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对拼（三）
    第1师团步兵旅团长铃木鸠山少将，在葫芦岛向锦州进攻。一路上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可是龙泉军第一军仿佛放弃锦州一样，没有任何抵抗行动。对于作战中一贯的骚扰行动都没有。
    龙泉军以狡诈战术而出名，不打正规战是林俊的招牌。这样的情况透出一股危险的味道，铃木鸠山少将也不敢大意。关东军司令和第2军司令给部队下达的命令就是稳步前进，避免冒进，让龙泉军抓到机会。
    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沉静的锦州城，铃木鸠山少将也心里有些害怕。越是这样，他越不敢大意。
    根据侦察机报告，驻防锦州的龙泉第一军并没有放弃锦州，但他们收缩兵力，放弃外围阵地，把部队集中在城内。
    铃木鸠山判断，以龙泉军老将陈锋的指挥能力，准对不会如此愚蠢。一个军的兵力，一万五六千人困守孤城？如果陈锋这样无能，那么败在龙泉军手下的日军将领岂不是更无能？
    但是皇军也不能这样看着锦州城不进攻，那他们来干什么？
    按着这样的情况，当然是动用两个师团的兵力，在四面包围锦州，采取强攻战术，让兵力有限的第二军四面防守兵力分散，这才是正确的。
    可是谨慎的横山勇在执行军部命令，为了避免出现被反包围的局面，命令第1师团所有兵力，在南面集中进攻，不许兵力分散，以免给龙泉军可胜之机。
    命令喜多诚一的第15师团在高桥，和第一师团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横山勇这样部署，就是因为他知道陈锋的兵力有限。两个师团不在一起，避免被全部包围。但离得又不远可以相互支援。
    陈锋分兵包围两个师团是不可能的，因为一分兵龙泉第二军一个师只有七八千人，如何能是日军一个师团的对手。龙泉军再强他们也是人，不是三头六臂。如果陈锋不分兵，他进攻哪一个师团，都会遭到另一个师团的背后进攻，陷入两个师团的两面夹攻，那下场就是被消灭。
    这样单方面进攻，日军兵力集中，攻击力强大。如果陈锋以锦州城坚守进行防御阻击，那他就更是找死。面对优势兵力的重点进攻，双方会在锦州城下拼实力，陈锋也绝对没有拼过右路军的可能。
    对部队战斗力的评估，日军方面得出结论，龙泉军在战斗力上和日军不相上下。几次决定性战役证明这个评估是正确的。林俊依靠狡诈的战术取得最后胜利，但每一次龙泉军的伤亡也不小。这证明双方的战斗力是相同的。
    横山勇在葫芦岛，第1师团以进入锦州外围，第15师团在高桥，喜多诚一中将也在高桥，无论他如何不服气和心中不满，但是不能不承认横山勇的战术是很高明的。
    陈锋除非放弃锦州，否则只能在锦州城下和日军决战。但决战的结果绝对是兵力很少的陈锋失败。
    稳定稳妥的进攻命令，让铃木鸠山少将没有在午后时间发动进攻，那样时间短，如果达不到预期的战果，就会给第二军喘息的时间。所以铃木鸠山决定第二天进攻，危险来自于今天夜间。
    龙泉军一贯夜战、偷袭和突袭，只要今夜陈锋没有行动，明天一天时间锦州就是大日本皇军的。
    锦州城城墙防御工事里，王海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日军的临时阵地，身边同样举着望远镜的刘妞有些紧张。这毕竟是自己亲自参加的第一次战斗指挥，胖乎乎有些憨厚的脸绷得紧紧的。
    刘妞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第101旅旅长王海说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海微微一个立正：“参谋长放心，101旅已严阵以待，等着鬼子头破血流。”
