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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世
    罗衣适时的站在她身旁,挡住了她的视线。
    突然,白谨容惊叫了声,林冬青和罗衣同时望过来,就看到赤条条的白谨容,在迈出木桶时,险些滑了,哧溜一下,急忙扶住了木桶,姿势狼狈,肌肤雪白的发亮,尤其是水珠子还在上面滚动着。
    林冬青看傻了眼,“哇,好大。”
    一贯淡定的罗衣也急了,“你在干嘛,穿上衣裳,羞不羞!”
    白谨容裹上衣衫,回瞪她们,“让你们看了?!”
    她三下五除二的爬到床上,软乎乎的被褥,暖和极了,倒头就睡着了。
    林冬青收拾完,就看到白谨容在床上睡的死沉,捏了她一把,“下去!”
    白谨容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眼,哼了哼,“冬青。”
    她一把拉过林冬青往怀里按,“你给我乖一点,别总想法子害我,好疼的,判官啊,白无常啊..我很内疚的。”
    林冬青撞在她怀里,鼻子都红了,用力的推开了她,罗衣上前,在白谨容手背拧了一把,疼的她坐起来,恍恍惚惚。
    “让你暖床,你倒好,睡着了”,罗衣拉扯着她下去,林冬青缩在被子里,带着白谨容淡淡的皂角香,昏昏欲睡。
    “蝴蝶,把她带下去!”,罗衣脱鞋上榻,躺在一侧。
    罗衣的香味压过残留的香,林冬青又有些睡不着了,但她又贪恋自幼陪着她的罗衣,缩在罗衣的怀里,想了想,喊道,“白谨容,你上来。”
    白谨容回头,就看到林冬青跟罗衣抱着,还让她上去,顿时脸色就古怪起来了。
    “床太小,我就不上去了”,白谨容拒绝。
    林冬青想了想,觉得也对,“那你坐在床边吧。”
    “........”
    小祖宗缩在罗衣柔软的怀里,抓过白谨容半边袖子,暖暖的被子,身后罗衣的怀抱,鼻间闻着白谨容的馨香,很惬意的睡着了。
    蝴蝶盯了大半晚,白谨容就这么坐了一晚上,腰酸背疼,自找苦吃。
    快天亮时候,白谨容撑不住了,把林冬青往里一推,挨着床边就倒下去了。
    林冬青醒来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跟八爪鱼似的手脚都缠上了白谨容,小脑袋埋在她胸口,一股更加浓郁而沁人的香味在鼻间,就像抱着一团棉花,舒服极了。
    白谨容哼了哼,就像是熟悉很久似的抱着她,两人莫名的契合,这个姿势让林冬青感到非常的安心和自在,她呆呆的看了眼白谨容,往她怀里挤了挤,抱着手又睡了会。
    罗衣睁眼就看到白谨容跟林冬青团团抱着,恨得牙都痒了,拉了林冬青朝着自己拽,动作一大,就把两人都吵醒了。
    白谨容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林冬青乖巧可爱的白嫩脸蛋,忍不住抱着她的脸亲了口,柔柔喊道,“冬青”。
    旁边的罗衣一巴掌甩在了白谨容的脸上,把她给打懵了,人也彻底醒了。
    “你什么身份,不仅直呼其名,还敢唐突郡主”,罗衣气急了,“拉下去!”
    林冬青缓慢的眨了眨眼,“算了,罗衣”。
    她坐在床边晃着脚,等人给她穿鞋,白谨容自顾自穿上鞋下去,看她一眼,顺嘴又骂了一句,“你自己没手没脚吗?”
    林冬青伸手过去掐她,被白谨容躲开了,反手捏了把她的脸,转身就跑。
    林冬青急了,胡乱穿了鞋就去追她,两人又闹作一团,惹得守在外面的蝴蝶以为出什么事了,急急的进来看。
    “郡主,你不能跟这野丫头胡闹,要是王妃撞见了,可不好”,罗衣劝说道,“您是金枝玉叶,别跟这种粗鄙的人走近了。”
    白谨容拿出上一世魔头的气势,拿腔拿调的一坐,斜睨着眼看罗衣,“你算什么?”
    林冬青望着她,蓦地笑了笑。
    到晚上,林冬青又叫白谨容去暖床。
    “我可说好了,暖床可以,不□□”,白谨容知道林冬青没她睡不着,立刻就自抬身价。
    “你若是哄的本郡主开心了,想要什么金银珠宝都给你”,林冬青哼道,“以后,你就不必在街头卖艺了。”
    “街头卖艺我乐得自在,憋在王府都要疯了”,白谨容随手拿了糕点塞进嘴里,在罗衣的白眼里,说道,“□□也可以,但是...”,
    她指了指罗衣,“她不能留在这里,我只跟你睡。”
    这句话莫名的听得林冬青耳热,犹豫的看了眼罗衣。
    毕竟自幼她就跟罗衣一起睡的,习惯了。
    “郡主好好想吧,我先告退了”,白谨容施施然的,有恃无恐的走了。
    到了大半夜,果然侍卫把她给请回来了。
    罗衣铁青着脸站在门外,白谨容得意的仰着脸,走进去了。
    林冬青坐在床边,一脸懊恼,看着白谨容进来,不高兴的哼道,“这下你满意了?”
