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对拼（二）
    接到参谋部的命令，各军部都是精神一振。对于龙泉军各部队来说，总参谋部一直是作战灵魂。每一次战斗林俊从不干涉战场的战术指挥，但是作战原则很严格，作战理念也非常严谨和系统化。
    根据林俊的作战思想，胜利是战争的最终目的，灵魂是国家民族大义，手段只是辅助。
    做为指挥官掌握着千百万人的生命，不是用士兵的生命铸就个人的军事地位。抗战是救国家民族危亡，不是个人的升官发财理想。
    在这样指导思想下，各级将领注重的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如何减少部队伤亡，一个是如何保护百姓利益。全军上下都是一直坚持这样的思想，一个没有什么政治纲领，也没有确定什么远大目标的龙泉军，从弱到强，从小到大一步步走到今天。
    总参谋部和司令还是第一次下达这样的命令，不再干涉各部队指挥官的作战方式，不以争夺地方为目的，作战终极目的是消灭对方有生力量。这意味着可以失去任何坚守的地方，只是要鬼子的命。
    这样的作战指挥有些亡命徒的味道，这更像是复仇之战，就是我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这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
    对于这样的命令桂秀娥和张大浩也并不十分理解，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但是长时间的胜利，个人威望取代了理性思考，林俊带来的胜利让龙泉军上下有些盲从。
    参谋部的作战命令一下达，各军长在经过短暂的发愣之后，全都是精神一振。对任何一个指挥几万部队的指挥军官来说，他们的思想和主要领导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建立个人功勋，扬威军事界，成为战场名将，是每一个职业军人的理想。军事战争服从政治需要，这是军人的无耐。
    如果抛开政治需要，而是以单纯的胜利为最终目的，这不是国家战争，这是江湖拼斗，这是武林大会，这是争天下武功第一。
    龙泉军四个军长加上刚刚出现的第五朝鲜军，虽然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们都感觉到身上的束缚被松开，有一种自由翱翔的感觉。
    第一军新军长，陈锋就有这种感觉，接到一个这样的命令，当时是大喜过望，对自己的参谋长刘妞说道：“喂，大妞，你和杨部长关系好，是不是想想办法？”
    刘妞是司令部参谋，这一次龙泉军变动大，就是很多作战参谋进行的大调换。一大批总参谋部的作战参谋被派往各部队出任参谋长。
    陈锋被调入第一军任军长，部队也不是他原来的第四军。这一次谁也找不到原来自己部队的影子，人员是大调换，兵力也经过精减，大批人员进入朝鲜军，也有一部分进入警备部队。
    这个一直在总参谋部的女参谋，被派到第一军出任参谋长。一开始陈锋是绝对不满，怎么给自己弄一个女的来。
    龙泉军参谋部受桂秀娥影响，女参谋一个个都跟淑女似的，这样的人到基层部队能打仗吗？
    可是刘妞第一天，就给陈锋留下一个不一样的印象。陈锋到达第一军部之后，立即开始整顿第一军。
    这是打乱军队编制后重新组编的部队，可以说千头万绪一片混乱，四面日军环视，大战随时都会爆发，时间紧形势严重，部队显得有些混乱。
    陈锋是以打仗为主的思想，在军队整顿上一直依赖原来的参谋长于时任，可是于时任调入警备军，他一时有些忙乱。
