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仲山之所以会答应与潇环儿下棋,一来,那是他的爱好之一,二来,是他想激起辛雨嫣的醋意,像上次一样,效果挺好的。
只是后来他在潇环儿那耗上一天,除了答应时看到辛雨嫣脸上极难寻迹的裂痕,便也没得到任何的好处,即使大多数是他赢了,却仍有不甘。
反而到了晚上,他议事之后经过任芮欣的房间时,听到了那婉转空灵的琴声,让他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
鬼使神差之下,聂仲山停伫了脚步在她的门前,站在他身旁的侍从于风禁不住看了他一眼,刻板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寨主,要是喜欢听为何不直接进去呢?”
“不方便。”低沉的声音还没落下,房门就被打开了。
“寨主,任小姐有请。”杏儿恭敬地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流畅的琴音未曾断过,可门外的声音已经被任芮欣听到,只是轻轻的一个眼色,杏儿便明白了她的心思,把聂仲山请了进去。
聂仲山向房内望去,恰巧撞入了任芮欣恬静的笑容,宛如池中漂浮中的白莲。
这一笑,让他没办法拒绝邀请,唯有退去了于风,走进了房间。
聂仲山坐到了不算远,也不算近的地方,如上午一般,打着坐闭目养神。
房间内琴音不断,从悠扬委婉转为欢快愉悦,又从欢快愉悦转为激昂旷远,每首曲都如天籁之音,不绝于耳。
走廊外月明星稀,夜已深沉,于风再次推房而入。
“寨主,夜已深。”于风适时地过来提醒道,双眼略略瞟过对面白衣袭袭的女孩。
“任姑娘,聂某告辞了!”语气平复,却透着丝丝的疏离意味。
一曲未完,任芮欣被逼停了下来,语气沾了不少的哀愁:“寨主,只要能让您的心情舒畅,芮欣愿意每日每晚为您弹奏。”
“寨主会酌情考虑的。”聂仲山还没开口,于风便已答话。
聂仲山离开了任芮欣的房间,带着审视的眼光扫了扫于风,却未发一言。
今晚的这事,于风怎么感觉比平常多话了些,也好事了些?
为了测试心中的猜想,聂仲山之后连续好几天都带上于风到任芮欣的房间,虽然每次也有打发了他,可是他总能在适时的时候过来提醒聂仲山回去。
“于风,老实说,你喜欢任姑娘吗?”聂仲山终于想戳破那张薄纸,只可惜于风至此至终都没有回答,刻板的脸上只有那羽翼般的睫毛轻盈地颤了颤。
聂仲山眯了眯眼,继续时常出入任芮欣的房间,聆听那些能让他心灵净化的音乐。
而偶然发现这事的潇环儿,再次煽动辛雨嫣,总能把任芮欣的行为说得丑陋不堪,心机叵测,只是才说了几句,便被青儿哄了出去。
青儿曾被辛雨嫣交待过,要是潇环儿再多说五句以上,让人恶心的话,就可以把她“请”出去。
而自认为已把聂仲山俘虏得服服帖帖的任芮欣,这晚也有所行动了。