    白谨容上榻就压住她,一顿挠痒痒,痒的林冬青咯咯直笑,笑到求饶才放过她。
    她望着林冬青笑红了的粉嫩小脸蛋,直觉得这几世来,眼下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冬青是最可爱的。
    除了被溺爱出来的娇纵任性,可眼底没有算计、没有心机、没有恨意,她就像是保护在琉璃罩里的瓷器,纯洁无瑕,不染俗世。
    林冬青闹够了,侧过身,手指在她脸上走路,从她修长的眉毛,走过眼睛,沿着高挺的鼻梁,走到柔软的嘴唇...
    然后脑袋一缩,害羞的窝在被子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白谨容握过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柔软细嫩,跟羊脂玉般的细腻,捏了捏,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你干嘛”,林冬青缩回手,“大胆刁民,对本郡主无礼。”
    白谨容摇了摇头,散去脑子里的遐想,脸皮有点烫,作孽啊,她刚才竟然..对小冬青..
    “睡吧睡吧”,白谨容拍了拍林冬青的后背,往怀里一塞,抱着她睡觉。
    没有罗衣在耳边吹风,白谨容也不惯着林冬青的性子,穿衣穿鞋自己做,奇奇怪怪的癖好能改就改掉。
    初时林冬青还不满的闹,但她又离不开白谨容,一到晚上,只要有白谨容在身边,沾床就能睡着。
    杂耍也不怎么看,七七八八都散掉了。
    白谨容的日子正过的美,宁王妃来了。
    宁王妃是听说了,郡主院子里多了个人,比罗衣还厉害,现在深受郡主的宠,所以她得来看看是个什么人。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得林冬青不满的喊道,“本郡主累了!不想做了!”
    “这才多会,郡主就累了,果真是白吃了粮食,一点用都没有呢?”,里面传来的白谨容的声音,让宁王妃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咱们在库房里选一件东西送给母亲不行么?非得自己做,我的手都红了”,林冬青说道。
    “可是随意挑选的礼物,哪有亲手做的有心呢?”,白谨容说道,“若是郡主亲手送出贺礼,想必宁王妃会很高兴的。”
    宁王妃抿了抿唇,就看到林冬青趴在书桌上,握着画笔,白谨容站在她身旁磨墨,宣纸上绘着一副山水图。
    “你自小就是坐不住的,绘不出一幅画就想放弃了,今日倒是怪了”,宁王妃笑着进屋。
    白谨容连忙跟着林冬青行礼。
    一番交谈下来,宁王妃觉得这白谨容虽然浑身江湖气重的很,却也不是坏心思的人,再者,林冬青任性惯了,她想要的人,谁也赶不走。
    宁王妃交代老嬷嬷好生敲打了白谨容,这才罢了。
    不过宁王妃生辰时,收到林冬青的那一副山水图,还有用草编的蝴蝶,倒的确觉得这孩子懂事了。
    可宁王妃的欣慰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宁王就从宫里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宁王从当今天子身边最亲近的公公嘴里,听说是皇上想要给林冬青指婚。
    宁王夫妇闻言便急了,皇帝不可能指给京城里的任一权臣,他心里忌惮宁王,必然会择一无权无势的人家。
    既然如此,宁王夫妇便打算在皇上开金口前,尽快操办跟江南胡家的婚事了。
    林冬青从老太太嘴里听到宁王妃已经把她的八字送过去了,顿时就闹起来了,闹的天翻地覆,把老太太心疼的捂着胸口喊乖孙。
    宁王妃好一阵劝都不管用,直等到林冬青把该砸的都砸光,累的直喘气才罢休。
    白谨容今日出府放风去了,回来才听到这一出,进屋看到林冬青哭的眼睛都肿了,屋里一片狼藉。
    林冬青抬眼看到她,更委屈了,一头栽进她怀里,“我不想嫁。”
    白谨容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气的连饭都没吃么?”
    林冬青摇头,抽抽噎噎的说道,“你说的对,我养尊处优,高人一等,可我却比你还不如,我做不了自己的主。”
    鼻头都哭红了,白谨容给她擦了擦眼泪,柔声说道,“哭,有什么用呢?哭就能解决事情了么?”
    林冬青点头,“往回我只要一哭,母亲什么都依我,可这回不同了,我哭的嗓子都哑了,她也不哄我。”
    “既然知道哭没有用,就再想别的法子”,白谨容扶起她来,“先把饭用了,咱们再想法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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