    看着到达这里身材不高，有些胖墩墩的刘妞，脸上是傲慢。这是一个有些傲气的女孩，年纪不大二十多岁。这是军级参谋长，给自己这样一个年青的女孩，总参谋长不是开玩笑吧？
    臭美，龙泉军上下全是一个毛病，特别是这些女参谋，都是一个个特别受影响，一身军装穿得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
    特别刘妞个子不高，圆圆的脸，参谋长嘛，当然是智谋型人才。陈锋看这个刘妞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憨厚的小家女子。本来对派一个女参谋就不满的陈锋，更加不满意。也不是多客气：“刘参谋长，看看你该干嘛就干嘛，我还有事。”
    陈锋说完就要走。刘妞可不在乎，她是最早一批进入参谋部的女参谋。这些年等于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桂总参谋长是一心教她们，这些女孩从来没想过能有一天指挥千军万马，和男人一样战场上出名，还能为国出力。得到这样的机会把自己的身心一切投入到学习之中。
    最早的副总参谋长宋远征领着一群女孩参谋，既让别人羡慕又让人嫉妒。可是宋远征一大堆烦恼，担心得要命。他认为桂秀娥瞎弄，天下有几个桂秀娥，有几个夏荷？
    可事实证明女的一点也不比男的差。她们更坚忍，更能吃苦，更珍惜得来不容易的机会。工作起来都不要命一样，有时为了一个作战计划，可以整天整夜的工作，发挥女人特有的心细优势，很少出错。
    参谋的工作说好听是给军事主将拾漏补遗，说难听一点就是打杂的。琐碎的工作全都在参谋这里，军队后勤补给、军装被服、武器弹药、粮草军饷、情报整理、地图标注，大事小事前后都得照顾到，一个总管一样的人。每一次战斗司令的几句话，参谋可能工作几天几夜，但这些女孩做到了，让宋远征服气。
    刘妞刚一进参谋部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看好她。因为给人一个诚实憨厚的感觉，并不显得精明，这样的人适合去后勤部，不适合进参谋部。
    可是桂秀娥知道，刘妞并不是长得那样，同意她进参谋部就是发现她的沉稳和眼里一闪而过的精明。外表最能让人判断失误，刘妞不是参谋部最出色的一个，但也不是最差的一个。
    当然参谋部出来的女参谋最出色的，也第一个进入基层的就是夏荷的副参谋长。现在第二军参谋长，接替蒋文位置的李敏，身上很有桂秀娥的风范。
    看到陈锋的态度，刘妞圆圆的笑脸冷下来：“陈军长，你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陈锋看刘妞的样，站住说道：“什么事，快说。”
    刘妞知道陈锋的想法，她知道很多将领对自己都是这个印象，已然见怪不怪。但她有自己的想法，事实会证明一切，并不是嘴上来争胜负。这一次总参谋长把她派到第一军，刘妞就暗暗下决心，让他们对自己刮目相看。也不管陈锋的态度，说道：“我看到军营里面到处是武器弹药和各种物资，难道这些不处理吗？要是飞机轰炸怎么办？”
    陈锋的眼睛一下冷起来，没有参谋长自己一大堆事，哪有心顾这些。小毛丫头一来就用这鸡毛蒜皮的事来找茬，想发火又觉得没风度。冷冷的说道：“刘参谋长，那是你的工作，你问我干什么？我要有时间处理，要你干什么？不能干回总参谋部，我让总参谋长换人。”
    一句话就换人，刘妞气得差一点哭出来。桂秀娥说过军队基层不比总部，要做好准备，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咬咬牙说道：“那好，我来处理。”
    看到刘妞的样子，陈锋扬长而去。他觉得气跑才好呢，给自己换个男的来。第一军驻守锦州，这是沈阳的南大门，这里和日军相距也最近，一旦进攻必将是最严重的。哪有时间干别的，部队刚刚组建，尽快进入稳定，恢复战斗力才是重要的。军部的物资是下发各师的，还没有时间送出去，正好难为一下这个女参谋。
