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不老实,万一碰着你肚子可不好,你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睡”,林冬青安慰道。
“我就想你陪我躺着”,叶知秋说着眼圈就红了,给林冬青慌了,“好,你别哭”。
她小心翼翼的躺在叶知秋身侧,两人面对面侧身躺着,手紧紧握住,叶知秋这才安心的睡着了。
等到叶知秋发出均匀的呼吸时,林冬青抽了抽手,叶知秋握的很紧,她叹了口气,只好闭着眼睡着。
可耳边却总是听得那板子落在肉里的声音,还有白谨容呜咽的声音。
林冬青用力掰了掰叶知秋的手,缩回手,蹑手蹑脚的下了榻,推门出去了。
等到她离去,叶知秋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圈微红。
林冬青回到剑苑时,白谨容正光着屁股趴在榻上,哭的眼睛都肿了,埋着头在枕头里。
“委屈死你了”,林冬青走到她身前,掀开被子,看到雪白臀瓣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怪可怜的。
“滚出去!你来做什么?!”,白谨容回头瞪她,哭的跟金鱼样的肿泡眼,“恨死你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非要帮陈大夫送这趟药,再大的苦,也得受着”,林冬青皱着眉,“怎么玉儿也没帮你处理一下?”。
“我没那个脸!”,白谨容哭道,“谋害当家主母,还让人给我屁股上药”。
林冬青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从怀里摸出一瓶药膏来,“幸好我带了”。
白谨容包着眼泪瞪她,林冬青自顾自用手指挖了药膏给她上药。
刚一碰着,白谨容就疼的唉唉叫,叫的可怜极了。
“再装!我看你挨打时,可没怎么叫,现在装可怜”,林冬青拍了下她的头。
“我有那劲儿叫,还不如咬牙受着,还省些力气”,白谨容幽幽说道,想起从前在盛家时,便总是咬牙受着,绝不能哼一声,叫一声,便让那人愈发觉得畅快了。
林冬青抬眼看她一眼,手指轻柔的给她上完药,穿上轻薄裤子,拉了被子,“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哄鬼”,白谨容瞪她,不时倒抽两口气。
“怎么?还是我给你脖子一下,让你晕过去?”,林冬青扭了扭手腕。
白谨容眼睛一闭,就假装睡着了。
林冬青笑了声,躺在她身侧,歪着头看她,“活该”。
“谁活该了?”,白谨容睁眼反驳。
“谁让你说要做正室的,传出去,谁都拿你当眼中钉”,林冬青枕着手,似笑非笑,“真贪心,滕妾还不满意,想要做主母,你够资格吗?”。
白谨容眼睛亮亮的望着她,“我不是想做主母,我是想要取代叶知秋,做你心底最在意的人”。
林冬青语塞,缓缓闭上眼,“痴人说梦”,“我与她十年感情,岂是你能比的”。
白谨容沮丧的埋着头,就听得林冬青说道,“别放弃啊,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白谨容立刻抬起头,一脸期盼的望着她,就看到林冬青憋笑道,“下辈子”。
“困了,睡了,你走吧”,白谨容闭上眼,懒得理她。
就觉得脸上被人啜了口,睁开眼时,林冬青已经跑了。
天慢慢的暖了,梨花开完,桃花盛开,春日过去,初夏到来。
白谨容时不时还是会被叶知秋派人收拾着,论宅斗手段,她不是对手,每每反击回去,叶知秋就会给林冬青告状。
林冬青向来都是不管任何道理,就是帮叶知秋的,所以白谨容在叶知秋手里吃了不少苦头。
“我听说,今日陈妈妈还夸了你,说绣的鸳鸯不像野鸭子了”,林冬青抱着白谨容在怀里,手指在她腿间进出着。
白谨容眸光潋滟,张着嘴,直喘气不说话。
林冬青狠狠的亲了她一口,“便就是这副狐媚样子惑的我”。
白谨容不理她,只扭着腰蹭着,喘气道,“你若真是有骨气,就别来找我,口是心非!”。
“给你能耐的”,林冬青狠她两回,“要不是知秋姐姐怀着身子不能行房,我能碰你?!给你脸了?!”。
白谨容推她,推不动,就发狠的捶她肩膀,林冬青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身下一压,很快就弄的她四肢无力,瘫软成一滩最炙热的水。