    刘妞说道：“告诉弟兄们，我就在锦州城里，军部的人全都在。他们失败了，我就会冲上战场，101旅与锦州共存亡。”
    “是”王海一个立正，“参谋长放心，101旅与锦州共存，决不后退。”
    锦州南城方向，101旅两个团四千人，在城墙是第二团，用沙包垒成的防御工事，战士们紧张的盯着远处。太阳向西面沉去，日军没有进攻显得很谨慎。
    一夜时间就在这样寂静中过去，当紧张一夜的鬼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什么状况也没有。铃木鸠山有些怀疑，是不是陈锋弃城逃跑了？否则怎么会这样消停。如果不逃跑难道在等死？
    他不能再等了，命令第49联队马奈部信大佐向锦州进行试探进攻，他给予炮火支援。
    上午七时四十分，锦州战役终于打响。这是继林俊占领沈阳后停止军事行动，两个月后再次开始的第一战。
    因为是试探进攻，马奈部信大佐派出一个大队，采取谨慎进攻。龙泉军和日军交手不是一回了，长时间的战斗让双方都很了解对方。马奈部信大佐没有用中队进行试探，面对龙泉军的阵地，用中队进攻估计一个也回不来。
    “轰”第一发炮弹落在锦州城里，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炮弹飞向锦州这座古城。在刹那间南面城墙的里外被硝烟和爆炸淹没。
    不管如何改变战术，但日军的进攻永远如此，放佛不用大炮轰步兵进攻，他们没有任何招一样。
    一个资源匮乏的国家，在什么地方都小气，唯独在使用炮弹上非常大方。这是一个炮兵联队和三个炮兵大队，共计五十多门步兵炮和野战重炮，一发接一发的向锦州城里发射炮弹。
    巨大的爆炸硝烟弥漫尘土飞扬，伴随着碎石泥土和被摧毁的共事，夹杂着牺牲的士兵到处飞舞。
    王海这个旅长亲自登上城墙，在一个用沙包修造的掩体里面，举着望远镜看着被清理一空的城墙外面。这是一个圆形的堡垒，上面用钢板覆盖的工事。这是接到命令王海临时修的，这是第101旅的指挥部，用这个行动来证明101旅的决心，誓与锦州共存亡。
    可是城墙上的部队却不多，一个团的兵力隐藏在防炮工事里，听着外面的爆炸。
    林俊精减部队以后，全部龙泉军剩下的大部分是老兵，他们战斗经验丰富，对这样第一次盲目射击，根本不在乎，一个个显得很悠闲。
    大部分士兵在摆弄手里的手榴弹，这是龙泉军最新型的龙2手榴弹，听说是参谋长托关系，又哭又闹弄来的。
    各军为了能弄到这样的手榴弹眼睛都红了，四个军的后勤部主任全都聚集在军需部和后勤处。杨如萍吓得跑没影躲起来，后勤处长文泰一脸的苦闷。
    龙泉军刚刚进入沈阳两个多月，兵工厂开工恢复生产时间也不长，工人在加班加点，现在已经三班倒了。
    可是生产数量十分有限，虽然部队精减但也是六万部队，加上地方警备军，还是十万。每人配属一颗手榴弹就是十万颗。
    这一次不只是陈锋能明白这是拼命之战，其他三个军长同样明白。刺刀、手枪、手榴弹迫近战术，一直是龙泉军的拿手绝技。这一次是对拼战斗，哪能不多一些准备。就连普通的手榴弹都不够用，何况这种新型的手榴弹。
    做为军队指挥官和士兵只是知道这种看着并不大，也没什么特殊的手榴弹有什么特点，为什么威力要大得多。但兵工厂的人确明白他如何的威力大。
    这是采用高爆性硝基炸药生产的，它不是爆炸威力大的问题，主要的这是双层弹体。在手榴弹的外层之内是上百颗钢珠，最大的破片手榴弹也就是六十四片。可是这种龙2型手榴弹破片达到恐怖的接近两百。
    就是杨如萍知道陈锋的战术，在刘妞又是求，又是闹，又是哭的表演下弄到手两万多颗，让其它三个军的后勤主任十分来气。
    谁让人家聪明呢？在这一点上陈锋确实比别人聪明，来沈阳进行武器弹药补充的全是各军的军需后勤主任。唯一的是第二军来的参谋长，还是女参谋长。一些大男人终于领教了这个看着憨厚的女参谋长的狡猾，大呼上当了，刘妞的头脑和她的长相成反比。