    陈锋就是要去第二师，那是陈山当师长的地方，这个弟弟给调到自己手下，千万不能出错。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再说他也希望陈山能有出息，这个家伙没少捅娄子，不过谭登江十分欣赏。
    辎重营没有时间，陈锋打算让第二师自己来把物资运走，说完话前往第二师驻地南票，锦州防线最前沿。
    当陈锋回到军部的时候，没有发现刘妞。看到很多武器弹药没有了，奇怪的一问才知道刘妞竟然用锦州市里的老百姓支援队，把武器弹药和物资用民用车辆送往各部队。这让陈锋立即感到，这个小丫头很有头脑，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其实这些事都是原来于时任的事，陈锋哪考虑过。
    对刘妞有了一点印象，陈锋也没说什么。接下来的时间刘妞发挥了一个军参谋长的作用，做事雷厉风行。很多事都能想到，发现问题都记在本子上，一件件事解决。
    十几天的时间，陈锋的印象大为改观。碎琐碎的事几乎不用陈锋操心，刘妞也不说什么。陈锋一句话就会办好所有的事，让陈锋发现刘妞比于时任还好，自己很轻松，一心在部队集训和整顿上面。
    两个人配合越来越好，谁都没有解释，谁也没有提刚开始的不愉快。刘妞和陈锋成为最好搭档。第一军在一个月之内恢复战斗力，都是精锐老兵组成的部队，中低级军官都身经百战，只要稍加训练就会有很好的战斗力。陈锋在心里承认第一军这样快恢复，刘妞的功劳占一大半。
    更让陈锋承认的是刘妞很有军事作战头脑，人也很精明，绝对不是长的那样。对于军队布防，阵地修筑，防守进攻也很有一套。不能不承认，出色的总参谋长手下出来的也不一般。
    终于接到司令部命令，却是这样一个命令，已经习惯的陈锋问刘妞：“怎么看司令部的命令？”
    刘妞笑笑：“军事作战是你的事，我只是给你当好后勤。”
    陈锋瞪眼睛说道：“还对我有意见，是不是女人就是小心眼。”
    刘妞已然知道陈锋的脾气，当然司令三大支柱，如今只有一个陈锋还在军队指挥作战，论资格无人能比。林铁柱死了，王强残废，当初被林俊送进黄埔的三个人只有陈锋一个人在一线指挥部队，桂秀娥交待一定要尊重他们。
    刘妞笑着说道：“哪敢，我可没那么小气。只是我没有指挥打仗的经验，不好说，不过我能猜出来司令的意思。”
    陈锋可是有战场指挥经验，这样问就是因为有了对林俊的意思判断，才这样问的。听刘妞的话说道：“对，就是确准。你说什么意思，实话实说，咱们谁和谁。”
    看到陈锋的样子，刘妞说道：“别套近乎，龙泉军可都知道你陈大军长的为人，我和大嫂可很熟悉。”
    陈锋立马说道：“他妈的这帮小子污蔑我，我现在规矩多了，咱怎么也是军长了，哪能再那样。当年不是年少无知嘛。”
    刘妞被陈锋的话说得笑起来：“真脸皮厚，就你还年少无知啊？”
    陈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自己已然三十多岁了。龙泉军的人其实年纪都不大，陈锋、王强算是大的，也只有三十多岁。但一个个都愿意把自己说得很老，就像范魁生和段秋明，今年连三十岁都没有，一见面就是老段、老范的。
    大家也都开始学这些说法，就连夏荷和范魁生也是一口一个老范，不知道还以为都很大呢？弄得五十来岁的李家珏哀叹，自己怎么感觉像七十岁一样。
    刘妞说道：“司令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战术，如果不破釜沉舟，龙泉军很难胜利。司令那么小的年纪真的不一般，能下这样的决心。我是这么认为的，就算锦州丢了又怎么样，消灭日军进攻的两个师团，他拿什么守住锦州，还不是一样失败。”
