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来势在必得的美军队伍出现了骚动,当他们看到对面阵地上的那些土包子中共军竟然也有坦克的时候,心理优势一下子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步兵们开始潮水般的朝后面逃跑,将那些美军坦克装甲车孤零零的丢在前面,左右两翼冲过来的那些英军团和加拿大团跑得更快,一下子就跑得没了踪影,剩下来那些美军的坦克和装甲车硬着头皮迎战从侧面冲过来的老金他们的t-54坦克。
一辆美军坦克眼疾手快,急忙转过来炮管,朝对面冲过来的老金那辆t-54坦克迎头就是一炮,跑得呼啸着飞出去,砸在老金的那辆坦克上,老金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肯定完蛋了,这么近的距离,正面挨上美军坦克炮的一发穿甲弹,那还了得,他一看对面那辆坦克炮口的火光一闪,急忙扯着说那个字对里面的那两个坦克兵喊道:“快蹲下抱头!”
“轰隆”一声爆炸声响起来,老金他们没有感到那种穿甲弹击穿坦克厚实装甲那排山倒海一般的冲击波,坦克甚至连晃动都没有,更不用说剧烈的震荡和喷射进来的烈火浓烟,老金奇怪不已,莫非是美军打出来的不是穿甲弹,而是轰击阵地的爆破弹?
正如老金所料,这发美军坦克射出来的炮弹正是爆破弹,刚才这些美军坦克正起劲的开炮轰击着对面高地上的老王他们,轰击阵地,杀伤阵地上躲在壕沟内的步兵,穿甲弹几乎没什么效果,出炸起一堆泥土碎石以外,根本伤害不了老王他们,所以这些美军坦克全部清一色的换上了爆破弹,此刻突然间遇到斜刺里杀过来的苏制坦克,手忙脚乱的美军坦克兵们便急忙随手抓来一颗炮弹,塞进炮膛里,“轰隆”一声打了出去,等砸在对面老金他们的苏制坦克上,爆出一团火花之时,他们才清醒过来,意识到刚才拿错了炮弹,得用穿甲弹打坦克才行啊。
但战场上生死往往在一念之间,哪里容得你美国佬从容不迫的换过炮弹再重新轰击?等这些美军坦克兵醒悟过来,急忙找出穿甲弹塞进炮膛准备再次开火的当口,对面的老金他们已经将100毫米穿甲弹打出来了,十二辆t-54坦克齐齐开火,发发炮弹带着尖利的死亡呼啸电光火石一般恶狠狠的扑向这些正在匆忙调换炮弹,装弹瞄准的美军“潘兴”坦克而来,只听得一阵“轰隆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十多辆美军“潘兴”坦克顿时间化成一团团猛烈燃烧着的火球,几十个浑身着火,撕心裂肺惨叫着的美军坦克兵从那些燃烧着的火团里爬出来,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试图扑灭身上越烧越旺的火焰,但于事无济,在呼呼刮来的西北风吹刮下,身上的大火越来越大,很快就将这些美军坦克兵包围起来,很快那些坦克兵便纷纷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完蛋死翘翘了,被烧焦的丑闻扑鼻而来,阵地上正在用武器拼命抵挡着冲过来美军士兵们的老王他们则完全顾不上这种难闻的气味,看到美军的坦克全部被老金的坦克连击毁,高兴的跳起来大喊:“兄弟们,快冲上去,将那些美国佬赶回去!”
