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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节 战争喜剧
    由于近卫第十团飞夺金华的速度太快,而且很隐秘,再加上卞宝第、左宝贵等清廷官吏将领都投降了大汉,因此金华被汉军占领的突变情况没有走漏风声。正在前线苦战的日军完全被蒙在鼓里,还继续和清廷的闽浙总督府索要武器弹药和粮食补给。风秋雨则大喜过望,立刻将计就计,并请卞宝第和左宝贵立刻帮忙准备。此时正在衢州附近和汉军激战的日军包括三个师团,虽然已经被打残了一个旅团,但仍有六七万之众,一时间吃掉他们还是很难的。风秋雨想出的办法就是暗中再狠狠地坑日军一把,他的方法简直可以用“卑鄙无耻”以及“龌龊”来形容。
    “左大人,您立刻调遣所有的军械人员,抓紧时间把那些即将提供给日军的步枪和子弹炮弹全部做手脚。”风秋雨吩咐道,“子弹和炮弹里面的炸药全给掏出来,换上沙土来代替,步枪的枪膛里灌上铁砂。这样,日军的子弹和炮弹就成了空心鞭炮,步枪就会在实战中炸膛!”
    左宝贵顿时啧啧称赞不已:“风大人真是足智多谋!好,我立刻去办!”
    风秋雨又对卞宝第道:“卞大人,您立刻准备日军索要的粮食。不过,先把全城的药铺和药店都搜罗一边。把所有的巴豆弄来并磨成粉末,和日军要吃的大米面粉混在一起!嘿嘿,我要那些日本鬼子把肠子都拉出来!看他们还有没有力气打仗。”
    卞宝第哈哈大笑:“风大人,真有你的!好,我这就去办!”
    风秋雨又吩咐道:“对了,卞大人、左大人,日军知道你们投顺了大汉后,肯定会恼羞成怒地攻打金华城的。我们立刻要着手准备城防工事来迎战日军。另外,那个意大利的亲王是个罕见的宝贝,要把他牢牢地看住。这样,海面上的意大利舰队和陆地上的意大利军队都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的。”
    卞宝第和左宝贵一起肃然点头:“老夫明白了!”
    整个金华城陷入了忙碌中。左宝贵治军一向十分严格,因此他麾下的这四五万清军都训练有素,战斗力较强。在风秋雨的安排下,左宝贵部进行整编,不愿意“投降汉匪”或不愿意继续从军的,可以自由离开,愿意留下的则有赏钱,全部加入汉军,但必须要割掉辫子。命令下达后,共有三万多清军愿意割掉辫子并参加汉军。风秋雨将这些清军编为六个暂编团,仍然由左宝贵指挥,同时卞宝第打开金华府官库,提出五十万两白银奖励这些士兵。一时间,新加入汉军的清军们欢声雷动、士气大振。风秋雨又让左宝贵带领着暂编团的新加入汉军士兵们立刻挖掘战壕、修筑碉堡、架设机枪、安排火炮、构建工事、埋设地雷,将金华城一夜之间修成一个大碉堡。由于金华是日清军对汉军作战的辎重基地,因此城内库房内囤积的军火弹药和粮食物资都多不可数,这让汉军大大占了个大便宜。三万五千精锐汉军控制着金华,就相当于扎死了金衢盆地里的日军东大门。
    另外,卞宝第又以闽浙总督的身份给闽浙两省内的邵武府知府、福州府知府、福宁府知府、漳州府知府、泉州府知府、汀州府知府、绍兴府知府、杭州府知府、湖州府知府、宁波府知府、嘉兴府知府、台州府知府等属下官员们以及驻守闽浙各地的清军将领写了劝降信,告诉他们,本总督已经真心诚意地归顺了大汉,希望他们也能“承天道、顺天理,归顺大汉”。另外,卞宝第还秘密命人乘坐小船渡过东山海峡和前往福州船政局,劝降东山巡抚刘铭传和福建水师提督杨岐珍。如果顺利的话,等汉军打退了浙江境内的日军后,浙江、福建、东山这三省也都会成为大汉领土。(清末中国共有四大海军舰队:北洋舰队、南洋舰队、广东水师、福建水师。但福建水师经过中法战争后已经元气大伤、一蹶不振。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福建水师在战前拥有的“扬武”号轻型巡洋舰是中国的第一艘巡洋舰。)