    “对、对，看来英雄所见略同。”陈锋说道：“我也就是这样想的，这就好办了。我他妈的让横山勇知道什么是失败。”
    对陈锋张嘴闭嘴他妈的，一开始刘妞还说，现在已经习惯了。有时候不自觉的也带出一句，常常引来陈锋的哈哈大笑，说刘妞将来嫁不出去，哪个男人会娶一个他妈的挂嘴上的女人。
    可是刘妞也不争辩，不过在第一军的官兵听来，参谋长这样的女人嘴里说出他妈的，都比别人说的好听。
    这个胖乎乎的小个女参谋，两个月时间被龙泉第一军上下接受。刘妞点点头说道：“那你说怎么打？”
    陈锋说道：“在锦州留下一个旅坚守锦州，缠住鬼子第一师和第二师，全部杀出去，一个师在后，一个旅在前，和鬼子决战，消灭鬼子两个师团。”
    刘妞有些吃惊的说道：“这么简单？”
    陈锋说道：“你以为多复杂吗？军事作战就这样，其实并不是多繁杂，也不复杂。目的只有一个，消灭对方。方法当然是最简单的，最有效。参谋部一直在制定计划，你们想太多了。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开枪放倒，刺刀杀人，就这么简单。”
    刘妞说不出话来，她没有在基层指挥过打仗，并不是很了解战场作战。每天看到的，听到的就是一大堆数字，来第一军两个月也都是繁重的工作，这让她一直认为打仗是一门艺术，可是在陈锋嘴里却这样简单。
    陈锋说道：“命令第二师离开锦州，向葫芦岛潜进。横山勇绝对不会两个师团都进攻锦州，他会谨慎的。我留给他一座空城，我要他的另一个师团。”
    刘妞在这点上给不了陈锋什么意见，同意陈锋的作战计划，立即开始下达命令。陈锋的计划很简单，这一次就是和鬼子拼命。中国俗语：“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第二军来个不要命打法，他妈的小鬼子不是武士道精神，不怕死吗？不怕死那就等死吧。”
    陈锋开始这样的计划，才有和刘妞的那句话。刘妞说道：“这样打仗和我跟杨部长关系好，有什么关系？”
    陈锋有些狡猾的说道：“听说沈阳兵工厂出产了一批龙2型手榴弹，数量有限。但是威力特别大，你看是不是弄一些来。”
    刘妞摇头说道：“你们真是哥俩，想法都一样。我昨天去南票第二师的时候，陈山师长就这么说的。”
    陈锋明白了，看来自己这个弟弟还是很有头脑的，已然判断明白军部的作战意图。笑着说道：“这小子挺精明的。”
    刘妞撇嘴说道：“别人也不差，胡启民也找过我，人家更精明。我刚下达命令，他就提出补充手榴弹，不但盯着龙2，就连龙3也想弄一部分。”
    陈锋笑道：“真他妈的精明，这小子跟着夏荷学得更猛，还想要龙3。看来你得赶紧去，我们能想到，其它的几个家伙也能想到，你可是咱们第一军的人。”
    听到陈锋这样说，刘妞高兴的说道：“那好，我立即去沈阳。”
    陈锋说道：“要快，鬼子虽然进兵不快，但是他们没有阻挡，很快就会接近这里。”
    刘妞点点头，她虽然没有亲临战场的机会，但她是专业参谋人员，当然也能判断出现在的形势。右路进攻的日军是两个师团，接近四万部队。而经过精减后的龙泉军只有两个旅四个团，一个师只有七千人，一个军只有一万五千多人，还不如日军一个师团的人多。“
    林俊这样精减部队，虽然战斗力上去了，但很难弥补数量上的差距，兵力相差太悬殊。这也就是别人不理解的地方。
    林俊这样精减部队是有原因的。暂时龙泉军控制的地区有限，以此时龙泉军政府的能力，绝对难以养活大批的军队。攻占沈阳这里取得工业基地，让林俊建军理念发生变化。
    兵在精不在多，现代化军队打的是科技，是装备不是数量。可是东北沈阳地区的丢失让日本已然开始担心，急不可耐的发动进攻。
    双方的时间都很短，林俊准备时间根本没有，梅津美智郎的准备时间也有限。
