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想不到的暴风雨救了左武堂一命。左武堂这一次下来的任务是将贾丕钦找回去,贾丕钦成叛徒了,左武堂又是特委特务队的,特务队的中心任务就是锄奸,特别是像贾丕钦这样的叛徒,刚刚叛变对党组织的破坏刚刚开始,这个时候除掉他刻不容缓,所以,左武堂郭家圈村口脱险后就开始隐身,隐身的作用就是找机会除掉贾丕钦或徐元沛这些叛徒,贾丕钦又首当其冲!
贾丕钦叛变了,左武堂又跟了下来。左武堂随着风雨消失,而不是被他们消灭,贾丕钦活得就不安生,日日夜夜都是提心吊胆的,贾丕钦精神紧张的都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终于贾丕钦撑不住对徐元沛说:“大队长救我!”
徐元沛有些幸灾乐祸,知道贾丕钦怕被左武堂追杀,就说:“跑到水蛇腰哪里躲炕洞,在水蛇腰的大屁股下面盖着,一准安全!”
贾丕钦说:“大队长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危在旦夕,你是大队长,你一定有办法救我!”
徐元沛说:“你说说看,我怎么救你?”
贾丕钦说:“你到哪里,我就跟着你到哪里,我跟着你,你的周围从来就不缺捕共队、保安团,日夜都有五六个保镖保护你,我只有跟着你,形影不离,只有这样我才会有安全保障!”
徐元沛说:“我还等着你钓大鱼呢!”
贾丕钦说:“大队长千万别,你这样就是把我往油锅里送,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是一个公开了的共产党的叛徒,左武堂和共产党的人载看到我,谁也不会再相信我了,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一枪打死我!”
徐元沛也知道贾丕钦钓鱼的价值已经消失,但其他、像抓捕共产党的价值还没有完全利用,这个时候也不能就这样叫他死了,徐元沛说:“你一直跟着我肯定也不是个办法,我晚上上女人的炕总不能带着你吧?你看这样行不行,白天你就跟着我,当我的助手,我安全了你绝对安全,晚上我有一个更安全的去处保护你,晚上你就到保安团营房里睡觉,哪里有几道岗哨保护,在我的兵营里绝对万无一失,水蛇腰哪里你可不能再去了,左武堂说不定就在那里等着你,要你的命呢!”
徐元沛这样说贾丕钦,贾丕钦脸色铁灰,没想到一个人走到这步田地,活下去都是这样如此地艰难!
两个家伙在说话,就在莱阳城保安团大队部里说话,怎么也不会想到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们一直也没有离开左武堂的视线,徐元沛和贾丕钦都明显地感受得到。
贾丕钦很听话,也觉得徐元沛说得很有道理,也找不到比这更好、更安全的办法了。贾丕钦在保安团熄灯以后秘密到保安团的营房里睡觉,也没有逃过左武堂说完盯梢,左武堂扮成一个保安团的士兵,晚上轻松将贾丕钦杀死在保安团营房的院子里,这件事对徐元沛的震动很大,贾丕钦死了,左武堂的下一个目标不用说就是他徐元沛,徐元沛表面上看起来很镇静,好像还盼望着左武堂来找他,那是自投罗网,但内心的焦虑,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度日如年,因为他感觉到左武堂就在他身边,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但他只要一放松警惕,他死得绝不会比贾丕钦好看,贾丕钦是被左武堂割喉而死的,脖子上开了一个比嘴巴还大的一个口子,贾丕钦的血就是从这个口上流干的!
徐元沛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在焦虑恐惧中度过了1933年的那个春节。春节之后,徐元沛有些搔心难挨,他又想起了水蛇腰光滑的屁股,风骚的脸蛋,他还想知道知道左武堂的消息,所以他就又带领几十个捕共队和保安团到了郭家圈村,因为左武堂的老丈人就是郭家圈村人,过年了作为女婿小辈人左武堂不会不给老丈人拜年。
在胶东拜年的时间从大年午夜起,直到整个正月最后一天都是拜年的时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任何一天问一声“过年好”都有一种喜庆祝福在其中。这大正月天徐元沛在郭家圈村安放了三个眼线,一直都在监视左武堂老丈人李炳岩家中的任何一点变化,他们试图从这种变化中发现左武堂是不是来拜年了,却一直都没有一个可靠的信息让他们报告。
眼线一直没有消息反馈,徐元沛就有些坐不住了,就亲自到了郭家圈村来查看。徐元沛到了郭家圈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会会老相好水蛇腰,顺便也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按道理说徐元沛不缺女人,只要有钱有权,在那个年代就没有官僚做不到的事,可这么多的女人还是不能平息徐元沛的骚心饥渴,这就似乎有一点卤水做豆腐,一物降一物了。徐元沛特别想念水蛇腰的风骚!