令美军士兵们心惊胆战,丧魂落魄的冲锋号又在黑漆漆的夜空中吹响起来了,随着“滴滴答答”的冲锋号声响起,老王他们兄弟们一起呐喊者冲出了战壕,端着刺刀朝那些逃跑的美军士兵们冲去,那些没被坦克炮击毁的装甲车急忙调头朝平壤城里狂奔,马力开足,“吱吱”怪叫着落荒而逃,指挥战斗的美军营长没料到队伍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急忙挥舞着手枪扯着说那个字命令那些逃跑的美军士兵们回去,但那些早已心理防线崩溃的美军士兵们哪里会听美军营长的命令,各自甩开双腿朝城内跑去,连整个美军营长要被乱兵裹挟着朝城内退去,后面追上来的老王他们看到潮水般朝城内退去的美军士兵们,命令部队停止追击,各自回到阵位休息,美国佬还会再来,我们得休息好了,再跟他们在高地上较量一番。
老王他们撤回阵地后,急忙统计了一下队伍的伤亡情况,还好,步兵兄弟们阵亡牺牲了三十多个,受伤的倒是不少,很快那些带来的急救药品全部用光,但许多伤员还在流血,西北风还在呼呼的刮着,没了药品,就这样眼看着伤员兄弟们流血,老王看着实在心疼,急忙用无线电向徐保国汇报:“老徐啊,我们阵地上的药品没了,能不能送过来一点救救急。”
老徐一听高地上没药品了,那还了得,以前自己九营兄弟们阵亡率高,并不是当场死在敌人的枪弹炮弹下的兄弟们多,大多都是受伤后得不得及时的救治,失血过多或者伤口重度感染才死的,徐保国上次在师长那里要来了程怡怡他们的卫生分队,目的就是为了减少阵地上那些伤员兄弟们的死亡率,当他听老王说岔路口高地阵地上已经用完了急救药品后,急得不行,急忙自己带上十来个侦察兵兄弟们带上急救药品要赶过去,此刻正好被卫生分队的程怡怡看到了,急忙跑过来要求她们卫生分队上去,徐保国一听,脑袋乱摇:“不行,不行,这黑漆漆的夜里头,你们女同志凑什么热闹去?我还得派人护着你们,你们还是呆在这里,等我们把那些鼠疫背下来救治来得好。”
徐保国原先以为这个程怡怡会听他的话,乖乖回去,没曾想这个女同志脾气也是很倔,一听徐保国的话里有看不起女同志的意思,立马嗓门就大了起来,对徐保国说道:“徐营长你不对,我们卫生分队来这里就是救护伤员来的,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在战场上的心理准备,我们女同志怎么了?是,我们女同志在体力上比不上你们男同志,但我们对于如何抢救伤员和保住前沿阵地上那些流血的同志们的性命来得比你们专业,你能保证医治抢救得比我们专业吗?要是不能保证,那就应该让我们上去,而不是阻拦我们。”
程怡怡这小妮子这一番似机关枪似的话语,把徐保国给噎得直翻白眼,脑子里想找出一番理由去回驳她,没想到竟然找不出来,没办法,徐保国只得再叫上十来个兄弟们,护卫着程怡怡他们一行医生护士们前往岔路口高地上,去把那里的那些受伤的伤员兄弟们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
卫生分队的女同志们跟着徐保国他们一路跑过来,还没跑到一半的路程,那些女同志就大喊吃不消了,要求徐保国他们先停一会儿,她们的气儿喘不过来了,徐保国一看这个情景,刚想趁机数落程怡怡他们几句,但当他看到程怡怡虽然跑得满头大汗,一张精致有型的俏脸涨得通红,牙齿紧紧咬着上下嘴唇,露出一副绝不喊累,决不认输的神色,便急忙将要出口的话语给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吩咐前面的兄弟们放慢脚步,回去照顾一下拉在后面的卫生分队的姐妹们。
男兵们向这些蹲在地上大口呕吐的卫生队姑娘们伸出粗壮的大手,这时候那些姑娘们便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纷纷拉着兄弟们的大手,在前面男兵兄弟们的带领下,又是一阵狂奔,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赶到了十多里地以外的岔路口,此时有几个体质稍弱的女兵已经完全不能挪步了,眼看着即将要瘫倒在地上,弄得那些牵着他们纤手的男兵兄弟们不知所措,当时在志愿军队伍里,对于男女之间的这种亲密举动是很保守的,可不能胡来,弄不好要犯错误的,作风问题也是个大问题,不能乱来,否则要影响自己一生的前程的。
徐保国一看,急忙对那些不知所措的兄弟们喊道:“快把那些瘫在地上的姐妹们抱起来行军,赶到阵地上再说!”徐保国说完,狠狠的瞪了程怡怡一眼,程怡怡则满不在乎,气喘吁吁的跑到那些瘫坐在地上的姐妹们跟前,给她们鼓励打气:“卫生队的女兵战士们,咱们马上就要赶到目的地了,可不能在男兵面前趴下丢脸啊,起来,都起来,我们就是爬也要爬到前沿阵地上去!”
程怡怡的这番话果然有作用,那些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卫生队女兵们竟然一把挣开前来扶持的男兵们的双手,竟然摇摇晃晃,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她们相互之间手拉手,步履蹒跚的跌跌撞撞的朝阵地走来,看得前面的徐保国目瞪口呆,大为惊叹,没曾想这些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妮子们竟然还有这等毅力,急忙吩咐兄弟们赶紧在她们周围看顾着,一旦出现倒下的女兵,立即用简易担架抬着她们到阵地上去。
这些女兵们够争气的,虽然行军速度慢了不少,但还是一步步的支撑到了老王她们的高地上,老王一看徐保国带着卫生队的军医护士们赶到了这里,感到很是意外,他不明白这些平常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兵们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