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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节 瞒天过海(3)
    得知中国远征舰队打着“解救侨胞”的名义假道伐虢但是却在中途顺手牵羊地夺取了夏威夷群岛的消息后,美国政府和军方无不一片愤慨愕然。海军部次长西奥多·罗斯福获悉后气急败坏地对本杰明·哈里森总统说了一句名言:“总统阁下!我们被狡猾的中国人骗了!”
    哈里森总统和整个美国高层此时才如梦初醒。中国方面原来一直在用《排华法案》、“解救侨民”、“中西联盟”等问题麻痹和迷惑着美国,中国的远征舰队表面上打着解救侨民的旗号,实际上真正的目的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抢夺夏威夷群岛。哈里森总统气愤不已地狠狠一掌拍在办公桌上,他后悔莫及。要怪,只能怪美国军方太注重对西班牙开战的问题了,结果被中国人牵着鼻子走,导致忽略了至关紧要的夏威夷。夏威夷是什么?是太平洋的心脏!中国人一旦拥有了夏威夷,就等于在辽阔的太平洋上获得了一个地理位置无可替代的中转站和海军基地。要是放在以前,中国海军的舰队想要开到美国门口,就不得不横跨整个太平洋,但现在,中国海军的舰队完全可以在夏威夷补充燃料和物资,然后从从容容地对美国本土展开进攻。哈里森总统简直咬牙切齿,美国的东大门古巴控制在西班牙人的手里,现在美国的西大门夏威夷又落入了中国人的手里!这对美国向中美洲、南美洲、亚洲地区进行扩张的战略计划造成了几乎不可挽救的重创!最可恶的是,美国一直用“怀柔”手段慢慢渗透夏威夷,中国人直接干脆利索地发兵霸占,一夜之间就粉碎了美国政府苦心经营控制夏威夷的计划。
    怒不可遏的大批美国陆海军将领纷纷要求对卑鄙无耻的中国开战,夺回对美国至关紧要的夏威夷群岛。但海军部次长西奥多·罗斯福仍然保持着冷静,他分析道:“中国海军的实力不容小觑,中国海军舰艇总吨位八万吨,美国是十二万吨。从这个数字上看,美国似乎占有优势,但坏就坏在,西班牙人此时已经和中国人狼狈为奸。西班牙在美洲和亚洲的舰队如果同中国海军联合起来,那么开战的结局就难说了。西班牙是美国的敌人,如果美国和中国开战,那么中西两国肯定联合起来。另外,美国的陆军现在是4万人,虽然国会能迅速征兵20万,但中国是世界第一的人口大国,中国陆军高达一百多万,预备役部队数目更庞大,而且中国陆军刚刚经过大规模的内战,拥有非常丰富的作战经验和顽强的战斗意志,中国陆军的装备也十分先进。还有,夏威夷的十万美国籍居民现在都是中国军队的俘虏。综合来说,美国对付西班牙是稳操胜券,但是如果在对付西班牙的同时又对付中国,那就不容乐观了。”
    哈里森总统虽然也冷静下来了,但仍然余怒未消:“怎么?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中国人和西班牙人分别把大炮修在我们的国门外?”
    罗斯福继续深入浅出地分析道:“中国人其实并不稳操胜券,他们在北方要对付俄罗斯和日本,在南方要对付英国和法国,因此,他们其实也不愿意和我们全面爆发战争。所以我们可以在政治和外交上进行斡旋,给中国方面施压,收复一部分我们的利益。只要中国人能够偏向我们,那西班牙人就不得不屈服。”
    哈里森总统点点头:“好!立刻把中国驻美大使叫来!”