    次日上午,日军的要求得到了非常迅速的满足。一捆捆油光可鉴的毛瑟步枪、一门门通体铮亮的速射炮、一箱箱黄澄澄的子弹和炮弹、一袋袋白花花的大米和面粉、一条条新鲜的猪肉和一蓝蓝新鲜的水果蔬菜…川流不息地不断从金华运到了衢江前线。这让司令官三好中将、第一师团师团长山地元治中将、第二师团师团长佐久间佐马太中将、第三师团师团长黑川通轨中将等日军高层将领都十分满意,都对清廷官府如此利索地提供后勤物资的高效率大大地夸赞了一通。
    三好中将立刻命令全军大快朵颐地饱餐一顿后再发动更猛烈的进攻。一时间,衢江东岸的日军阵地上欢声一片,随即便飘满了浓郁的肉香味和大米饭、蒸馒头的腾腾热气。不过,原先第一师团第一旅团剩余的日军都呕吐不已,因为那些猪肉让他们想起了上次汉军重机枪群扫射时,己方同伙一片接一片地由一个个大活人变成了一片片碎肉的那幕血腥恶心且犹如噩梦般的画面了。
    “杀给给…”饱餐了一顿并且装备了新式步枪火炮等武器的日军再次犹如一股股浑浊的污水般滚向衢江对岸。日军吃够了汉军重机枪火力网的苦头,也变得聪明了,冲在最前面的日军都挥舞着一面面“防弹盾”或扛着一袋袋装满沙土的麻袋,那些“防弹盾”都是从附近中国老百姓家里拆下来的门板,上面再覆盖了一层铁皮做成的。装满沙土的麻袋则是为了冲到对岸后能够垒起防御工事,避免再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汉军的火力网下。铺设完浮桥的日军工兵也一起参加进攻,他们的责任是在对岸挖掘战壕坑道,以便让步兵能在对岸站稳脚跟。
    “开炮!”日军第一军炮兵部队总指挥饭田俊助大佐挥舞着军刀声嘶力竭地嗥叫着,两个罗圈腿也神经质般地蹦个不停。
    一波波掩护渡江日军的炮弹呼啸着飞向对岸,立刻炸起了一团团火球和一排排腾空而起的黑烟,气势惊人。腾起的烟幕也给渡江的日军提供了很好的掩护。波涛汹涌的衢江水面上,一队队日军猛龙过江般踏着浮桥冲过黑色的硝烟直扑对岸。
    “继续开炮!”饭田大佐继续干嚎道。
    “轰!轰!轰!”又一阵霹雳雷鸣,日军的几十门青铜炮和十几门清军支援的西方开花大炮再次喷吐火舌,火球滚滚、黑烟冲天,气势煞为惊人。但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江对岸没有再次升腾起爆炸的火球。“怎么回事?炮弹为什么没有爆炸?”气急败坏的饭田大佐凶神恶煞地喝问挥汗如雨的炮兵们。
    手忙脚乱的炮兵们连忙装填下一批炮弹,但轰射过去后仍然是哑弹。饭田大佐彻底暴跳如雷:“究竟怎么回事?”
    几个经验丰富的炮兵士官连忙从弹药箱里取出几发黄澄澄的炮弹,费力地打开炮弹后,顿时惊愕而又惶然地发现,这些由清军刚刚提供并从后面运送过来的炮弹的弹壳里根本没有炸药,而是沙土,炮弹尾部的药筒里仍然装着无烟火药,引信和底火一切正常。这样的炮弹,确实能用大炮轰射出去,但落地后根本不会爆炸。充其量只是训练用的教练弹,而不是实弹。
    饭田大佐又惊又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惶恐之下,他忍不住咬牙切齿,“一定是那些唯利是图的清军军官偷偷把炮弹里的炸药换成沙土然后倒卖了出去!这些混蛋!捞钱捞得已经没有廉耻心了!”他急忙命令道,“快!用里面是炸药的炮弹继续射击!”