    当刘妞带着她赖来的武器返回来的时候，得到了第二军的热烈欢迎。陈锋终于发现他捡到了一样宝贝，他的参谋长太厉害了，简直去掠夺一样。根据其他军长的反映就知道，第二军洪尚乾大骂陈锋狡猾，让女人出面耍赖皮，一方面大骂陈锋，一方面后悔自己的参谋长李敏也是女的，怎么没让去呢？
    李敏一脸笑意：“军长，这是我的错误。你放心下回我亲自去，第二军怎么能输给她们。”
    洪尚乾说道：“那是，不过没关系，咱们是第二军，就是没有这些东西，一样不比他们差。”
    李敏点点头，她也这么认为。自己接替林茂成为第二军参谋长，这是总参谋长的最大信任。
    第一军军长是夏荷，参谋长蒋文调到朝鲜继续跟夏荷搭档。陈锋出任第一军军长，洪尚乾任第二军军长。这一次龙泉军大改动，林茂没有调入任何军队，也没有进入警备部队。而是进入了龙泉军政府军需部，成为杨如萍的手下，出任军需部副部长。
    李敏这个跟着夏荷的副参谋长成为第二军参谋长。她点头承认洪尚乾的说法，第二军尽管不是原来的部队，但这个荣誉是不能丢的，怎么也得对得起这个第二军称号，证明不比第一军差。
    作战命令一下达，洪尚乾这个林俊昔日的警卫连长，短短的时间火箭一样升上的军长，是非常了解司令的。明白这样的战术是司令不得已而为之，和李敏这个长时间在一线的参谋长一研究，当然有了算计鬼子的办法。玩命谁不会，可是洪尚乾不想玩命，他是深深领会司令心思的人。司令非常在乎部队伤亡，从来不打消耗战。所以对自己的计划没有底。
    看着地图说道：“李参谋长，你说我们怎么打？”
    李敏瞪了洪尚乾一眼：“跟你说过了别叫参谋长，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很陌生啊。”
    洪尚乾笑了：“你一个女孩子，叫其它的让人误会。”
    李敏的性格很向桂秀娥，有总参谋长第二之称，可是指挥作战很像夏荷，不但在参谋工作上很有能力，也称得上不多的女铁血军人，精明干练智慧超群，要不也不能成为总参谋部众多的男女参谋中，第一个走出总参，进入部队的参谋长。
    但她也有和夏荷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她落落大方，也不忌讳很多。在这点上林俊和桂秀娥说李敏很像后世的女孩，不像这个时代女孩那么保守和严肃。
    这样一个人是很容易被男人为主体的军队接受。和洪尚乾其实并不熟悉，但成为第二军参谋长和洪尚乾搭档之后，两个人相处得很好。
    龙泉军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年青化，军级干部只有一个刘占允年纪大。但也刚刚四十多岁，其它的陈锋三十多岁，谭登江年龄和陈锋差不多，接近刘占允的年纪。
    四个军长中洪尚乾是最年青的，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谨慎，生怕辜负了林俊的器重。不管是原来的第一军，还是如今的第二军都想走在前面。有李敏的帮助，第二军是最快一个恢复战斗力，走向前头的军。
    对于这种拼命战术，洪尚乾并不习惯。虽然司令和总参谋长并没有规定怎么打，但是目的很明确，那就是不争一城一地之得失，主要作战目的是消灭日军有生力量。
    可龙泉军一个军，面对的是日军两个师团，一比三的兵力。洪尚乾这面是日军第108和136师团。
    根据军情处和龙情局的报告，指挥左路军的磐井虎二郎中将，在日军中很有名气。此人军事指挥能力很强，也是日军中不多的智谋型军官。受武士道影响日军将领崇尚勇武和不怕死，战术变化不多，依靠的是士兵悍不畏死，飞机大炮犀利，采取的大部分是强攻和硬碰硬战斗。在中国战场更是如此，和国军的战斗让日军将领更加坚信这一点，但磐井虎二郎并非这样。
    随着日军师团越建越多，很多战争刚开始的老将都上升，而磐井虎二郎这样的人，开始指挥师团级的部队。
    他这一次同时指挥两个师团进攻龙泉军占领的沈阳，比其它日军更小心。有头脑的磐井虎二郎绝对不相信名声如日中天，战果辉煌的林俊龙泉军会束手无策。