    梅津美智郎认为，自己在兵力上和装备上占有优势，这是林俊无法比的。孤悬在外困守一地的龙泉军，想发展是需要时间的。
    林俊的武器一直比较先进，那证明林俊有很强的科技能力。沈阳是重工业基地，如果给林俊时间，日本处境更加不妙。根据这个想法，梅津美智郎急切的发动进攻，采取稳定进攻，步步为营的战术，就是逼迫龙泉军决战，争取一战解决问题。
    面对日军八个师团，两个步兵旅团，一个战车师团，还有一个飞行集团的进攻，梅津美智郎认为林俊没有胜利的可能。
    这不是比智谋，不是比战术，这是拼实力。以梅津美智郎对林俊的研究，这是一个一惯不打正规战的人。这样重兵压境，让林俊想办法，最好退出沈阳，再一次进行战略转移。即使林俊躲开被消灭的下场，梅津美智郎的两个战略目的都能达到。一是收回奉天，二是让林俊失去发展的根基。
    这个作战思想让日军的进攻十分谨慎，严令各部队必须保持同时进攻，严禁贪功冒进。即使梅津美智郎不下这样的命令，龙泉军制造的战果让每一路进攻的鬼子也不敢大意。
    龙泉军有别于中国的任何军队，在龙泉军面前日军除了看得见的几个优势以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进兵都很谨慎。
    横山勇是典型的职业军人，具备一个军人应有的品质，也带有日本人的显著特点。他冷静、残忍、心狠手辣，军事指挥能力过硬。第一师团是日军近卫师团，是二十个常设师团之一。在本土留下一部分留守部队，把四联队的师团变成三联制，裁减了大批辅助兵种。三个联队都是三个步兵大队，一个炮兵大队，一个骑兵队，工兵中队和辎重兵中队。一个联队人数三千八百人，步兵旅团保持兵力一万两千多人，占师团总兵力的百分之七十还多。为了达到重兵进攻的目的，每个师团一个炮兵联队，其他兵种全是大队，这样的军队机动能力强，战斗力也强。
    横山勇的右路军是进攻锦州方向，这是唯一的一个离龙泉军最接近的师团，却是离最终目标沈阳最远的一个师团。
    虽然关东军司令部一再的命令，不许贪功冒进。但是四个方面进攻的师团长都认为这一次绝对会胜利，占领奉天不成问题。那么意味着右路军没有占领奉天的殊荣。
    梅津美智郎把战车师团配给西路进攻的第8师团，明显的那里是主攻方向。看来占领奉天是第8师团和第57师团的。其它方向的军队成为配属，让骄傲的横山勇有些不服气。
    在葫芦岛的右路军指挥部，做为总指挥的横山勇脸色有些阴沉，做为他的助手，同样是师团长的喜多诚一中将也不满。一方面是右路军不被重视，另一方面是把他至于横山勇之下，论资格和军中资历，应该他是总指挥才对。
    横山勇对参谋长加藤敏山大佐说道：“进攻的部队到达什么位置，龙泉军什么反应。”
    加藤敏山大佐说道：“部队进攻稳定，但速度不快。为了保持整体不分开，第一师团已经进入高桥。龙泉军在一直后退，并没有和皇军接战，连骚扰都没有。”
    横山勇判断，当面的龙泉第一军这是打算在锦州进行防守阻击作战。喜多诚一中将说道：“横山将军，当面指挥的是龙泉军陈锋，这个人不是胆小之人，这样一味后退，恐怕有诈。”
    横山勇冷笑一声：“有诈又能怎么样？林俊太狂妄，这时候精减部队，他们一个军只有一万多人，连皇军一个师团的人都没有，怎么使诈？”
    看到横山勇中将的样子，喜多诚一不再说话。横山勇也有些色厉内茬，他不是不知道龙泉军的战绩。以少胜多出奇制胜，战役都很有特点，话是如此说，但他也不敢大意。
    对喜多诚一中将说道：“第15师团向前跟进，进入高桥。第1师团向锦州进攻。第15师团保护后尾。”
    “嗨”喜多诚一答应一声，心里鄙视横山勇，还不是害怕龙泉军。
    锦州城里陈锋看着手里的情报，说道：“机会来了，我命令，行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