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炽久的脸,凰倾天大惊:"怎么是你?"
炽久拉着马缰绳朝前跑了几步,环顾四周,发现凰倾天为了低调行事,此行带的人不多,但个个都是绝顶高手,便眼神示意身边的同伴让他们伺机逃跑,"让王爷失望了,属下便是豁出这条命来,也绝不会成就了你对太子殿下的不臣之心。"
凰倾天冷笑,炽久身边的这几个暗卫虽说功力并不在自己带的这几个天机阁的杀手之下,只是人数比自己带的还要少,恐怕是难以抵挡自己的人。
"你这样低微的身份,杀了你都怕你脏了本王的宝剑,你们都给我听着,今日在场的的所有人格杀勿论,若有一个漏网之鱼,本王拿你们是问。"
"是!"几个杀手一起冲了上来,准备和东宫暗卫进行一番殊死的缠斗,却没想到那群人根本就无心恋战,才刚过了没几招就节节败退,骑着马朝远处逃命去。
凰倾天用激将法嘲讽他们:"还以为凰夜辰手底下的都是厉害人物,想不到一个个寄竟然都是贪生怕死得到孬种。"
炽久他们早就听了无忧老人的交代,对凰倾天的激将法不为所动,依然想法子寻找着生路,眼看着就要被无双带领的高手逼到绝境,远处突然飞来一支穿云箭直直地朝着无双的眉心飞来,无双弯腰躲过。
定睛一看,带领着更多东宫高手骑马赶过来的人竟然是殷敖,禁不住怒火中烧,"叛徒,竟然敢背叛我天机阁投奔太子,我今天就要替王爷清理门户。"
虽说殷敖和无双都是天机阁的杀手,可是在地位上却千差万别,殷敖不过是拿钱办事的工具,连凰倾天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比不得无双从小伺候凰倾天感情深厚,看到天机阁的叛徒立马就烧红了眼。
炽久惊喜:"你再晚来一会,老子的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怕什么,你殷小爷不会让你死的。"殷敖带来的暗卫一哄而上,很快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把从前天机阁的那些人打得溃不成军。
在远处观战的凰倾天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准备上前杀了殷敖清理门户,刚冲上去就听到了炽久和殷敖的对话:
"太子妃如何了,殿下急急忙忙召我来帮忙,怎么还没到抢人的时候你就叫人追杀了呢。"
"放心吧 ,太子妃此刻应该已经和殿下在一处了,殿下英明神武,这一招调虎离山就把东阳王耍得团团转,估计过几日就能在京城见到太子妃了,眼下还是先带着弟兄们脱身要紧。"
凰倾天突然领悟,大喝了一声:"都给本王住手,撤退!”
殷敖和炽久也不追,就任由着凰倾天带着一帮精疲力竭的杀手往回跑去,他们此行支开凰倾天,并保住东宫众手下性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必要和深不可测的凰倾天拼命。
凰倾天命人沿着几条通往阳春城的路围追堵截,却也没有一人发现凰夜辰的踪迹,等天亮的时候,颓然地回到东阳王府,果然看到家丁们惊慌失措的脸。
“如何?昨夜太子带了多少人来府上抢人,我王府中人死伤了多少,你们可捉住了什么人质?”凰倾天知道凰夜辰一定会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接走沐卿歌,便直截了当地问管家。
管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禀王爷,并没有发生什么打斗,估摸着那太子从哪里请了世外高人来,竟然乔装打扮得同王爷一模一样,咱们王府哪有人敢阻拦王爷进出啊,就纵着他光明正大地把姑娘带出去了。”
“易容术?”凰倾天眉心紧皱,“能做到连你们也认不出来的,普天之下并不多见。”
凰倾天想起被凰夜辰劫持了的师妹霓裳,又派人调查了几下,果然发现凰夜辰前几日曾经从大牢里带走了一个死囚犯,便知道凰夜辰应该没有对霓裳痛下杀手,一时之间又是欣慰师妹还活着,又是气愤凰夜辰的阴险狡诈。
而凰夜辰他们此刻早就已经离阳春城远远的,与沐卿歌在一辆马车里紧紧相拥着,一刻也舍不得松开她。
沐卿歌一路上把自己在东阳王身边打探到的一切消息都告诉了凰夜辰,“……凰倾天早就有了谋反之心,而且他明面上看起来是在闲散王爷,背地里却从没停过练兵,殿下多次遇险都是因为他想制造北幽国内乱,太子殿下你还是要早做打算……”
“这些本宫知道了。”凰倾天拥抱着沐卿歌,“本宫还有最想知道的事要问你,殷敖已经把你们之间的事告诉了我,我知道你们二人并无私情,那你现在可以说当初为何会三番两次离开东宫了吗?”
“皇宫之中人心难测,尔虞我诈,卿歌和孩子日日都处在算计之下,自由自在的生活早就成了痴心妄想,这不是卿歌想要的。”沐卿歌坦诚。
凰夜辰自知是自己没有照顾好沐卿歌,还让她受了许多的委屈,便也不忍心计较她一次两次地弃自己而去,毕竟也是她一次两次地冒着危险赶回来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那你又为何会回来?”凰夜辰早就知道沐卿歌是因为心中放不下自己,却还要哄着她亲口把那句话说出来。
沐卿歌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对着凰夜辰勾了勾手指,让他以为自己是要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哄骗着凰夜辰附身到她的唇边,开口却全是正事:
“我回来,是为了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的,凰倾天只手遮天,且殿下在明他在暗,不能不防备啊……”
凰夜辰知道她是故意的,就也恶作剧似的把薄唇凑到沐卿歌的樱唇前面,两对唇瓣近在咫尺,沐卿歌已经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若非父皇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凰倾天的势力已经建立得如此庞大了,欸,卿歌,你为什么闭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