    林俊已经充分展示了他鬼才一样的军事能力，明知道日军向奉天周围集中大量的部队，敢裁军减员，绝对是心里有数，否则不会这样干的。
    但是关东军制定的战略战术，磐井虎二郎也认为很高明，这样的进攻林俊确实没办法，要不和皇军决战，要不就撤退逃跑，否则没有第三条可行的方案。
    就是理解梅津美智郎的战略精髓，所以磐井虎二郎中将不像横山勇那样执行的不情不愿。他在坚决执行关东军司令部的作战计划，两个师团集中在一起并没有分开。
    这是三万五六千人的一个重兵集团，整体向前推进，只是左右派出不多的部队清理地方，左路军是在赤峰集结，进入敖汉旗，向阜新方向进攻，采取的也是步步为营的战术。
    磐井虎二郎并不贪功，皇军进攻的重点方向是北部的西路军，他们这些部队其实都是牵制部队，只要牵制住当面的龙泉军，就能奠定胜利。
    林俊在日军进攻的四个方向，布置了四个军的兵力，这样兵力严重分散。在皇军主攻方向只有一个军的兵力，绝对难以阻挡一个战车师团和两个步兵师团的进攻。如果其他三个方向的龙泉军不能互相增援，林俊失败是决定性的。
    就是这样的思想，磐井虎二郎的进攻更加稳定，兵力集中在一起形成一个重兵集团，不分兵、不冒进稳步向前。每前进一段距离，开始清理左右和后方保证安全，向周围派出了很多搜索队，了解当面的龙泉军主力精锐第二军。
    让磐井虎二郎这样谨慎，还有一个原因。洪尚乾是新崛起的将领，日军方面并不了解洪尚乾的作战特点，无法判断洪尚乾会怎么做。龙泉军的作战都和林俊一脉相承，战术很不确定，一贯的狡猾。
    虽然日军兵力超过龙泉军一倍还多，但龙泉军以少胜多的战例数不胜数，依靠兵力优势取胜的战例不多，基本都是形成局部兵力优势。
    这一次也不能不防，他的进攻距离虽然比右路军要近。但也比北路进攻的部队远得多，自己根本没有进占奉天的可能，不争功的磐井虎二郎当然不急着进攻，消灭当面的龙泉第二军，战功一样不小。
    即使不消灭第二军，只要把第二军牵制在阜新，皇军取得胜利就行。磐井虎二郎的想法和做法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所以他的进兵要慢。
    洪尚乾看着地图说道：“李参……李敏，这一次你留守阜新，我带队出击。”
    李敏听到洪尚乾这回改嘴叫她名字，一笑说道：“这就对了，是不是怕和我关系太近，会让心上人不高兴。”
    洪尚乾有些发蒙，怎么在研究军事作战的时候，李敏总是在说这些？可是两个人并不是太熟悉，受林俊影响，洪尚乾弄的是严肃的人。不想责怪李敏，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别胡说，我哪有心上人，现在打仗时，哪有时间想这些问题？”
    李敏有些失望，她自己也不否认，洪尚乾很男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职位都相当好，又是龙泉军公认的正派男人。当知道李敏是第二军参谋长的时候，和夏荷关系不错的她接到夏荷的信，让她把握机会。龙泉军可是有太多女孩惦记洪尚乾，失去机会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这些天李敏也发现了洪尚乾的很多优点，真的有些心动。龙泉军继桂秀娥、夏荷之后第三位高级女将领的李敏当然眼界十分高，一般人是看不上的。有意的和洪尚乾接近关系，可是严肃的洪尚乾什么感觉也没有。
    这几天司令部命令下达后，洪尚乾更加紧张，接任工作的时候林茂告诉李敏，洪尚乾太年青，突然接任军长一职，让他一直很惶恐，心理压力过大，总是怕自己做不好对不起司令，这样不利于指挥作战。
    参谋长就像是总管，就像是管家，是协助军事主管指挥作战的后勤部长，要缓解洪尚乾的紧张压力，他还是很有能力的。