    但日军炮兵们打开所有的炮弹,发现所有炮弹都没有炸药,全是沙土。只有一开始放在最外面的几箱子里面是真正的炮弹,其余的都是教练弹一样的哑炮。饭田大佐彻底呆住了。
    第二师团参谋长西岛助义大佐急匆匆地跑过来:“饭田君!为什么不继续开炮?渡江的皇军正在和汉军展开激战,炮火掩护是非常重要的!快开炮!”
    饭田大佐汗流满面:“西岛君,你自己看吧!”
    西岛大佐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炮弹,顿时也冷汗如雨。这些炮弹都已经被拆了个七零八落,但里面装填的却不是黄色炸药,而是沙土。“不好!”西岛大佐脑子反应很快,“后方的清国人已经和汉军勾结在一起!快!快通知司令官阁下!”
    但此时已经晚了。清军提供给日军的炮弹里面装的全是沙土,使得日军火炮无弹可射,正在第一火线冲锋的日军步兵部队更加陷入了凄惨的境地里。当他们和对面的汉军展开步枪对射时,发现射出去的子弹根本就没有任何威力,对汉军毫无杀伤力。而步枪炸膛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在日军手里响起,一杆杆崭新的步枪在射了区区十来发子弹后便纷纷炸膛开来,日军手中的步枪连续不断地成了铁皮麻花,握着步枪的日军双手被炸得鲜血淋漓、手指乱飞,拿着步枪进行瞄准射击的日军更加是被枪械炸膛的碎片崩得满脸鲜血。被炸断手和被炸瞎眼睛的日军哀嚎着遍地打滚,凄厉的惨叫声响成一片。手持货真价实的步枪和子弹的汉军则毫不留情地冲杀向手上拿着烧火棍的日军,战局直接一边倒。武装到牙齿的汉军对“手无寸铁”的日军展开了屠戮。
    日军后续部队也纷纷出现了问题。日军人人脸上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肚子咕噜噜响。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猛烈内急给逼的日军纷纷到处慌乱地寻找地方或者蹲在地上一泻千里,有的日军来不及解裤子,屎尿直接齐刷刷拉了一裤裆。原本威武雄壮的日军队列阵营成了“万人拉稀大赛”般的闹剧场景。数以万计的日军痛苦不堪、遍地蹲坑。连一些中队长、大队长、联队长、旅团长等中高级日军军官也顾不上颜面和在部下面前的形象问题了,纷纷露出金臀,蹲在地上屙屎。日军的集结区域和兵营里,屎尿横流、臭气冲天。大批的日军全在忙着拉稀,构成了人类战争史上史无前例的奇特而壮观的场景。
    三好中将、山地中将等日军高级军官也齐齐面露痛苦之色。坚强的意志、勇敢的精神,可以让人不怕死,但也敌不过腹腔里那种强烈的排泄欲望。三好中将不得不一边蹲马桶缓解身体内部的那股原始冲动,一边艰难地下达着作战命令:“快…我们后方的清国人已经投降了汉军,快命令部队后撤…”在以如此史无前例、空前绝后的方式下达命令时,三好中将蹲在马桶上忍不住仰天长叹,他知道自己肯定要成为日本皇军里最不光彩的一个将军了。这场过程匪夷所思的战事,也注定会让日军以笑料的角色而载入史册。
    “弟兄们,鬼子都在忙着拉稀哪!杀啊!”汉军的战壕里,爆发起汉军官兵们的快乐至极的大笑声和让日军心惊胆战的喊杀声。龙精虎猛的汉军士兵黑压压地冲出战壕,挥舞着步枪和大刀,势不可挡地杀向痛苦不堪的日军。子弹无用、步枪炸膛、腹中内急的日军根本没有什么招架之力,跑的慢的直接被蜂拥扑上来的汉军乱枪乱刀送进地狱,跑的快的则顾头不顾腚地从浮桥上逃回对岸,一些日军甚至是一边跑着一边拉稀,丑态百出。战场上臭气冲天,汉军轻轻松松地又获得了胜利。获胜后的汉军快乐得捧腹大笑一片。
