个,这几年的浴血奋战,又有56个弟兄牺牲在了这个陌生的时空里,现在就剩下我们52个人了。我们如今好不容易建立了新国家,更应该齐心协力、众志成城,让大中华雄立于世界呀!老孟在武汉是怎么阵亡的?还不是率领部队和敌人拼刺刀死的吗?临死前,老孟说‘告诉弟兄们,要加油’。我们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老孟和死去的弟兄们会怎么想?我们对得起他们吗?”
    彭天宇沉默不语。
    刘斌看着他:“你可以说我虚伪,我现在确实很想说‘如果你想做皇帝,我可以让给你’,可我不能说。帝国刚刚建立,就轻率地换皇帝,必然引起人心不稳、国家动乱。老彭啊,我们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上次我们怀疑你,确实不对,错怪你,我现在向你赔礼道歉。行吗?”
    彭天宇看了看其他人。萧浩然也很诚挚地道:“连长原本准备处理完公事后立刻去承德看望儿子的,听说你生病后,便随即赶来了。老彭,我们仍然是兄弟。”
    卞经纬也道:“是啊,大家仍然做亲密无间的兄弟多好!何必尔虞我诈呢?”
    诸葛明显得有点生硬地道:“老彭,如果你能够回到我们这个集体,我们还是欢迎你的。我还会把你当兄弟的,真的。”
    彭天宇缄默了一会儿,把手里看着的书递交给刘斌:“这本书你也好好看看吧!坐火车一路无聊,给你打发时间。身为皇帝,你不懂经济学可不行。我这个商业部长,当得也够呛。好了,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有点累,要休息了。”
    刘斌接过这本《国富论》,点点头:“那好,我们就不打搅你了。老彭,养好身体。明天下午我从承德回来,再来探望你。身体好了,你要来喝我儿子的满月酒呀!呵呵!”
    彭天宇点点头。
    刘斌转过身对萧浩然、诸葛明、卞经纬道:“我们走吧!不要打搅老彭了。”
    几个人走出房间时,彭天宇突然缓缓地开口道:“诸位,一路顺风,路上要小心。”
    刘斌点点头:“你也早点康复。”
    等刘斌四人走了后,躺在病床上的彭天宇脸上浮出了诡谲的微笑:“再见了,皇帝陛下。再见了,诸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