    就是于公于私都应该，李敏才这样做的。看到脸色严肃看着地图的洪尚乾，李敏一再的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看到洪尚乾紧张又不好意思的表情，李敏真的怦然心动。总参谋长和夏军长说对了，他真是好男人。有了这些小心思，李敏这个很有后世风范的女孩，当然不会错过机会，继续说道：“没有你紧张什么？”
    洪尚乾一愣说道：“我没紧张啊！”
    李敏说道：“不紧张？我看你这几天休息不好吧，眼圈都发青了，还说不紧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工作感到不舒服，那我申请调走好了，别让你这样紧张。”
    洪尚乾有些着急，自己觉得李敏很不错，有能力，人又漂亮，也很得总参谋长信任，又不是很高傲扭捏，和官兵上下处的也不错。有李敏这个有经验的人，第二军才这么快形成战斗力。听到李敏的话说道：“你别误会，我不是因为你。你很好，很不错，真的，我只是觉得……。”
    当面夸李敏一个女孩子不错、人好，让洪尚乾有些尴尬的，是因为指挥战斗紧张也不好意思说出嘴，一下打住话语。
    李敏咯咯笑起来：“洪大军长，不是因为面对一倍多的鬼子害怕了吧？”
    洪尚乾连忙说道：“胡说，我会怕鬼子？龙泉军有害怕鬼子的吗？”
    李敏点头说道：“那你紧张什么，不是怕鬼子那你怕我啦？”
    “不、不”洪尚乾也急了。“我怕你干什么，你又不吃人，不过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怎么作战吧。”
    李敏摇摇头说：“洪军长，龙泉军没有怕鬼子的，你也不怕。但是我们面对的是一倍多的日军，龙泉军的空军无法参战，装甲部队也不能参战，战局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四个阻击作战的军都很重要。这一次司令不再限制各军的作战计划，只是给一个军事作战纲领，你要是不怕鬼子你干什么这样紧张，难道和我这个参谋长在一起指挥让你没信心？”
    洪尚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怕李敏误会。其实他是军长，李敏只是他的副手，是第二军的参谋长，就是换人也有别人承担这个位置。内心很不愿意让李敏误会，可是又不知道李敏为什么非要这样强调。
    他不是懦弱的人，心里有些来气，声音有些变冷：“李参谋长，这是军事作战时期，日军大兵压境，我们只有一万五千多部队，日军是两个师团三万六七千人，比我们多一倍也不止。我洪尚乾不怕死，就是端着刺刀拼命也没问题。但是司令把第一军交给我，我就要对得起司令的信任，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对自己指定的计划心里不确准而已。”
    看到洪尚乾有些发怒，李敏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但她认为这是为洪尚乾好，所以继续说道：“既然不确准，为什么不说出来？我们研究一下。难道我不胜任当你的参谋长，还是我这个人不值得你说。”
    “你……。”洪尚乾终于急了。他的一切都来自于不自信，才显得这样。被李敏说得彻底发怒：“不可理喻。不是这样的。我一直觉得你很不错的。你怎么这样？我不想这个时候说你什么。我怎么不信任你了？这个计划我自己也没有想好，怎么说？时间又这么紧。”
    李敏眼睛盯着洪尚乾说道：“那好，你说出来，是不喜欢我，还是真的对作战计划心里没底。”
    “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我只是对自己的计划心里没底”洪尚乾终于让李敏带沟里去了，把心里话说出来，一时愣住了。
    被一个心里喜欢的男人当面说喜欢，李敏也有些脸红。
    看到李敏的样，洪尚乾没法掩饰，已经说了实话，只好叹口气说道：“真拿你没办法。好，我跟你说，我的计划是这样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