    “放弃进攻衢州!立刻回师金华!我们的后路不能被堵死!快…”三好中将捂住还在叽里咕噜响着的肚子,艰难地下令,他咬牙道,“这些卑鄙无耻的中国人,等恢复了元气后…一定要狠狠地…”中将脸上的五官扭成一团,忍不住呻吟道,“把马桶再拿来…”
    再次损失了上千兵力后,日军不得不放弃对衢州的进攻,转身扑向金华。
    从衢州到金华,只有区区八十多公里。日军跌跌撞撞地走了整整一天才到,清军提供的武器弹药和粮食物资都被三好中将下令扔掉了,这让日军粮食武器都严重匮乏。当赶到金华城下的时候,日军发现城市的上空早已经飘满了铁血飞龙旗。风秋雨在城垣工事上意气风发地仰天大笑:“怎么样?诸位尊贵的日本客人,我们提供给你们的武器用得可顺手?那些大米白面是不是也很可口呀?”他大笑不已,笑得肠子都抽筋了。
    三好中将的脸都气绿了。日军一半以上的官兵此时都成了虚弱无力的软脚虾,而且自己携带的武器弹药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虽然日军还拥有两个师团和一个旅团,但战斗力已经锐减大半。看到卞宝第、左宝贵等清廷官吏将领也在,三好中将气急败坏地喊道:“卞大人,你是大清朝廷之臣,奉命协助我们作战,为何却在关键时候投降了汉军?你这样做,岂不是成了叛国背君的逆臣贼子?你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卞宝第义正词严地厉声道:“老夫虽是清廷官吏,但更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清廷卖国求荣,已经没有资格再做中国的朝廷了!大汉,才是奉天承运、中华正宗!老夫绝非叛国背君的逆臣贼子,而是迷途知返、弃暗投明!老夫幡然悔悟,不做清廷的帮凶!投效大汉,为的是外驱敌寇、内除国贼!此乃中华之人拯救中华之天职!何错之有?又何来遗臭万年?”
    风秋雨敬佩地道:“卞大人,您说得太好了!”他又道,“不过,和这群东瀛倭奴还废话什么!弟兄们,打!”
    金华城上立刻飞起漫天的枪林弹雨,城内炮兵阵地上一门门克虏伯大炮怒发烈焰,汉军阵地的战壕里,无数支精良的连发步枪一起万弹齐发,劈头盖脑打向日军。日军仓惶还击,但弹药匮乏,又没有攻城的大炮和步兵重武器,顿时被打得苦不堪言。在汉军铺天盖地的炮火和弹雨下,日军狼奔豕突、抱头乱窜。
    “进攻!把这些中国猪统统撕碎!”三好中将的理智彻底被巨大的耻辱和无比的愤怒给湮灭了。他像个输红眼的赌徒般下达着孤注一掷的命令。
    军令如山。士气低迷、弹药匮乏的日军不得不朝着铜墙铁壁一样的金华城发动着送死性进攻。汉军众志成城,防线坚若磐石,霹雳雷霆般的炮火和暴风骤雨般的子弹打得攻城的日军血肉横飞、死伤惨重。很快,各师团各旅团都伤兵满营、怨声载道。
    更险恶的战报传来,趁着日军集体拉肚子的时候轻轻松松攻占了衢州后的汉军第四军、第七军一共十万大军正在排山倒海般地覆压向金华。
    “司令官阁下!请赶紧撤军吧!”几个师团长、旅团长、参谋长一起眼含热泪地请求道,“清军在金华的驻军足足四五万,现在他们集体叛变了,那守城的汉军也就是四五万!如今,我们后方又杀来了十万汉军,这样前后夹击,我军必全军覆没呀!我军三个师团都损失严重,能够战斗的部队只有六万多,寡众悬殊,没有当地清廷政府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再打下去了!况且,我军军械武器损失也很严重,子弹和炮弹都即将耗尽了!再不撤离,金衢盆地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
    “唉!好吧!撤吧!”三好中将痛彻心扉地仰天长叹,“我们往哪里撤?”
