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不知是早就知道答案，还是非他不可。
    疯癫的强调：“一定是的。佳乐告诉我她知道是谁拿了她的瓶子，还说让我不要去查了。她这是维护你。”
    随后，他步步退后，转身跑了出去，“我去找佳乐问个清楚。”
    走了，一切都静了。
    好像只是玩了一场没有答案的游戏。
    又像一场party，只是笑笑就可以收场。
    奚月却怎么扯笑都扯不出来。
    他相信曲歆说得是真的。
    不然，他为什么那么笃定水瓶在他身上。
    佳乐已经知道了。
    她是不是把他列为小偷了？所以，又偷偷摸摸地拿了回去。
    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
    …
    “乔佳乐！”
    此时，乔佳乐正在声乐班端正地坐着写作业。谁知道，哪门子的狗嚷她。
    曲歆一路冲到声乐班，拽住乔佳乐衣袖就往外跑。
    乔佳乐第一心理，自然不乐意。扣着笔的手丢掉，抓住桌子腿，死活不走：“你干嘛？放手，放手。”
    曲歆已经想把乔佳乐给大卸八块了，他忍着这种冲动，微喘气说：“你为什么要把瓶子拿回来？你就应该拿着瓶子当面与他对峙。不然，这件事根本就没解决。”
    乔佳乐翻个白眼，冷瞥他：“我跟你很熟吗？”
    “不是……”
    曲歆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就好。”乔佳乐才不管他说得是不是真心话，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竟然不熟，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曲歆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口舌很干。
    乔佳乐舒口气，眼神恍惚：“他不是这样的人。”
    曲歆没说话。
    乔佳乐继续道：“每次寒暑假他都没喊过他一次累。在工厂里尽日穷夜，每次都让我走，累倒了说让我走是因为心疼我。”
    曲歆静静地听着。
    “他还每次拿他辛苦赚的钱给我过生日。”
    “为了尽力配得上我大小姐的身份，他还最多买了八百元钱的皮卡丘。”
    “还专门去学我们这些名媛望族，去订餐厅，还花钱装扮成过生日的样子。有五光十色的气球、有彩蛋、有一个几百块钱的企鹅蛋糕。”
    曲歆的眼中，是乔佳乐沉浸在过去美好记忆里的生日宴。她的目光宛若日月星辰般闪耀，给人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说我想看雪，都没去看过雪。又怕冷，不敢去。他说先实现我的梦，下次带我去看。”
    “两只企鹅很可爱很可爱。可爱到摸了一下就身临其境，好像摸到了他们头顶飘洒的白白雪花。软软的、嫩嫩的。”
    空气很静很静，静得让人不经被她向往又喜悦的情绪所吸引。仿佛也看见了那一场纷扬的雪花，细细碎碎落下。指尖一碰，奇妙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
    最终，让人忘了来这的目的。
    …
    晚自习，写完作业，老师讲。
    奚月坐在那里，直到下课，都心神不宁。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立刻见到乔佳乐跟她解释清楚，还是她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是一个讨人厌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