    中华帝国驻美大使陈兰彬原是清政府驻美公使,也是中国第一位驻美外交官员。中华帝国推翻了清王朝后,陈兰彬被帝国继续任命为中国驻美大使,享正三品级待遇。客观上讲,陈兰彬驻美这么多年来还是做出了很大贡献的,他不但一手安排和热心关怀当初“留美学童”的生活和教育问题,还积极调查在美国、墨西哥、古巴等北美国家的华工华人们的待遇问题,为改善这些在异国他乡的同胞的生活而奔走呼号。因此陈兰彬在北美华人华侨心中拥有很高的威望。陈兰彬此时已经七十六岁,以前他会见美国官员时给对方的印象都是“一个弱不禁风、老态龙钟的老人”,但是现在,陈兰彬会见美国官员时都是昂首挺胸、精神抖擞,走起路来都是龙行虎步、两腿生风。帝国的强盛和外交态度的强硬,自然让陈兰彬挺直了腰杆子。
    再次见到哈里森总统,陈兰彬几乎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不知哈里森总统召见鄙人有何要事?”这种盛气凌人的感觉让陈兰彬感觉真是扬眉吐气,上次他请求美国政府废除《排华法案》时,哈里森总统也是傲慢的嘴脸,自己不得不低声下气。而现在,情况却倒过来了。没办法,帝国远征军猛地在美国的软肋上捅了一刀,让美国吃了一个大亏,自然让陈兰彬在眼下的外交上反客为主。
    哈里森总统严肃地道:“陈大使,贵国的海军舰队刚刚单方面地悍然侵略了夏威夷王国,这种赤裸裸的侵略行为严重地损害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利益!我们对此表示强烈不满和严重谴责!美国政府正式就中华帝国政府侵吞夏威夷王国的非法行为而提出抗议!”
    陈兰彬不慌不忙地道:“请问哈里森总统,夏威夷王国可是一个主权国家?”
    “当然是。”
    “大中华帝国可是一个主权国家?”
    “当然也是。”
    “那好!”陈兰彬义正词严地反驳道,“大中华帝国并没有侵略夏威夷王国,大中华帝国的舰队只是受到夏威夷王国利留卡拉尼女王的邀请,帮助夏威夷王国镇压王国内部的一小撮叛乱分子而已。利留卡拉尼女王已经发表公告,夏威夷王国为了自身安全而自愿成为大中华帝国的藩属国,享受大中华帝国的保护。夏威夷王国的地位,和现在的朝鲜王国、暹罗王国是一样的,都是主权国家,但同时是大中华帝国的藩属国。请问,大中华帝国侵略夏威夷王国从何谈起?另外,大中华帝国和夏威夷王国这两个主权国家之间进行的军事同盟和政治合作,不知道关局外第三国的美利坚合众国什么事情?美国对中国和中国的藩属国指手画脚才是真正地干涉中国内政!莫非,夏威夷王国内部的叛乱是美国制造的?”陈兰彬反唇相讥。
    哈里森总统顿时说不出话来。明眼人都心知肚明,美国一直不断渗透和控制着夏威夷,美国对夏威夷的野心也是路人皆知,但这种背后的脏事是不能拿到谈判桌上说的。旁边的美国国务卿约翰·沃森·福斯特冷冷地道:“夏威夷群岛关系到美国的国家安全,如果贵国不迅速从夏威夷撤军,恐怕,会导致战争的!”