    第一军参谋长川村景明少将铺开地图:“司令官阁下,如今我们的东面和西面都是汉军,往南无路可去,我们只能往北。但是如果我们一直往北,就必然会遭到驻守安徽南部的汉军的猛烈进攻,我们唯一的道路,就是翻过北面的千里岗山脉,然后顺着富春江一路开向东北。只要走一百六十公里,我们就能顺着江流抵达杭州湾,到时候,我们就能获得帝国海军的援助了。有了强大的舰炮,那些汉军是不敢在海边和我们交战的。”
    “粮食的问题怎么办?我们的粮食已经差不多耗尽了。”山地中将苦涩道。
    “抢!这一路上遇到任何中国的村庄和城镇,都洗劫一空!这样,我们就不会为粮食的问题而受困!反正这些中国人都不是好东西!没有必要再对他们仁义了!”三好中将咬牙切齿道,汉军的诡计让他像个小丑一样丢尽了脸,“立刻出发吧!”
    “哈伊!”众将领纷纷垂头丧气地接受命令。
    三好中将忍不住一阵悲上心头,自己居然打得如此狼狈,肯定要成为全世界的笑柄了。而与此同时,从一开始就理智地放弃了抵抗并全军投降的意大利军则在金华城里被汉军好吃好喝地招待着。随后,风秋雨命令意大利“中国远征军”副总司令安东尼奥·布朗卡乔中将带着意军前往海边,联络意大利军在中国舟山群岛海域游弋的海军舰队,让意军海军用舰队把他们的军队给运回去。不过,意大利王国的王储、意大利“中国远征军”总司令维托里奥·伊曼纽尔三世则继续被扣押在汉军手里充当人质,如果意大利人敢耍花招,那汉军就让意大利国王翁贝托一世断掉香火。
    布朗卡乔中将哪里敢耍什么小心眼,本来就厌战的他老老实实地执行了风秋雨的命令。随后,让全世界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意大利王国第一个宣布退出九国联军和清政府的“借师助剿”计划,废除和清政府签订的军事同盟条约,对中国的内战采取中立态度。随后,不远万里踏上中国国土不到一星期的意大利军队再次不远万里地踏上了回国的道路。意军参战1.8万人,死伤了不到500人,而且基本都是和日军发生火拼而死的,并且大部分士兵还没有来的及踏上中国国土,汉王国和意大利的战争就结束了。意大利王国“远征中国”的计划就这样虎头蛇尾地在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结局中结束了,原本很严肃并且注定充满死亡和鲜血的战争变得犹如闹剧般。浙江省的几个沿海港口,意军排着队雄纠纠气昂昂地登上本国的军舰,没有任何感到耻辱或者失望的神情。意军士兵们个个都兴高采烈、欢天喜地,整个港口也欢声雷动、喜气洋洋。有的意军坐着军舰刚刚来到中国港口,还没有下船上岸,军舰就得到了命令调头回国,军舰上原本愁眉苦脸、无精打采的意军士兵立刻喜笑颜开、欢呼雀跃。
    一个德国记者目睹这一幕后,在发回国内的新闻报道中这样写道:“…在这场列强们瓜分中国的战争中,意大利人派来了近两万军队,试图也分一杯羹,但他们的战争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先上岸的一个师很快就向中国人集体缴械投降了,而后面的几个师还在军舰上没有登岸,战争就已经结束了。满载着原本要送上中国大陆的士兵的意大利军舰直接不需要靠岸,直接调转船头再开回国。意大利一无所获,这个结果也许让意大利的统治者非常不满,但广大的意大利士兵们却很开心,他们不需要打仗了。不打仗,对于意大利人来说就是打了胜仗。他们踏上中国国土区区几天,便再次开上还没有离开中国海域的意大利军舰。意大利这次‘远征中国’的作战计划,充其量就是让舰队从地中海开过印度洋并进入中国海,然后再开回去,浪费了大量的燃油,就是让两万意大利陆海军士兵进行了一次集体跨国旅游。感谢上帝给我们创造了意大利人!如果没有他们,这场战争只有杀戮和死亡,但有了他们,残酷的战争也增添了一抹喜剧色彩。上帝也很喜欢并在庇佑着意大利人。因为和他们同时一起进攻汉王国的日本军队损失惨重,死伤了上万人,而意大利军队只死了少得可怜的两百多人,其余的士兵都平平安安地回国了。…”
    对于第一个退出九国联军和“借师助剿”的意大利王国,清政府和日本都是无可奈何,英法俄美等国虽然也不满,但毕竟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而和意大利开战。因此正在苦战中的日军和清军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刚刚来到中国意大利的军舰又把意军再从容不迫地撤回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