天气炎热,林冬青一边担心着叶知秋快要到生产的日子,一边还有跟苍狼的一年之约。
这一年里,剑庄改朝换代,加上叶知秋的事,耗去她不少精力,始终有些力有不怠。
原本这半年应该闭关习武,领悟剑法,调息内劲的,但眼看着叶知秋要生产了,她根本无心修行,强行修炼,只会走火入魔。
林家剑法本就千变万化,刁钻莫测,但苍狼胜她一筹的是霸道而深厚的内功,而这一点,林冬青差的远。
“庄主,该闭关了”,墨七躬身道,“与苍狼一战,事关生死,大意不得”。
“知秋姐姐,快要临盆了,都说女人生孩子,才是鬼门关走一趟,我闭什么关?我心里乱极了”,林冬青皱眉说道。
“这一回,属下听说,既然是生死之战,苍狼要下杀手了”,墨七沉声说道,“林剑衡已死,剑庄唯有庄主一人撑着,一旦不妥,横剑山庄恐怕就要在江湖消失了”。
“那老东西老谋深算,可我也不是个傻的,打不过,还逃不过么?”,林冬青笑道,“他年迈腿软,追不上我”。
墨七还要说话,被林冬青制止了,“我得守着知秋姐姐生孩子,这是林家的血脉,万一我死了,至少给那九泉下的林家人,留条血脉吧”。
近日里叶知秋快要临盆了,内院忙的兵荒马乱的,林冬青索性住在剑苑了。
她在院中舞剑,剑意凛冽,回头就见着白谨容撑着脑袋在树下打瞌睡,手里还拿着绣了一半的鸳鸯。
林冬青微微抿唇,全神贯注的舞剑,倒觉得在剑苑,心无旁骛。
练完剑后,她刚要朝白谨容走去,就听得旁边下人来禀,“庄主,夫人让您过去”。
“知道了”,林冬青擦了汗,把剑顺势一掷,剑尖扎进树里,惊的白谨容醒了,看到剑柄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晃着,吓得一脸惨白。
“剑给我收好喽”,林冬青笑道,转身就走,偏了偏头,躲开了白谨容丢来的石头。
白谨容费了半天劲儿才拔出她的剑,气鼓鼓的往地上一扔,还踩了两脚。
“这是庄主最为珍爱的佩剑,从不离身的”,墨七的声音幽幽的从树上传来,“她会动怒的”。
白谨容识趣的立刻拾起来,拿手帕胡乱擦了擦,塞到剑鞘里,“那你给她保管好,别放我这儿”。
“庄主给你的,属下不敢碰”,墨七说道。
“麻烦”,白谨容拿着剑往里走。
墨七却是摇了摇头,对剑法高超的人来说,佩剑犹如左右手,绝不会轻意交给不放心的人。
大战在即,庄主竟放心把佩剑交给白谨容,可见对其宠爱。
林冬青跨进院子里时,就闻得一股药汤的味道,里面叶知秋正在闹脾气,不肯喝药。
“我给你带了福记蜜饯,喝药不苦的”,林冬青笑着在她身旁坐下,“都要当娘亲了,不能任性了”。
“我不喝”,叶知秋赌气道,“对了,陶然,你把陈大夫给庄主补身的药汤拿给她喝,尝尝看苦不苦?”。
林冬青失笑道,“为什么我也要喝药?”。
“那你陪我喝,可以么?”,叶知秋抓着她的袖子撒娇。
“都要当妈的人了,任性”,林冬青刮了下她的鼻子,皱着眉把药都喝光了,塞了颗蜜饯在嘴里嚼着,“我喝完了,该你喝了”。
叶知秋仰头喝掉药汤,苦的直皱眉,含着蜜饯说道,“以后每日你都过来陪我用药,不然我可不喝了”。
林冬青摇头直笑,“好,我答应你总成了,闹小孩子脾气”,
叶知秋慢慢靠在她怀里,闭上眼睛,神色渐冷。
叶知秋临盆那一日,白谨容觉得跟林冬青自己生孩子一样,庄子里闹的兵荒马乱,林冬青搓着手,焦躁的等不住,直接闯了进去,陪着叶知秋生孩子。
听那喊声,比她自己生孩子还痛苦,白谨容撑着脑袋,坐在院子里看着。
陶然一看她的身影,顿时皱眉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得对,我不能留在这儿,免得孩子出什么事,得算在我的头上”,白谨容深有感触的点头,转身就走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陶然啐了口,急急的端着热水进屋去了。
所幸一切顺利,叶知秋生下一个儿子,取名林动,哭的嗓门很大。
这一晃便有快一个月,林冬青没有回剑苑,白谨容眯着眼躺在贵妃榻上想,叶知秋生下孩子后,她这个替代品是不是,就没有用了?
想想林冬青说的混账话,说要不是叶知秋怀着身子,她才会不碰自己。
白谨容眨了眨眼,不来便算罢,陈妈妈也去伺候叶知秋了,没人来管她,她自乐的逍遥。
到了晚上,白谨容睡的迷迷糊糊时,就有人摸上了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