    陈兰彬毫无惧色地针锋相对,他斩钉截铁地道:“既然夏威夷王国已经成为大中华帝国的藩属国,那保护夏威夷王国就是大中华帝国义不容辞的责任!任何第三国胆敢侵略夏威夷王国,驻守夏威夷王国的帝国军将士们将浴血奋战到最后一人!”在说出这番杀气凛然、掷地有声的话语时候,陈兰彬直感到痛快淋漓,强大中国后盾带来的自豪感让他浑身热血沸腾。这种话是他以前担任清政府外交官时万万不敢说的。
    福斯特微微愕然。
    哈里森总统不得不转移话题:“那好,陈大使,我们先不谈夏威夷的归属问题,还是谈谈贵国和西班牙结盟以及《排华法案》的问题吧!美国政府愿意废除《排华法案》并向贵国道歉,同时就发生在美国境内的排华事件进行赔偿、惩办凶手、抚恤死难者家属,并从法律上规定在美国的华人华侨享受平等的权益,我们还可以配合贵国给墨西哥、古巴等国施加外交压力。但作为交换,我们要求贵国断绝和西班牙的结盟关系,不干涉美国和西班牙在古巴、菲律宾等问题上的分歧。其中不可动摇的是,我们要求西班牙停止在古巴的战争活动并撤军,同时让古巴独立。”
    陈兰彬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立刻把贵国的条件和要求上报给帝国政府和圣武皇帝。”
    帝国临时首都,南京。
    接到陈兰彬从华盛顿发来的电报后,刘斌立刻召集帝国军总参谋长兼国防部长萧浩然、国务院总理李鸿章、副总理卞经纬、安全部长兼公安部长诸葛明、内务部长兼商业部长彭天宇等高层进行商议。诸葛明道:“美国的条件似乎默许了我们对夏威夷的突袭和实际控制权,但他们仍然对古巴和菲律宾贼心不死。”
    萧浩然点头道:“美国人知道我们对夏威夷的占领已经是生米做成熟饭,他们如果武力夺取夏威夷,就意味着我们全面开战。美国人的战略计划是对付西班牙,如果同时要对付我们,那必然节外生枝。白宫方面也考虑到这一点了。但他们也不愿意一无所获,他们显然对古巴仍然是志在必得。我们也不能太占尽便宜,不能真的和美国人爆发战争。”
    李鸿章开口道:“皇上,老臣认为,古巴位于美国本土门口,距离中国万里之遥,我们可以让美国人控制古巴,但菲律宾则万万不行。菲律宾如果落入美国人手中,那我们在南方就要面对英法美三国了,美国人就在我们家门口站稳了脚跟,这会威胁到我们的国家安全。”
    卞经纬赞成道:“中堂大人说的对!另外,我们也要顾及到西班牙的利益。毕竟,我们夺取夏威夷也有西班牙人给我们壮胆撑腰,如果我们把西班牙给出卖掉,那也对我国的信誉和名誉都造成负面影响。”
    刘斌微微颔首:“看来,诸位的意思是一致的。我们可以让西班牙做出让步,把古巴让给美国人,安抚美国政府和军方,让他们好歹有点收获,避免我们和美国人在夏威夷问题上搞得太僵。另外,我们可以和西班牙再次签订条约,帮助他们保住菲律宾。前提就是让西班牙把古巴让给美国人。这样,我们就是最大的赢家。”
    众人都表示赞同:“皇上说的对。”
    刘斌点头道:“好!立刻把美国驻华大使和西班牙驻华大使叫来。”
    谈判桌上,三国再次展开了一番政治博弈。
    客观上讲,美国原先对夏威夷群岛、菲律宾群岛、古巴都志在必得,有了这三个军事桥头堡,美国本土就万无一失,同时还奠定了美国向中美洲、南美洲、太平洋、亚洲进行扩张的基础。但眼下,夏威夷群岛已经被中国捷足先登,夺取菲律宾显然更加不切实际,因此美国无法容忍古巴也没有掌握在手。对于中国来说,控制了夏威夷群岛,意义极其无穷,中国海军从此在太平洋上有了一座永不沉没的军事基地,以后中国海军走向太平洋以及争霸太平洋都因此而抢占先机。已经赚得盆翻钵满的中国方面现在就希望西班牙能做点让步,满足怒火万丈的美国人。而对于西班牙来说,古巴和菲律宾是最后的两大块殖民地,但此时却也是两个大包袱。古巴和菲律宾此时起义频繁,光是古巴就拖住了西班牙二十万大军,漫长的战争也已让西班牙国力衰竭、筋疲力尽。因此,古巴和菲律宾对于西班牙来说,就是两个“食之无肉,弃之可惜”的鸡肋。但是这两个地方的安全程度也大大不同,古巴在美国的家门口,美国是西班牙的敌人,那么古巴自然十分危险,难以保住,早晚会被美国人抢去;而菲律宾在中国的家门口,中国是西班牙的盟友,因此菲律宾还是废除安全的。综合考虑,西班牙也愿意顺水推舟,做个顺水人情,抛弃古巴这个大包袱。至于菲律宾,那自然肯定不能舍弃的,别说西班牙舍不得,中国也不可能容忍菲律宾落入美国人手中。