徐元沛打开水蛇腰家的门,水蛇腰一个人无所事事正坐在院子里嗑瓜子,水蛇腰看到徐元沛的时候并不待见,只从徐元沛说好了给二十块大洋,二十块大洋一块没给他,全部拿走了,水蛇腰觉得徐元沛耍了她,她对徐元沛充满了仇恨。徐元沛看到了水蛇腰,水蛇腰又不理他,徐元沛问:“大妹子一个人在等我,对不对?”
水蛇腰白了徐元沛一眼,转了个身,把脸扭向了一边,什么话都没说。徐元沛也知道自己做过的缺德事,徐元沛又说:“小美人还在生我的气吧?”
水蛇腰终于逼不住了,水蛇腰说:“婊子无德无义,更是无情,有的人连婊子都不如,说出大话像放屁,放出的屁,又用手抓,啊呸,恶心死我了,我这辈子伤了多大的天理,认识了这么个东西!”
水蛇腰说不下去了,就又吐口水以示鄙夷。徐元沛的目标准确,想法简单,徐元沛为了达到交配的目的,脸皮也够厚的,也许这也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徐元沛不但不生气,反倒哈哈大笑了,徐元沛说:“我今天亲自登门拜访,就是给你送钱来了,二十块大洋连本带息二十一块,这回我说话算话,都给你,怎么样?”
水蛇腰一下高兴了,水蛇腰回答:“不行,连本带利二十一块就是不行,二十二块,少了二十二块老娘不答应!”
徐元沛这一次倒很大度,说:“二十二块就二十二块,我答应你!”
徐元沛说着就隔着衣服拨弄水蛇腰的乳房,水蛇腰伸出手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钱,拿来!”
徐元义并不提钱,上去就脱水蛇腰的裤子,水蛇腰说:“你个臭不要脸的,钱还没有拿给老娘猴急什么!”
徐元沛说:“老子在城里黄花大闺女都有的是,你这个烂货还提什么钱——”
水蛇腰听出了徐元沛这句话是又反悔了,什么二十二块大洋,什么都没有。水蛇腰想反抗,坚决不从需要拍的奸淫,徐元沛一句话没说完就将水蛇腰放倒抱到炕上,就像一座山一样压了上去,水蛇腰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样呢?水蛇腰也只能是半推半就了,徐元沛急三火四一个回合下来气喘吁吁,水蛇腰笑:“老了,一头老牛吃嫩草。”
徐元沛说:“什么嫩草,就是一破湾!”
徐元沛说到这里来了兴趣,说:“我吟首诗给你听吧,这是我的新作,你听好了,咂摸咂摸是不是这么回事。”
水蛇腰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就有些不耐烦,因为徐元沛又一次的耍了她,徐元沛在她面前简直就像臭狗屎一样让他心烦,徐元沛恬不知耻,徐元沛吟诗了,徐元沛摇头晃脑:“半山腰上一破湾,一年四季不会干;别看破湾不咋地,所有男人都喜欢!”
水蛇腰笑,水蛇腰说:“你他娘的一句人话都没有,嫌老娘的是破湾,你他娘的离了破湾活不了,话也说了,诗你也做了,老娘的便宜也让你占了,快拿钱吧!”
水蛇腰又说钱,徐元沛就有些不高兴了,徐元沛说:“钱钱钱,老子能瞎你的钱么,老子这一次来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水蛇腰说:“我知道,是不是抓左武堂的事?”
徐元沛说:“这回叫你说对了!”
水蛇腰说:“就在刚才我亲眼看到左武堂骑着一辆自行车到他老丈人家去了!”
水蛇腰说完这句话,自知自己说漏了嘴,急忙以手捂嘴,徐元沛却听了个清楚,徐元沛一下从炕上跳到了地上,徐元沛从炕头捞起自己的枪:“兄弟们跟我走,抓捕左武堂去,有人看到左武堂到他老丈人家去了!”
水蛇腰赤身裸体扑上来拉住徐元沛的手说:“狗东西,我的钱,给我钱,我的便宜你得了,我还提供了你这么一个重要的情报,怎么说你都得给我钱,快拿钱!
徐元沛有些火了,徐元沛说:“我给你钱,给你好多钱!”
徐元沛说着抬脚,就一脚揣在水蛇腰的心窝上,水蛇腰当即就翻了白眼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