    经过三国政府和外交人员反复的唇枪舌剑、讨价还价,八月十五日上午,大中华帝国、西班牙王国、美利坚合众国总算达成了三方都满意的协议。西班牙王国放弃古巴和波多黎各这两块位于加勒比海地区的殖民地,承认古巴和波多黎各是美国的势力范围及保护国,西班牙驻守古巴的二十万军队全面撤离,承认古巴独立,撤出古巴的西班牙军队大部分开回国内,一部分开往菲律宾镇压当地起义;美国得到古巴和波多黎各后,表面上让古巴独立,实际上建立受控于美国的古巴傀儡政权,同时承认夏威夷王国是中华帝国的藩属国;西班牙王国保留菲律宾群岛这最后的一块殖民地。中华帝国和西班牙王国签订《中西两国菲律宾共同防卫条约》,原先西班牙愿意割让给中华帝国的菲律宾西南的巴拉望岛进行收回,中华帝国不占领菲律宾任何土地,但有义务帮助西班牙保护西班牙对菲律宾的殖民统治权。中华帝国有义务出售军火给菲律宾的西班牙军队,也有义务出动军舰协助西班牙军队。必要时候,中华帝国有义务出动军队协助西班牙军队作战。整个条约有效期十年。
    在三国的各怀鬼胎中,谈判结束了。中国自然是最大的赢家,空手套白狼地夺取了夏威夷群岛这个太平洋的心脏;美国也勉强赚了不少,拥有了古巴和波多黎各,整个加勒比海地区和中美洲基本落入美国的势力范围内;西班牙虽然损失了古巴和波多黎各,但好歹完整无缺地保住了菲律宾殖民地,而且菲律宾也不会遭到美国的威胁了,有了中国的帮助就更加安全了。放弃了古巴,也相当于让被殖民地起义给搞得焦头烂额的西班牙抛弃了一个大包袱。总体来说,这个结果让三方都是能接受的。
    八月二十日,美国政府正式宣布废除《排华法案》并向大中华帝国政府和在美国境内的全体华人进行道歉,同时对受害华人进行赔偿、惩办暴徒凶手、抚恤死难者家属,并从法律上规定在美国的华人华侨享受和美国公民平等的权益。美国政府象征性地向中华帝国赔款五十万美元,作为交换,帝国远征舰队允许被扣押在夏威夷的美国船舶返回国内,同时释放被扣押的那十多万美国籍夏威夷居民和当初九国联军里被俘的美军士兵。
    八月三十日,帝国海军远征舰队抵达墨西哥国西海岸的沿海城市阿卡普尔科-德华雷斯,为首的“定远”号猛烈炮击陆地,鸣炮示威。墨西哥总统波菲里奥·迪亚斯和墨西哥政府吓得心惊肉跳。同时,美国政府也给墨西哥政府施压,要求墨西哥就排华事件向中华帝国道歉并进行赔偿。孤立无援的墨西哥政府不得不接受中华帝国的要求,向中华帝国和墨西哥境内的全体华侨华人进行道歉,赔偿华人受害者、惩办暴徒凶手、抚恤死难者家属,并立法保护墨西哥境内华人的权益和安全。作为交换,帝国政府同意降低赔款的数目,原先索赔的2000万两白银改为2000万墨西哥鹰洋。远征舰队总指挥官李喜浩代表帝国政府和墨西哥政府签订城下之盟。看到这个架势,原先犹豫不决或冥顽不灵的古巴、哥伦比亚、委内瑞拉、秘鲁、玻利维亚、巴西等拉丁美洲国家纷纷向中华帝国道歉并进行赔偿,同时抚恤本国境内受害的华人,立法保护本国境内华人的权益和安全。尤其秘鲁和玻利维亚,这两国刚刚在和智利的太平洋战争中被打得丢盔弃甲、损失惨重,万万不敢再得罪中华帝国的。
    九月初,帝国的远征舰队离开美洲,同时从美国、墨西哥、古巴等国境内撤走不愿意继续在这些国家境内呆下去的中国侨民。这些侨民全部被送到夏威夷群岛,“帮助夏威夷人民建设国家和保护国家”。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个月,舰队从夏威夷到美洲往来了四五次,从北美洲撤走了五万中国侨民并全部送到了夏威夷群岛上定居。
    与此同时,驻扎在夏威夷王国境内的帝国军第13师官兵们也开始修筑军事基地和工事防线,准备把这里建设成帝国在太平洋上的军事堡垒。夏威夷群岛共有132个岛屿,总面积约1.67万平方公里,差不多相当于北京市的面积(1.64万平方公里),但其中只有八个较大的岛屿能住人。最大的夏威夷岛并不是夏威夷群岛的核心所在,各方面条件最好的瓦胡岛才是王国的首府和经济、文化、政治中心。除了王国首府檀香山(火奴鲁鲁)外,后世闻名世界的珍珠港海军基地也在瓦胡岛上,当然了,此时的珍珠港只是一片没有开发的商船港湾。
    临走之前,李喜浩、刘步蟾、邓世昌、杨用霖等海军将领和陈天伟、刘阳等陆军军官们依依惜别。李喜浩很伤感地道:“弟兄们,多多保重呀!你们以后就要长期居住在这片远离祖国的海岛了。”第13师的一万余官兵从此要在这里扎根发芽并自给自足。夏威夷群岛气候宜人、物产丰富,因此在这部队食物自给自足不成问题。同时和第13师一起运到这里的,还有数以千吨的武器弹药。但不管怎么样,孤军守卫夏威夷,毕竟是一个十分凶险难测的事。帝国虽然夺取了夏威夷群岛,但暂时还无法使用。
    陈天伟笑道:“没事!顶多两三年,等你们海军强大了并称霸太平洋的时候,我们不就见面了吗?那时候,我们就能回家了。再说了,夏威夷风景这么好,你们又运来了五万多我们的同胞,我们在这里也不会孤单寂寞的。”
    李喜浩感伤道:“万一夏威夷遭到了攻击,帝国本土短期内是很难增援你们的。”
    陈天伟决然地道:“夏威夷已经是帝国领土!任何胆敢觊觎这里的侵略军,我们都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美国人如果想打夏威夷,那我们就把夏威夷战役变成历史上的硫磺岛战役!”
    刘步蟾、邓世昌、杨用霖以及副师长刘阳都惊讶问道:“什么是硫磺岛战役?”
    李喜浩瞪了说漏嘴的陈天伟一眼,然后打圆场道:“没什么!硫磺岛战役是古代日本内战时的一场战役,非常惨烈,守卫岛屿的军队全部阵亡。”
    刘步蟾感慨地道:“陈师长,别说得这么不吉利。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李喜浩问陈天伟:“如果敌军进攻夏威夷,你怎么打?”
    陈天伟胸有成竹地道:“放弃歼敌于海滩或赶敌人下海的想法,不让部队暴露在敌人的舰炮范围内,因为我们的有生力量有限。让敌人上岸,然后我们会用巷战、坑道战、拉锯战、肉搏战、持久战来慢慢地让敌人流血,尽最大限度地杀伤敌军,以此争取到援军。”
    李喜浩肃然敬礼,众海军将领们一起敬礼:“陆军弟兄们,保重!”
    第13师的陆军军官们也一起敬礼:“海军弟兄们,一路顺风!”
    悠扬的汽笛声和浪花波涛声中,帝国海军舰队在陆地上陆军官兵们和中国侨胞们的欢送下缓缓驶离夏威夷,踏上了归国道路。越来越远去的夏威夷群岛内,瓦胡岛最高峰卡哈拉山的山顶上,一面巨大的铁血飞龙旗猎猎招展。帝国远征军的这次行动可谓是满载而归,不但夺取了夏威夷群岛这个至关重要的太平洋重地,还妥善地解决了美洲的排华风暴,迫使美国政府废除了《排华法案》,前前后后勒索了美国、墨西哥、古巴等国四百万两白银;另外,也大大扬了帝国的国威和帝国军的军威,海外华人华侨们从这件事中看到了新的中华帝国对外强硬政策和保护本国国民的决心,海外侨胞们的心也更加倒向了中华帝国,国内的老百姓都交相庆祝、欢欣鼓舞,帝国政府的威望得到空前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